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鄭修一屁股從床上彈起,披上外衣就往外走。
鳳北在房中徹底愣住,呆呆地問:“你去哪?”
“我去給老爹上柱香!”
鄭修急匆匆往外走,一溜煙沒影了。
鳳北留在房間哭笑不得。
鄭修回來時,房中人去留香,鳳北臉皮薄,已經悄悄走了。
……
北蠻使者入城後,便進入了喜聞樂見的談判環節。
按照流程,談判的過程短則持續三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
鄭修沒將此事放心底,第三天,他剛準備出門溜一圈,壓壓馬路,竟被蛇堵赤王府門口了。
看著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如蛇一般,蜷著身子趴牆頭上一動不動,跟狩獵似地,鄭修哭笑不得,板著臉訓斥:“光天化日,你一婦道人家蹲赤王府牆頭成何體統?要讓人看見了,豈不是壞了我赤王名聲?”
蛇扁扁嘴,跳了下來,眼睛縮成豎瞳,追問:“弟弟人呢?”
她還在找弟弟。
蛇支支吾吾地解釋:“你彆亂想,蛇答應了弟弟,助他修行!”
葉警告她了,彆擅闖赤王府,蛇很聽話,沒擅闖,便蹲牆頭守著。
隻要沒跨過牆頭,就不算擅闖了吧。
屋頂上許多刺客端著果盆瓜子偷偷地吃瓜,其實他們早看見有人蹲牆頭了。也認出了蛇是災防局的一員,她現在可是穿著喜兒縫製的“曉部流雲製服”,一眼便認出來了。
若趴牆頭上的是男人,兄弟會刺客指不定就出麵趕人了,讓人蹲彆的涼快地兒去。可蹲牆頭的是女人……這就不好趕了。萬一是赤王的什麼人呢?在赤王府呆久了,刺客們辦事都多了幾分人情世故的味道,隻要不違反原則,其他什麼都好說。
鄭修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蛇。
暗道不好。
這蛇……該不會是喜歡上年齡相仿的“鄭惡”了吧?
這可難辦了呀。
要不要和這小姑娘攤牌?
該怎麼說來著?
強扭的瓜不甜?
不行,萬一她要的是解渴呢。
鄭惡注定是一場風,風過不留痕,走過你的命裡?
不行不行,一股西門悲那味,太嗆。
我家裡的貓不太喜歡蛇的味道?
這樣甩鍋給貓貓真的好嗎?
想了想,鄭修決定這樣甩。
一邊回去,進入地牢,看見地牢內無人時,鄭修莫名鬆了一口氣,很快,小號上線,少年從地牢走出,將蛇領入赤王府。
屋頂上,一群兄弟眼睜睜看著赤王用某種奇術將自己變成了十二三歲的模樣,牽著少女的手往裡走,頓時直呼會玩。
有八卦者,甚至主動幫忙,看看鳳北夫人,以及其他幾位家眷如今在哪,會不會在路上撞見,會不會被抓個正著,這時候提醒小馬赤王是否會立下汗馬功勞等等。
蛇的臉蛋紅撲撲的,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臉發燙,悶哼一聲。
鄭修忽然察覺到手感不對,回頭一看,發現蛇身上覆上了一層淺淺的銀色鱗片,她雖戴著麵紗,但鄭修仍能腦補出蛇那張臉。
“你沒事變身乾什麼?”
蛇冷哼一聲:“要你管?”
少年聳聳肩,將蛇帶到書房。
書房是他往日辦公的地點,沒有他吩咐,無論是誰都不會私自入內,這是規矩。
關緊房門,鄭修將衣服扒下幾分,露出白皙的脖子,側身對著蛇說:“趕緊咬一口。”
蛇看著那光溜白淨的脖子,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那脖子,口腔中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俗稱蛇涎,含有劇毒。
“口、口、口什麼?”蛇結結巴巴地。
“咬啊!愣著乾什麼?”
惡童化身的【體質】泡了幾個月毒澡,最終卡在了“三十九”的關卡上,遲遲上不去。紀紅藕的毒素他已經產生了抗性,既然蛇主動上門了,鄭修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
蛇口中發出“咕咚”一聲,冷著臉將一個小錦盒拍在桌上,道:“能解蛇毒的藥我隻有一枚,但我沒試過,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解毒,你確定要讓我口、咬、咬一口?”
少年道:“我百毒不侵,你放心。”
蛇走上前,一隻手按住鄭修的頭發,她偷偷看了鄭修一眼,發現鄭修轉過頭,無法看見自己的臉時,蛇鬆了一口氣,將麵紗摘下,獠牙伸出,牙尖尖上泛著寒光,貼了上去。
蛇的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鄭修脖子上的皮膚,冰冰涼涼的觸感讓鄭修感覺到蛇口這一下莫名地帶了點“儀式感”地感覺。
他不知道的是,蛇的習性似乎有著不成文的一條,公蛇與母蛇交纏、表達相互間的愛意時,有著“交換蛇涎”這一個環節,你毒毒我,我毒毒你,隻有兩條蛇的蛇涎相性好,相互毒不死,才有機會成為蛇夫妻。
蛇此刻富有儀式感的動作,顯然是因為她想到了這一點。她感覺到蛇鱗下的皮膚滾燙得如同火燒,這對冷血動物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刺激,燒起來了。
“嗯~”
分叉的舌尖先是打著卷兒貼在鄭修脖子,那瞬間冰涼滑膩的觸感讓鄭修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毛孔舒展。他萬萬沒想到被蛇咬是這麼舒服的一件事。
脖子一麻,鄭修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反倒有種上天的感覺。
撲通。
鄭修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你不顧生死極力抵抗蛇毒,體質得到少許曆練。】
【你持續抵抗‘纏綿蛇毒’,體質得到大幅曆練。】
纏綿蛇毒?什麼鬼?蛇毒變種?
眼前發黑的鄭修眼前忽然閃過一行奇怪的文字。
【體質加一。】
破了!
【體質】破格提升成【抗性】。
【你成功領悟‘琉璃淨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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