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生,彆來無恙,快快請坐,陪我喝喝茶。”藺晨打開白扇一扇,左手摸了摸下顎胡須,顯得尤為開心。
蕭庭生盤腿與閣主對麵而坐,左右環顧了一下,端起了清茶小嘗一口,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在找飛流麼?已經派人去傳了。如果不出意外,數個三聲,他就會出現在你麵前啦!”閣主微笑著說道。
蕭庭生微笑道:“閣主見笑了,隻是五年未見您和飛流了,心裡的掛牽多了許些。”
“說說吧,當上長林王是不是威風無限啦”藺晨扇了幾下扇子。
“閣主又笑話我了,我可是你的學生,學生威風,自然是先生的功勞。”蕭庭生說完又端起了茶杯,他想此時,飛流應該會出現在我麵前了吧。
“就是威風。”飛流嘟囔著嘴,早已站在了蕭庭生的背後。
蕭庭生猛然回頭,隨即起身。
“飛流哥哥。”兩人來了一個緊緊的大擁抱。
兩人相互打量著對方,臉上的笑容猶如春花般爛漫。打量完畢,兩人又緊緊抱了抱,這才鬆開。
“就是威風,就是威風。”飛流抑製不住心裡的激動,不斷地衝著閣主說著。
看著心智未醒,麵如孩童的飛流,蕭庭生頓生思念,林殊先生帶著飛流來靖王府看望他的畫麵仿佛栩栩如生的展示在他麵前。心裡一酸,雙眼不停地眨著,這才把眼淚給擠壓了回去。
“行啦。你們哥倆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呀!飛流,你在一旁等候,我和你庭生弟弟還有話要說。”藺晨閣主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兄弟的親熱場麵。
飛流瞪了一眼藺閣主,“哼”了一聲,就走到了門檻上坐下來,手裡拿出一個梨子啃了起來。
“把你的文書給我吧。”藺晨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庭生從懷裡拿出蕭景琰的文書雙手遞給了藺閣主,等待著閣主讀閱。
藺晨接過文書,隻是看了看封麵,就給了放到了一邊。看了一眼蕭庭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說道:“文書的內容,不用去讀閱了。畢竟我琅琊閣知曉天下事,當今皇上雖與我來往不多,但是他的想法我還是略知一二。”
“閣主名聲在外,學生未敢多想,隻是轉交皇上口諭內容而已,並無他意。”蕭庭生心有疑惑,卻隻能掩藏於心。
“你此去大渝,真的要說服他們與大梁結盟?”藺閣主話鋒一轉,倒是讓蕭庭生措手不及。
蕭庭生點點頭:“太子和蒙將軍已經揮師北上,隨時進攻北魏,大渝內亂實情為虛,隻要我說出北魏的事情,定能聯合大渝反擊北魏。”
“罷了,朝廷之事,我琅琊閣從不插手。我隻提示你一點,小心北燕,還有南邊的楚國。”話完,閣主起身,收起白扇:“我要去午睡了。飛流我就交給你了。一會找藺夢拿上一年的丹藥,切記一定要讓他每日按時服藥。”
坐在門檻上的飛流一聽,一躍而起,隨手扔掉手裡的梨子對著閣主問道:“不許騙人!”
藺晨走到閣門外,對著飛流一笑:“還不去拿藥,等我收回剛才的話麼?”說完,便揚長而去。
飛流滿麵春風,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等我。”就跑去找藺夢去了。
蕭庭生此時懵懵懂懂,不知藺閣主說的何意。當初藺閣主也是和林殊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得之可得天下,得兩人可得一切呀!
蕭庭生疑惑的來到琅琊閣大門外,此時林深和路原等候多時。
“這麼快就要離開這裡嗎?”林深不解地問道。
蕭庭生滿臉愁緒點了點頭:“嗯,趕緊趕路,太子那邊還等著我們在大渝的結果呢。”
飛流和藺夢也來到了大門口,蕭庭生上前向藺夢告彆。
“長林王,且慢。”藺夢從手裡遞過一封書信繼續說道:“閣主吩咐,萬不得已,不要打開。”
蕭庭生點點頭,接過書信。
告彆了琅琊閣,蕭庭生一路人改道向大渝進發。飛流跟著他的庭生弟弟,時而騎馬飛奔,時而飛簷走壁,好不快活。也許,此時是飛流和庭生這十五年來最快樂的時候了。
晌午,春末的豔陽已有初夏的炎熱。蕭庭生找了處陰涼之處,眾人席地而坐,喝水解渴。
蕭庭生找來了路原,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隨後路原騎馬遠去。隨後又找來了林深,把一封剛剛寫好的書信交予他,囑咐了幾句,也讓他騎馬而去。
林深和路原雖然擔心蕭庭生的安危,但是事情緊急,不得不熱痛分離,還好有武功高強的飛流,兩人也才放心了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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