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作為造物主之子的亞當也不行,祂不是想要利用自己成為神靈嗎?他將自己視作獵物,也將自己曾經的那位老對手視作獵物。
如此傲慢,甚至還要超過自己眼前的外神——祂隻不過是造物主的孩子,真當自己是能夠掌握一切的神靈了?
祂知道許多人都心懷鬼胎,想要將祂當做一把刀。
divcass=”ntentadv”但祂不願意就這麼當一把刀。
祂是一把火,祂要在大地上放一把火,將一切燒儘;祂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即使在祂前方的是注定的死亡,祂也不會畏懼。
祂已經受夠了這該死的命運,祂從來沒有被命運眷顧過。麵對著想要利用祂的,祂都會伺機而動,以“獵物”的身份設下陷阱。
戰爭的本質是征服,征服的本質是一個生命為另一個生命帶來死;圖鐸在扣下扳機、揮下劍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被他人當做獵物的準備。
但是,祂也會露出獠牙,就像是當初獵殺梅迪奇、索倫和艾因霍恩的時候一樣。
……
奧黛麗站在燃燒著熊熊火焰的修道院之前,神色之間充斥著難以接受的神情。周圍的聲音異常嘈雜,但是奧黛麗卻沒有辦法集中自己的精力去聽清楚周圍究竟都有哪些嘈雜的聲音。
一枚炸彈精準的落入了修道院,摧毀了這裡。
弗薩克帝國的飛空艇果然和奧黛麗所想的一樣,主動襲擊了聚集著孩子的修道院。這些孩子的信仰反而比成年人更加虔誠,能夠為黑夜女神提供不少質量優秀的錨。
為什麼他們能對這裡下手?他們難道不知道這種修道院裡麵都是一些孩子嗎?
奧黛麗抿了抿嘴唇,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來。她隻是輕輕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讓自己不至於發出聲音,她的心中現在五味雜陳,親眼見到這一幕讓奧黛麗出離的憤怒。
在短暫的憤怒之後,她就想明白了為什麼弗薩克帝國要對著貝克蘭德的修道院下手。但是即使是知道原因,奧黛麗也很難想象為什麼會有人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
難道他們的士兵在將足以致命的炸彈投向孩子的時候,內心不會受到譴責嗎?難道在作為非凡者的軍官發布這個命令的時候,他們不會感到良心不安嗎?
信仰戰神的人,是否認為他們此刻的行動是正義而榮耀的呢。
看著外麵貝克蘭德的警察們和軍隊正聯手清除著一處處火焰,奧黛麗耳朵微動——她聽見了一個個的聲音從教會之中傳出。
奧黛麗所服食的那份“薔薇主教”的魔藥是用一位死去“薔薇主教”遺留的非凡特性製作而成的,那其中也包含了‘傾聽者’階段的魔藥。這雖然讓奧黛麗能夠時常聽到真實造物主的聲音,但是也讓她在聽覺上麵有了更敏銳的感官。
或許還有著人幸存……奧黛麗默默地想道,在修道院之中有這幾個序列較低的非凡者,如果速度夠快,他們是來的及帶著孩子轉移到地下的。
她剛才在教會之中聽到了孩子的聲音,也聽到了一個女性的聲音,這個陌生女性的聲音讓奧黛麗心中一緊,心中多了些許防備,或許已經有人入侵了黑夜教會。
如果不是傾聽者的聽覺相當敏銳,讓奧黛麗能夠判斷出這個女性的聲音和孩子們的聲音並不是來源於同一處,那她都要覺得地下的避難所已經被某些敵人滲透了進去。
她迅速的穿過燃燒著火焰的修道院,來到了避難所的入口。她剛想要掀開被壓著的地下避難所入口,卻感到了些許靈性直覺的示警。
出於謹慎她沒有直接將自己的血肉魔法構成的裙子展開,融化成一團用以攻擊的血肉,而是警覺的轉過身看向了火焰之中浮現出的一個身影。
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奧黛麗的身邊,她的手中還抓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這個老人陷入了昏迷之中,頭上帶著血汙。
他時不時的咳嗽了一聲,身上顯然有著許多像是被拷問過的傷痕。他身上有幾處傷口相當之嚴重,讓奧黛麗看的有些觸目驚心。
這個人奧黛麗是認識的,他是和奧黛麗在同一個修道院工作的同事,同樣也負責孩子們的傳教工作。
尼爾先生?看到自己的同事被人抓住,奧黛麗心中閃過一絲憤怒。但是他依然保持著明麵上的冷靜,等待著這入侵者的反應。
“教會的值夜者?”這個魔女的神色之中帶著些許嘲諷,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你的樣子很熟悉,啊……是霍爾家族的小姐?”
她注意到奧黛麗看著自己手中的老人,開口說道:
“要不要玩個遊戲?”
“你是這裡的主教沒錯吧?本來我是想要來殺你的,但是你竟然不在教會。嘖,情報出了問題啊。要是早知道你不在教會,我就遲一點再過來了,這裡被弗薩克帝國剛剛轟炸過。如果你在裡麵的話,我甚至都不需要執行任務,就可以直接回去領取任務的獎勵了。”
她聳了聳肩膀,有些開玩笑的語氣對著奧黛麗說道,全然不注意奧黛麗神色變得壓抑。
又或者說,這個“魔女”本來就在以奧黛麗的這種神情為樂,她舔了舔嘴唇,說出了讓奧黛麗感到全身上下有種極為難受的感覺的話:
“本來想著把這些孩子帶會教會也不算白來一趟,但是這個老頭死活不說把那些孩子藏到哪裡了,嗬嗬,沒想到你竟然現在過來了。”
“我的目標是你,如果你想讓這個老頭活下來的話,不如你過來換走這個老頭,如何?”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還能讓你在再和我回去之前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極致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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