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還奇怪這牢怎麼坐得那麼舒服,原來屈打成招這套還是慣用的,不過和疤老六比較熟了,他沒在自己身上搞這一套。
掐指一算,鄭修住進這望天獄已是第三天,按照流程,似乎也很及時。
鄭修便兩手握住柵欄,準備站著受刑。
“趴下!”
陳大人怒聲道。
“聖上有旨,我忠烈侯隻要不在朝堂上,連聖上都可不跪,你讓我趴下?”
陳大人一拍腦袋,似乎來得匆匆忘了這事,他連聖上都可不跪,他剛才心直口快耍了官位若忠烈侯真順勢趴下了……嘶,暗暗倒吸一口涼氣的陳大人頓時將剛才說的話當成放屁,連連朝那處刑人使眼色:“那就站著!站著打!”
身高將近兩米,渾身長滿腱子肉的處刑人,提著棍子,低頭進入牢內,站在鄭老爺身後。
這陣仗看得疤老六心驚肉跳,這一大早的突擊檢查,可把他嚇壞了,對方該不會真想活活打死鄭老爺吧?
這頓打早不來晚不來,怎偏偏是這個時候?
一直以來,疤老六都認為鄭修坐牢不過是做做樣子,遲早有人會將他放出去,可萬萬沒想到有人來真的。
莫非鄭家真的……要出事了?
還是說,外麵要變天了?
處刑人高高舉起鐵棒,渾身肌肉硬如鋼鐵,線條分明。
“打!”
呼!
處刑人獰笑一聲,棍棒掄下,呼呼生風,朝著鄭修的背後招呼。
鄭修本想用【牢不可破】生生扛下,但他突發奇想,臨時發動能力,使出【投影】。
此刻投影在鄭修身上的化身是【猛男鄭善】,鄭修麵朝外,也不怕牢外幾人察覺到鄭修的氣質變化。
啪!
骨骼暴漲的脆響與棍棒拍在肌肉上的聲音混在一塊,鄭修猛地抬頭,查看渡鴉動靜。
盤旋的渡鴉群中,有幾隻幾乎察覺到異樣,向鄭修這邊叫了幾聲。
反應不大!
可行!
【你的身體承受酷刑錘煉,體質得到少許曆練。】
這狠狠的一棍將鄭修打得眉開眼笑,原來真的可刑啊!
【牢不可破】與【鄭善】的結合就像是猛男帶套,如鐵上加箍,堅不可摧。這一棍不僅不疼,還打出了大寶劍的感覺。
可看在陳大人與疤老六眼中,就有些不一樣了。
那棍棒敲下時,鄭修猛地抬頭,看上去就像是因為劇烈的疼痛,瞬間繃直了身體,十分淒慘。
啪啪啪啪!
處刑人機械般執行命令,一棍敲下,打得鄭老爺整個人趴在柵欄上,背脊彎曲。
一開始鄭老爺沒叫,第六棍時,鄭老爺叫出了聲。
“啊~”
疤老六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這一滾滾下去,連衣服都打穿了,背脊發紅,鄭老爺居然如此能忍。
“鐵錚錚的漢子啊!”疤老六眼中含淚,莫名感動。
陳大人卻覺得有些古怪,這叫聲聽著,怎的有幾分銷魂?
“慢!棍下留人!”
就在處刑人準備打第八棒時,望天獄下傳來聲音。
“哼!誰敢未經刑部尚書批準,就對忠烈侯用以私刑?”
陳大人麵露驚色!心中暗道不是早早就說好了嗎!這又演的哪出?
疤老六也驚了。
又是誰來了?
今兒這望天獄怎麼那麼熱鬨?
鄭修更驚了。
又驚又急。
他正刷曆練度刷得暢快,被打到第五棍後才想起要叫兩聲裝裝樣子。
誰他娘地不識趣打擾老子刷經驗?
一位眉目陰鷙、卻偏偏裝出溫和大度,穿著鑲金邊華貴袍子的男人,邁著大步踏上階梯。
一人人地來,顯得望天獄外的小平台有幾分擁擠。
不知陳大人心中如何想,但最起碼,來的人,讓疤老六、鄭修,都心覺意外。
是二皇子殿下!
棍棒停下。
處刑人不再用刑。
閒下來的鄭修回頭看了一眼“焦急”的二皇子,與“震驚”的陳大人。
這巧合是不是巧得有些太過分了?
你他媽拿我鄭修的皮肉,來演苦肉計?
單純唱雙簧不行?
要不是我鄭修有點本事,這幾棍真能把鄭修打出好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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