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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山在東京近郊,許是地理位置特殊,這裡天然擁有許多自然園林,和棲息在這裡各種這樣的野生動植物。再加之配套設施完善,選擇不同的登山線路可以領略不同的風光,也因此高尾山是許多登山愛好者的首選之地。
但基於同樣理由,高尾山依舊充滿了尚未開發的神秘地帶,縱然景區工作人員有在儘職儘責的反複提醒,但私自越探險的行為屢見不鮮,不少探險都因自己的好奇在被夜色籠罩的高尾山下丟了性命。
所以,在景區值班室的工作人員接到了警視廳警官打來的電話時先被嚇了一跳,慌張的思緒慢慢回攏才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進一步配合警方的工作。
某處從未被人踏足的洞穴
“那個江戶川同學,我們還要等多久啊”圓穀光彥顫巍巍地舉起手,“我覺得我好冷,手要凍掉了。”
一雙尚未長開的手掌凍得通紅,他用力搓了搓又跺著腳但是收效甚微,瘦小的身體不住地打著冷顫,眼角餘光飛快地瞥了眼角落就挪開了視線,逃避意味明顯的看向另一邊。
“從報警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工藤新一低眼看著腕表,“大約再有半個小時,警方就能到了。”他大概估算了個時間,“不過在警方到來之前,先趕到這裡的應該的景區值班的工作人員吧。”
“啊還有半個小時啊”小島元太顯然對這個大概的結果並不滿意,“你為什麼要到這種深山老林力來啊而且這好像還是未開發的地帶吧。”他左右環顧著不確定的開口,“我記得聽爸爸說過,高尾山裡有狼的”
“又不是我要來這裡,你應該問他們為什麼要把寶石藏在這裡。”被當成指責對象的工藤新一睜著半月眼,轉目看向角落裡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三個寶石搶匪,“而且我沒有讓你們跟過來吧,真是的,放學回家不好嗎乾嘛偏跟著來這深山老林裡”
“溫度這麼低,明天上學感冒就舒服了”
“可是”吉田步美張口話沒說完就先打了個噴嚏,他歎了口氣攏了攏上身單薄的藍色西裝外套,低頭解開紐扣默不作聲地上前把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回想起今天的驚險刺激,抬起眼瞼就瞪了三個始作俑者一眼,忍不住說教了幾句。然而沒說幾句便叫幾人七嘴八舌地駁了回來,工藤新一瞪圓了眼睛看著再度活力滿滿的三人,甚至有閒心暢想明日的頭版頭條,全然不見不久之前被逼入險境的無措與惶惶,不禁啞然失笑,滿腹怒氣在此刻已是煙消雲散。
他揉揉眼,仰頭看著天際皎月,又是一天過去了,幼兒的手掌在眼前晃了又晃,無力感頓時油然而生。凝目望著掌心的紅痕,工藤新一從未有一刻如此清醒七歲的孩童與十七歲的高中生的差距,堪比天塹。
他垂下腦袋笑笑,抬頭便見三人抱作一團,搓了搓略略發冷的手,起身到洞穴之外尋了些枯枝落葉堆在一處,又從寶石搶匪身上摸出了打火機,燃了簇篝火取暖。
吉田步美抱膝坐在火堆邊,看著跳躍的火苗邊忍不住用餘光去瞟身邊一言不發的夥伴,一陣風拂過,火光暗了一瞬很快又燃了起來,她不滿地瞪了眼打鬨的兩人,“真是的,元太光彥你們不要打了。”
“抱抱歉。”圓穀光彥垂下頭鬆開了拽著小島元太的手,小島元太也訕訕著鬆開勾住圓穀光彥的手臂,兩人暫且安分下來。
她轉目捧著臉,拽著肩上的一片衣角,目光灼灼“柯南同學懂得好多呀”
不論年齡大小,人總是崇拜強者的。
看著新同學隻靠自己一人便就解開了令搶匪困惑不已的暗號,不但找到寶藏,還將其抓捕歸案。而且她紅著麵頰看向身邊的人,方才麵對槍口的威脅,他們害怕的放聲大哭,可他卻堅定不移的擋在所有人身前,把他們三人護在身後,沒有絲毫退縮,
不得不說,那樣的柯南同學真的帥呆了
她裹緊身上的外套,衣服內側還殘留著主人的體溫,吉田步美吸吸鼻子,隱隱約約聞到股好聞的檸檬的清香,忍不住又抬頭看了穿著白色襯衣的男孩一眼。
饒是自幼成長在鮮花與掌聲的環境,可每一次麵對其他人直白的誇讚,內心十七歲外表七歲的工藤新一的臉頰微微發燙,他不太自然地接下了七歲新同學的誇獎,轉而又摸著腦袋謙虛了幾句悄悄地笑了。
冷風拂過,笑意凝固在唇角。
被捆的結結實實扔在角落裡的三個寶石搶匪發出不安分的嗚嗚聲,工藤新一掏出彆再腰後收繳來的手槍,動作利落地上膛瞄準,手指虛虛搭在扳機處,他的手很穩沒有一絲搖晃,被當作靶子的三人登時停止掙紮一動不動,生怕他一時晃神擦槍走火。
見威脅有效他慢悠悠地退膛收槍,轉頭又收獲了不一樣的崇拜。圓穀光彥看向,“江戶川同學,能給我玩玩嗎”
“步美也想要”
“還有我”
其餘兩人緊隨其後,他豎起食指左右搖了搖,“不可以哦,小孩子不可以玩這麼危險的玩具。”
“什麼啊,說什麼小孩子,你自己不也是嗎”三人不開心地小聲嘟囔,雖然沒有再提,留戀的目光仍然落在他腰後厲害的武器上。
他一怔,旋即啞然。
低頭看著腕表上勻速轉動的指針,默默計算餘下的時間和他在外麵留下的顯眼標識,忽然聽見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中傳出一聲又一聲的叫喊,伴隨著劃過黑暗的光束,似乎是手電筒的燈光。
回頭望了明顯緊張起的孩子們一眼,抬手比了個悄聲的手勢,工藤新一起身警惕的四下張望,扭開手表上光源的開光,朝著遠處黑暗連續開合三下,而後屏息等待對麵的回應。
光束晃了三次,他頓時放下心長舒一口氣,扯開嗓子高聲表明自己的具體位置。
窸窸窣窣的響動吵醒了樹梢上棲息的野鳥,它們撲扇著翅膀紛紛飛離去新的休憩之所。撥開泥濘的路邊礙事的灌木叢,工藤新一半跪在地,腳底穩穩踩在地麵,探出大半個身子伸手拉住堪堪冒出個腦袋的救援人員的手掌。
這隻手掌的觸感讓他異常熟悉,指間有薄繭是常年握筆留下的,他拉著人慢慢後撤,救援人員借了把力動作利落地翻了上來,彬彬有禮地道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