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不清楚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以為這群人聚在小巷之中在進行一些可怕的、召喚邪神的實驗。
隻不過,隨著克萊恩右手的火焰熄滅之後,他的手中就多出了幾根有些焦黃色的毛發。
在他的口袋中,裝著“失鄉號”的玻璃瓶上麵閃爍的綠色光澤也逐漸消退。
借助著封印著“失鄉號”的這個玻璃瓶它本身作為神奇物品的能力,克萊恩直接將自己的右手探入瓶中,找到了達尼茲遺留在船上的毛發。
他將毛發捏在手中,將其作為占卜的介質。他低頭看向了自己右下方站著的休,對著她用格爾曼特有的冷硬聲音說道:
“手杖。”
他準備用“卜杖法”的方式來占卜達尼茲現在的位置。
就算達尼茲再怎麼不著調,在艾德雯娜和克萊恩達成了聯係之後,克萊恩還是相信達尼茲會嚴格按照自己的要求、嚴格上來說是艾德雯娜的要求做的。
畢竟如果不是特彆喜歡……
——如果排除掉達尼茲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有可能是他遇到了一些讓他無法脫身的事情。
而一旦發現諸如這樣的事情,克萊恩就需要借助占卜來確認達尼茲現在的位置。
達尼茲連信息都沒來得及召喚,那就有可能是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戰鬥之中。
一邊猜測達尼茲現在會在什麼地方遇到了什麼事情,克萊恩一邊將自己的手按在了休遞過來的手杖上,他在心中默念了幾遍達尼茲現在的位置,然後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脫離了克萊恩的右手的支持之後,手杖先是在地上直立了一陣,然後才緩緩的向著小巷的入口倒去。
不過下一刻達尼茲就從遠處跑來,他氣喘籲籲的、身上還沾染著鮮血。
“斯帕羅船長,斯帕羅船長!”
達尼茲一邊向著小巷之中跑著,一邊對著克萊恩呼喊道:“我、我遇到了‘血之上將’塞尼奧爾的第六艦艦長亨特利,他好像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我的信息,剛才在港口埋伏了我!”
你這樣子怎麼讓我想起來剛見到你的時候?克萊恩想捂住自己的頭,不過為了格爾曼人設的完整,他還是繃住臉,對著自己麵前的達尼斯嚴肅的說道:
“你遭遇了什麼?”
“呼,是這樣的,斯帕羅船長。”走到格爾曼麵前的達尼茲喘了口氣,對著自己麵前的格爾曼·斯帕羅說道:“我遇到了‘血之上將’的下屬,他的一個艦船長亨特利。他似乎不知從哪兒知道了我出現在了這裡,想要通過我來找到船長。”
和弗蘭克一樣,達尼茲口中的船長同樣不是稱呼克萊恩,而是艾德雯娜。
這不對呀,達尼茲現在在我這邊,和艾德雯娜沒有什麼聯係……
不,他們並不知道艾德雯娜已經和我合作了。或許他們追蹤達尼茲的原因依舊和上次相同,目的是冰山中將手中的死神鑰匙?
克萊恩下意識的想到,他知道在“血之上將”的背後有很大的可能是信仰著“欲望母樹”的玫瑰學派,那這可能就意味著,這一次行動可能背後有玫瑰學派的高層的指示……
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這僅僅隻是“血之上將”針對“冰山中將”的計劃……嗬嗬,最好是我想多了……
既然如此,那就要提醒一下艾德雯娜。畢竟在他人有意針對的時候,艾德雯娜萬一大意了那她也有可能被得手。
不過現在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沒有徹底分清楚呢……塞尼奧爾以為他在狩獵我們,但我們也在尋找他的足跡。
克萊恩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想到這裡,克萊恩看向達尼茲,對著他用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你身上的這些血液是屬於誰的?”
“啊?”達尼茲頓時愣了一下,隨即揚起鼻子對著自己麵前的格爾曼炫耀道:
“那當然是亨特利身上濺出的鮮血,這隻不過是濺到我身上了而已。雖然他的實力比之前強了很多,但他現在也才剛剛突破的序列七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啊對對對……明顯看到達尼茲腿上有著傷口的克萊恩默默的點頭向前踏了一步。
他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把沒有鋒刃的小刀,用低沉的聲音對著達尼茲說道:
“彆動。”
這,這瘋子到底想乾什麼?我隻是稍微吹了點牛嗎,不至於要死吧……
達尼茲剛開始有些慌亂,不過在注意到眼前的格爾曼在將自己身上那些已經凝固的鮮血刮成粉末用一張紙包好後,即使是他也知道了格爾曼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達尼茲的眼睛一亮:
“斯帕羅船長,你是準備借助血液來追蹤亨特利嗎?”
在想到這個可能之後,達尼茲不由得脫口而出,對著自己麵前的克萊恩說道。
克萊恩的嘴角上翹,扯出了一抹恐怖的弧線,露出了一抹有些瘋狂,但是貼合格爾曼這個“人設”的笑容:
“當然。”
“畢竟我追蹤了‘血之上將’這麼久,現在終於給了我找到他的機會了。”
“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先回船上。”
克萊恩並沒有打算直接占卜自己手中的血液,因為他知道突然提升的序列屬於異常情況,有可能和邪神有關。
他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占卜到了“欲望母樹”而導致自己再一次在灰霧上被痛擊。
雖然他的記憶被自我用源堡進行了封印,但是卻依然知道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欲望母樹”比“真實造物主”和“永恒烈陽”都要更強!
晚上回來才開始碼,後麵一章不一定碼的完,我先寫著,要是今天沒碼出來就明天補上。
要不然今天雙更要不然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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