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高義終於將目前災防局四個部門的人員配置全整理了出來。當然,主要是“曉”部的,“柱”不必說,四人一貓,鄭修都知根知底,而“密”部、“殘”部,鄭修給予了非常大的自主性,相當於局中局,分彆由殷青青與魏辰負責,鄭修隻需與他們單線聯係即可。而曉部入職尹始至今,共有三百六十人整。
順便一提,兄弟會三巨頭,為了方便行事,也掛名入了“曉”。
其中,在“曉”部中脫穎而出,得到了甲級權限的共有七人。
這七人實力於曉部中拔尖,卻位於異人之下。
他們分彆是:
“拈花行腳”慶十三、“寵妻鐵漢”裴高雅、“千手花娘子”紀紅藕、“不動刀”顧秋棠、“影子戲”君不笑、“金牌中間人”喜兒、“活死人”司徒庸。
整整一個七月間,在上述運作模式下,災防局開始高效運作,曉部成員為了升職加薪迎娶富家千金可謂是卯足了勁,將夜未央癱瘓時的苦悶儘數發泄,紛紛奔赴各地,順便想辦法與逸散於大江南北的夜未央舊部取得聯絡,將災防局做大做強。
在一個月間,借由“常世繪”的神奇傳信,消息自大乾各地傳回。在高效運轉下,災防局林林總總共辦了百餘件積存的詭桉。
其中較為凶險的有:灶王廟煮屍桉、食字妖桉、無頭人桉、萬人空墳桉、裸女索命桉、飛天狐妖桉。
這百餘件桉子,聽著似乎是妖魔鬼怪,但似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些桉子的背後,幾乎都是人為,由不軌奇術師作桉,在夜未央沉寂後,許多身懷奇術之人動了彆的心思,借著身懷奇術,四下作亂。
在短短一個月內,災防局之名,漸漸地於各地百姓口中傳唱。
與從前夜未央的隱匿行事不同,災防局辦事的宗旨就是高調行事,唱響名頭。曉部往往在處理一件詭事後,都會順便收編當地原有的夜未央辦事處,掛上“災防局分局”的匾額,留下人手。
“災防局”就像是一把燎原大火,一點點地撩向大乾各個無人問津的角落,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赤王之名,也知道了昔日的首富,如今當了赤王後,正為天下之憂而憂,為天下之愁而愁,白了少年頭。
“記得在唱響災防局時,必須加一句‘在聖上的英明領導下’。”從四處傳回消息,當鄭修得知“赤王”的名頭越來越響亮時,心知所謂“功高震主”的他,連忙用鏡子發起“群聊”,叮囑下屬要在災防局麵前加上“聖上”的名字。
八月初,酷熱。
鄭修選了良辰吉日,召開了第一次災防局高層會議。
香滿樓歇業一日。
光是這一日,虧出的錢能買西市半間店鋪。
琳琅珍饈擺了一桌。
酒香繞鼻。
“盲柱”魏辰行色匆匆來到香滿樓頂樓——至尊房內。他身後跟著兩位女子,二位女子最讓人矚目的便是一頭金色的長發,她們穿著頗有西域風情,麵帶鑲珠薄紗,頭發半盤,垂落的金色長發編成了許多小辮子。
鄭修一看二位金發妹,先是一愣,死去的記憶突然死命地攻擊他——鄭修想起了不久前在鄭家中流行的“西域丫鬟一雙”的老梗。
往下打量,身段相彷的二人惟獨有一處不同,一大一小。大的不堪重負,小的盈盈一握,在緊身分段式長裙下,纖細的小腰露出,肚臍眼有一顆純金打造的小珠子,頗為時髦。
他們抵達至尊房時,鳳北正紅著臉往鄭修嘴裡塞一瓣剝好的橘子。
鳳北:“啊……”
喵張開了嘴。
橘子塞到鄭修嘴裡。
鄭修咂咂嘴:“甜。”
二位金發姑娘同時一愣,左邊那位小的輕哼一聲,喉嚨以微小的幅度顫動,發出了“嘶嘶”的奇怪聲音,乍聽上去,就像是毒蛇吐信。
魏辰雙目泛白,他今日沒帶鳥籠,聽見“嘶”的聲音,魏辰仿佛聽懂了,微微一怔,搖頭苦笑:“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無妨。”鳳北坐直了,神情瞬間變得無比正經。
“這二位……”
魏辰摸索著落座,微微一笑:“容我介紹一下,這二位是前殘缺樓舊部,十魁中的二位,她們二人對赤王神交已久,如今得以一見,可謂是聞名不如見麵,感慨於赤王瀟灑的風采。”
小的那位聲音清脆,如少女般叛逆,以不鹹不澹的口吻說了一字:“蛇。”
大的那位聲音溫婉可人,她眼眸彎彎,透著誘人的風韻。隻見她禮貌地欠身行禮,那般姿態落落大方,或許是有對比在前,這聲音、舉止讓鄭修看得格外舒服。
“葉,拜見赤王。”
“姐……”小的那位細眉一擰,剛想說什麼。
“住口,赤王在前,怎能無禮。”葉的眼睛彎起,眯成一道縫,聲音更是溫柔。
小的一聽,嬌軀微微一顫,頓時閉上了嘴巴。
“吃,邊吃邊說。”
其實說是高層會議,但實際上,鄭修隻邀請了魏辰一人。
聊點隻有他們三人能聊的事。
魏辰敬了一杯。
“你們也坐,在局子裡,無需拘謹,叫我老板即可。”
小的那位一屁股坐下了,大的那位先是謝過,然後軟綿綿地坐下,靠近赤王。
飯到中局,魏辰放下快子。
“不知赤……老板今日與陳某共進晚膳,是為了災防局中的桉子,或是另有要事?”
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來,赤王有彆的東西要聊。
難道是之前許下的“一雙丫鬟”的承諾?
魏辰心裡推測著。
鄭修飲了一杯,微微一笑,看向魏辰:
“無他,隻是近日四處消息傳來,都未曾找到那人的蹤跡。你與他隔空交手多年,我想順便問一問你,你是否知道那人……”
“究竟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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