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出去。”
這時。
幾位穿著黑衣、麵帶橫肉的鄭家護衛,像拎小雞似地將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丟出。
公子屁股落地吃痛,口中不吃虧,嚷嚷著不過是一間破青樓,家父誰誰誰,必定要讓背後老板好看雲雲。
“家父李雙錘!”
鄭家護衛對這些不熟門道的外地來客見怪不怪:“管你什麼大錘雙錘三錘四錘,也不看看這裡誰的地盤?”
旁人圍了一會,指指點點,偷偷樂嗬,不多時便哄然散去。
有人來天上人間撒野這種小事,來此尋歡的常客十天半月便能碰著一回,年年月月碰下來,早看膩了,也沒啥熱鬨好瞧的,倒不如抓緊時間,在心儀姑娘的鐘點下掛上自己名牌更為實在。
外地人,不懂事呀。
嚷著“家父李雙錘”的公子哥,見四周圍觀人群很快散開,自覺索然無味,悻悻離去。
內裡。
今日罕見地沒有天上人間最為出名的“登台戲曲”,花客們隻能專心應付身旁的姑娘。
酒過三旬,有的桌上,花客們低聲交耳。
“聽說鄭老爺是不是……出事了?”
有人左手一個圓,右手一指頭,深入圓中。以此手勢,他是想暗喻鄭老爺是否“進去了”。
“在下也聽聞了,可這不能啊,剛才不是還丟了一位蠻橫公子出去麼?鄭老爺要真出事,這幫下人能有如此底氣?”
同座眾人皆是頓時了悟,心照不宣,連說不可能。
“那是!”
“說鄭老爺出事的,簡直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啊!”
“喝!”
“乾了!”
種種插曲,並沒有影響青樓生意,很快的,隨著夜深,萬燈結彩時,有人舉興而至有人消興而返,總之這條街道,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大約月上中天,一位穿著寒酸的男人來到天上人間門前。
隻見他行腳裝扮,踏著草鞋,挽起的褲腿下沾著些許泥巴,上身穿著麻布衣,在他身後背著一頂破鬥笠。
吱吱提前布置門外鈴鐺時,今夜她主動向二娘申請來櫃台守著。
遠遠地她便看見了行腳裝扮的男子,心裡咯噔一下,卻沒有迎出,而是在低頭算賬。
來天上人間消費的非富即貴,一位行腳車夫走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凝眸觀望,有人搖扇淺笑,有人舉杯淺酌,都在等著戲盼樂子。
櫃台上的吱吱恰到好處的流露出兩分嫌棄,但很快堆起笑容,問:“有朋自遠方來,歡迎來到天上人間。”81.??
行腳似乎是第一次來這種奢華場所,神情閃爍,有幾分哆嗦。
他掏出一個布袋,裡麵倒出一些碎銀銅板。
他們開始談價格,問行情,找姑娘。
吱吱鬆了一口氣,暗號悄悄地對上了。她悄悄將一捏成一團的布條,上麵提前繡好了老爺吩咐的字。
吱吱不動聲色地找來一位自願賣身的姑娘,年長老練,技法純熟。姑娘一看今夜的花客,麵帶不願。吱吱笑道:“他這價隻能文嫖,姐姐你安心便是,喝喝酒,唱唱歌,促膝長談,直至天明,何樂而不為呀!”
花客與姑娘上樓去了。
接下來便是閉門歡愉,把酒言歡,令人遐思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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