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老六一聽,感動萬分。
瞧鄭老爺的口吻情真意切。
若是娘們,真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但疤老六知道鄭老爺隻是開玩笑,領了情,說等鄭老爺出獄了,再替鄭老爺擺一宴席去去晦氣,日後再聚,便離開了。
他沒當真。
疤老六專程來送這個消息,送完就走,自不會擾了鄭修興致。
六哥走後,鄭修麵色微沉,心道蹊蹺。
到底是誰呢?
竟用“匿稅五千萬”這種離譜的罪名將自己送進大牢,太小看首富的格局了。
雖說,往後自己若真在【囚者】門徑中走得深遠,實現了咣咣一拳裂天咻咻一劍開山的夢想,指不定還得感激對方。
然眼下,明顯有貓膩啊。
鄭修此刻,就像是和隱藏在暗中的某人在行一場博弈。
對方出子,自己應對,你來我往,殺機暗藏。
躺回太師椅中,萍萍察覺到老爺有心事,也不剝葡萄皮兒了,來到鄭修身後替老爺捏肩捶背。
吱吱、萍萍、莉莉三位姑娘來此。
自然不是專程來彈唱捏剝的。
她們繪聲繪色地向鄭修描繪近日來,鄭氏產業的熱鬨。
這才三日,包括二娘在內,她們就已經領會到鄭修這一係列措舉的巧妙之處。
除第一日營業額虧損外,從第二日、第三日開始,便出現了驚人的反轉。
所有酒樓茶肆,場場爆滿。
所有畫舫花船,夜夜笙歌。
天上人間,已不接待普通會員了。
鄭氏打人,從白天打到黑夜,六扇門的監牢已人滿為患,皇城第一神捕郭子飛,因此忙得焦頭爛額。
至於其他小生意,屬薄利多銷,不做另提。
以前鄭修不想把生意做絕,現在他隻想做得更絕。
【無商不奸】要提升呀,鄭老板算是身不由己。
“對了,雪梅呢?又宅房間裡呢?”
荊雪梅,也就是波波。私底下,鄭修更願意稱呼她們的本名。
鄭老爺對這四顆妙齡果兒的日常作息算是了解,深知荊雪梅是一位宅女,平日裡不上班時就宅房間裡,插花、畫畫、吹簫、譜曲。
“老爺問波波姐呀?”四姐妹間就沒那麼多講究了,隻見三人麵麵相覷片刻,萍萍道:“萍萍前日倒是聽波波姐提起此事。”
鄭修閉上眼,愜意享受著他人永遠都享受不到的大寶劍服務,顫聲道:“細嗦~”
“波波姐他爹,正在四處籌錢,想讓波波姐贖身。”
“嗬?”鄭修笑:“他爹當年不是跪在荊氏列祖列宗前立下毒誓,說是斷絕父女關係了麼?”
“不,老爺。”琵琶聲戛然而止,吱吱麵色古怪:“那老頭……又給波波姐尋了一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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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四人當年都承了老爺的恩情,明麵上是天上人間的藝妓,可實則,二娘卻瞞著鄭老爺偷偷將她們當做未來鄭夫人來培養,好讓將來鄭老爺能在她們中四選其一。
她們精通的技藝可不僅吹拉彈唱而已。
她們私下情同姐妹,常拿鄭老爺開玩笑。
說什麼“有朝一日我若當了鄭夫人…”、“三十年床下,三十年床上,莫欺姐兒窮”雲雲。
那賊父竟又想將荊雪梅贖回,許以她人,姐妹們自然生氣。
鄭老爺睜開眼睛。
沉默片刻。
“她自己呢?”
吱吱道:“氣哭了。”末了怕老爺不心疼,又補充道:“哭了一整宿。”
“行。”鄭老爺笑了笑:“讓二娘處理就行了,她應該能想到的。”
三女皆很好奇,紛紛詢問該如何處理。
“簡單呀,他們家籌錢就說明買不起,買不起那就簡單了,讓二娘再起一份賣身契,將價格提到五百萬。”
嘶~
“不是已經賣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