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做朋友”
她是想和灶門做朋友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了。
因為那頭白發像冬天,她是在冬天出生的,她的母親很愛她。
雖然她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但她相信自己是被愛著的。
這間教室裡男孩子的數量占了大半,其他的女孩子又不肯跟她一起玩。
她被孤立了。
所以她瞄準了同樣獨來獨往的灶門。
灶門的成績很好,眼睛也很好看,不會有其他男孩子有的唔,她說不上來,反正她討厭那樣的眼神,而且也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嬌氣。
她想和對方做朋友。
但是她太笨了,害怕被拒絕,反而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那你應該直接跟我講的。”
扉間對立花投去不讚同的眼神。
“我怕你拒絕,跟她們一樣”
“跟她們一樣”
立花不說話了,盯著腳尖前麵那塊地,好像那裡長著一朵花。
半響,她才慢吞吞的吐出幾個字來。
“我們爸爸很凶,她們都不願意跟我玩。”
聽她這麼說,扉間從桌子上拿起一顆糖來,放到她的手心裡。
立花被他的行為搞得有些疑惑,但隨後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發問。
“所以我們是朋友了嗎”
“是。”
他回了立花一個字,後者像小鬆鼠一樣歡呼起來。
就這樣,他和立花成了朋友。
立花喜歡給他帶糖,他就帶教她一些她怎麼也搞不懂的功課,老師課上的難題。
有時候他們聊起一些學校之外的事情,他就會聽立花狠狠抱怨她的父親。
“爸爸他太凶了”
“上次那個女孩子隻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被他看見了,揪著人家去見了家長,把人家罵的狗血淋頭”
所以大家都不敢跟她玩。
“我的家就在附近,他數了走到家有多少步,每天掐著時間等我回去。”
“我最近回家晚了,老是被他罵”
“我跟他解釋是為了寫作業,但他還是罵我”
一邊說著,立花慘兮兮的趴到了桌子上。
“灶門呢,你家裡是什麼樣的”
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
“我的家裡沒什麼好說的。”
“灶門”這個姓氏還是炭治郎先生借給他的。
除此之外,他一無所有。
“好吧”
立花又癱了下去,像根軟麵條一樣癱在桌子上。
“真不想回家去”
扉間聽著她的碎碎念,又圈出了她作業上的一處錯誤。
上學的時光變得很平淡,但時間似乎變得很快。
小山羊胡子教的還是那些簡單的不行的內容,但他已經不討厭上學這件事了。
學好了算數他將來可以在鎮子上當一名賬房先生。
然後就可以一點點的攢下錢來。
這樣遲早有一天他會擁有自己的一點土地。
他這樣渴望著。
況且識字也不是壞事,他已經逐漸能看懂小鎮的公告板上寫的是些什麼了。
這讓他收獲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成就感,不多,但能支持他繼續學習下去。
看起來他的情況在變得越來越好。
但立花不是。
她的狀況變得有些糟糕。
根源還是她的父親。
“你不知道他現在變得多討厭”
立花朝他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不許這樣,不許那樣”
“我一旦做了什麼不合他心意的事,他就要摔東西”
“我覺得我如果是個男孩的話一定會被他打死”
對於立花的煩惱,扉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畢竟立花的經曆是他沒有的。
所以他從山裡找了點東西作為禮物送給她。
是一塊石頭,他從河裡找到的,雀卵大小的漂亮的雨花石。
上麵的花紋就像一隻蹦蹦跳跳的小鬆鼠。
立花很喜歡這個禮物。
那一瞬間她就把所有煩惱放下了,寶貝一樣的抱著那塊石頭。
“你知道嗎,紗織她們暗地裡居然說我們兩個在談戀愛”
“哦。”
“害,你的反應一點都不可愛”
“因為我們都知道那不可能。”
立花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拿著那塊雨花石轉起圈圈來。
“你說的對,我將來絕對不會和你這樣的男人結婚”
“我喜歡胖一點的,你太瘦了”
然而事實總是和立花預料的相反。
第二天放學,扉間被立花的父親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那個精壯凶悍的男人惡狠狠的對他說
“小子,離我女兒遠一點”
“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立花的父親對他放狠話的時候,他腦海裡卻想的是立花給他講的話本故事。
給你五十萬,離開我的兒子
立花有一段時間很迷這個,經常在他耳朵邊嘮叨,模仿裡麵惡婆婆的語氣,末了還要附帶上一句。
“要是真的有人給我五十萬讓我離開她兒子,我一秒鐘都不會猶豫”
這導致他現在看著立花的父親,腦子裡全是這句話。
他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但所幸他忍住了。
不然估計會被打。
於是他朝立花的父親點了點頭,回家了。
他不會和立花講,這會讓她難受。
但是他可以把這段經曆改編一下,當作一個普通的故事,講給灶門炭治郎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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