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高維俯視者舉了舉自己手中裝著可樂的紅酒杯，語氣低沉的說道：
“或許，我確實應該抽出時間陪陪她了，你知道嗎高維。為在過去的幾百年的時間裡，我一直都在悔恨，悔恨我沒有辦法保護住我自己的孩子，沒辦法保護我的故鄉。”
“……我們確實得好好準備了。而且，我也得好好謝謝你。”
“我想貝爾納黛應該對這些文字很有感興趣，而且我認為不管是知識教會還是摩斯苦修會的人都對這個知識很感興趣。”
本來“隱者”途徑這一條途徑注定要和“隱匿賢者”這個途徑的頂端唯一性活化的存在敵對，但是在“隱匿賢者”在被高維俯視者解決掉了之後，貝爾納黛就幾乎不會存在什麼失控的問題，她現在所欠缺的就隻有一定數量的錨來穩定自身的狀態。
黃濤嗬嗬的笑了一聲，不由得感到有些尷尬：
“說起來，現在到底有多少舊日遺民來到了這個世界？我都懷疑我死後你們是不是集體蘇醒了……”
每個教會都會將這句話掛在嘴邊，對自己的信徒重複一千遍，重複一萬遍。
“相鄰途徑的真神是必然的敵人。‘蒸汽與機械之神’應該也想要爭取你，讓你成為祂的盟友。你可以將我的話帶給祂，如果祂願意將序列一特性和唯一性交給我的話，我可以允許祂保留住天使的位格。”
高維，你真是個王八蛋呐！你是真該死啊！黃濤咬著牙想道，他抿了抿嘴唇：
“義父，不要如此……”
“你說我該給貝爾納黛再準備些什麼？我沒有什麼東西能給她準備的呀——高維，你知道嗎？貝爾納黛現在到底喜歡什麼啊？”
畢竟在“凱撒”歸來之後，羅塞爾大帝在眾人的眼中已經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神靈。
“對了，貝爾納黛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而觸怒神靈的代價？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神愛世人”隻是神靈和人類一場虛偽的交易，但是大部分人知道有著“神愛世人”這麼一句話。
高維俯視者笑了，在達成了義子喜加一的成就之後，祂也沒有打算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纏著不放，要不然祂感覺某個黑皇帝極有可能狗急跳牆。
雖然羅塞爾·古斯塔夫、也就是黃濤沒有經曆過四皇之戰那個紛爭的年代，但是他從曆史之中可以窺得其中的一隅。
高維俯視者笑了笑，語氣微妙：
“快了。”
雖然強跳了途徑的“血皇帝”本身帶有著可怕的瘋狂，但是外神們在瘋狂之上絕對不會比一位瘋狂的真神更差！
黃濤臉上流露出一抹很顯然的喜色，他猛的站起身，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來回踱著步。
即使是最出名的“死神的鑰匙”也隻是傳聞，但羅塞爾·古斯塔夫死而複生的奇跡則是出現在這個時代、在所有人的眼中重現。世人並不知曉有著何種非凡能力能夠讓死者複活，這樣的賜福隻會在神話之中出現。
“好好好。”
高維俯視者需要借助“詭秘之主”的力量去將自己所需要的“知識荒野”從封印之中取出，需要借助“門”途徑的力量成為新的支柱。
“快了？這麼說這幾天她就能回來了是吧？”
在被舊日的強大意誌擠壓的、殘存的屬於人的那一部分之中，高維俯視者的人性似乎已經扭曲成了某種想要看樂子的強大欲望。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黃濤剛才嗡嗡作響的靈性直覺逐漸消失，他歎了口氣，對著自己身邊的高維俯視者隨意的問道：
“當時在瘋狂的驅使下，我做出了很多現在回想起來會讓我悔恨的事情。我想要想想辦法和貝爾納黛解釋一下。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諒我。”
因此，在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前，祂絕對不能將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
黃濤還在勸誡著高維俯視者，高維俯視者則是嗬嗬一笑，語氣正常的說道：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讓我樂就是一切的意義。”
“我尋思我的日記被你公開出去也沒有什麼好處，不是嗎？你看看，咱們這……”
真是的，真神的靈性直覺要比其他的非凡者強很多。這種靈性直覺並不針對我，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將這種直覺屏蔽的太多……
即使是當時作為“死神之子”，有著天使層次實力的強大的“死亡執政官”阿茲克·艾格斯在被瘋狂的真神亞利斯塔·圖鐸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在戰爭中昏迷了過去。
“我和周明瑞是。”高維俯視者嗬嗬一笑：
“周明瑞大概是不會說——所以你要不要好好的巴結我，讓我不把破譯中文的方法說出去？”
但是蒸汽與機械之神大概率不會就此服軟，在其他不知道實際情況的神靈看來，和羅塞爾·古斯塔夫結盟的是成為真神的“隱匿賢者”而並非外神高維俯視者。
而這僅僅隻是“紅祭司”隨意的一眼。
黃濤猛然的咳嗽了一聲，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眼前掌握著源質的老鄉在人性這上麵顯然比自己的更為稀薄。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之中，黃濤已經看出了一部分高維俯視者的行為邏輯。
“大可不必。咳咳……老高啊，有話好說。”
高維俯視者搖搖頭，將自己身邊的帷幕拉開。
站在其中的是一個身穿蛋糕裙，容貌年輕的女性。
——
黃濤頓時理解自己之前的靈性示警來自何處了。
注1：克萊恩晉升成為天使之後，能夠勉強維持著自己晉升之前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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