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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拿著錢袋歡歡喜喜的離開了,空曠的修複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紅蓮看著被扒乾淨扔在修複池的付喪神,原本透明的池水被他身上的血液染成了紅色,正在緩慢愈合的血洞已經止住了血。
“醒了就睜眼,我有話問你。”
敲了敲修複池的邊,池子裡的睡美人睜開了眼。
金色的瞳孔還是有些暗沉,但至少已經從餘暉變成了落日。
他對於自己此時赤身裸體的狀態沒有絲毫羞澀,明明看著紅蓮,金色的眼睛裡卻空無一物。
“您請問。”
“你做過近侍嗎”
“做過。”
“會寫報告,安排付喪神做日課嗎”
“會。”
紅蓮問了很多,都是清光能做到或者正在學的。
他本來隻想招個廚子,沒想到自己提出的那些,他都會。
燭台切曾經將渣嬸權力掏空在本丸一手遮天光忠基本操作罷了,微笑。
燭台切一直提防著紅蓮問他以前的事,但是他沒想到對方隻是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後就不管了。
他甚至打起了遊戲
燭台切修複完成以後,去買衣服的人才回來。對方不僅帶回來了一套衣服,還貼心的準備了一個發圈。
修複室配備有淋浴室。在燭台切洗澡的時候,時政的人才掏出蓋有印章的文件。
“現在這名燭台切光忠已經完全移交到了您的名下。我們不得不提醒您,他暗墮的原因是殺了自己的主人。
畢竟有前科,請您在日常生活中不要掉以輕心。
如果他威脅到您的生命和財產,請立即讓狐之助聯係我們,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幫您解決。”
他一邊攤開文件,一邊指著上麵的注意事項解釋。
“為了確保您的安全,我們會在每個月的一號進行走訪。這點您放心,我們隻是檢測對方的暗墮程度,不會對您的生活造成影響。
當然,如果對方再次暗墮,我們會把他強製回收。”
“最後,因為他並不是您召喚出來的付喪神,所以您還可以召喚隻屬於自己的燭台切光忠。”
“我知道了。”
對方見紅蓮的態度堅定,隻好從懷裡拿出一支筆。
“那麼,您可以簽字了。隻要簽上字,契約就會立即生效。非特殊情況,他將一直輔佐您,直至您退休或者辭職。”
紅蓮在他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利落的把字簽了上去,然後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讓對方離開了。
“都聽到了”紅蓮看向還彌漫著水聲的浴室。
“都聽到了。”已經換好衣服的燭台切光忠從浴室出來。
他穿著出陣服,是一套黑色的西裝款式。燒傷的右眼也戴上了黑色的皮質眼罩,過長的黑發紮成了一個高馬尾。
就像某些小說裡勾得豪門小公主動心的帥氣保鏢。
“這是時之政府一貫的行動準則,我們早就知道。”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負麵情緒,隻有淡淡的,虛假的笑意。
我們,是所有付喪神。除了被壓製著沉睡的本體,不管是被召喚出來的付喪神還是沒被召喚出來的分靈,都知道這項規則。
“你甘心嗎”
“沒有甘不甘心,這是每個付喪神都應該遵守的契約。”
燭台切依舊是笑著。
懂了,不甘心,但是反抗不了。
這好啊這可太好了他就喜歡這種不得不屈服的人。
最後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過程都能讓自己看得過癮。
地上,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了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的江雪。
“我的吃的呢”
紅蓮的這句話把兩個付喪神都乾蒙了。
準備打招呼的燭台切慢慢放下了伸到一半的手。
“我這就去拿。”
吃的大多是小吃,每個分量都很少,但種類多。
好好的一個清冷出塵的大美人,硬是連胳膊都掛了幾個袋子。
為了之後生活得順利一些,燭台切走上前想要幫忙拎一些。
“我來幫你吧。”
“不必。”江雪直接側過身,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回去的路上,江雪也一直有意無意的橫在他們之間。
“主人,我可以買些換洗衣服嗎”
在路過服裝店的時候,燭台切突然出聲。
“去吧,等你十分鐘。”掏出一袋錢扔給他,紅蓮帶著江雪往旁邊等候區走。
“那位燭台切,是暗墮過嗎”
江雪的情緒一直都很穩定,隻是在聽到那聲“主人”後,就明顯的表現出了不喜。
“是,我把他被汙染的那部分封印住了。怎麼,你們付喪神之間是有什麼特殊的聯係嗎現在還能看出來”
紅蓮從江雪手上拿了一袋小吃,一邊吃一邊問。
江雪搖了搖頭,擰開了另一隻手上掛著的飲料,放到了紅蓮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