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的故事之中,能夠伴隨神靈出征的那都是足以刻入曆史之中的英雄,是在死後能夠伴隨神靈和天使左右、在永恒的黃昏之中佇立的英靈。
在兩者之間這樣的差距之下,戰神和黑夜女神之間勝負的天平似乎又向著某位神靈傾斜了幾分。
巴德海爾沐浴在黃昏之中,向著前方走去。祂一隻手提著橘紅色的大劍,身上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破敗感。祂站在黑夜女神的麵前,似乎準備隨時一劍斬落,但是又好像有著些猶豫。
divcass=”ntentadv”戰神猶豫的原因是,在經曆過曾經第四紀的神戰,祂並不清楚自己如果執意在現在擊殺黑夜女神,是否會引發黑夜女神的某些威力恐怖的後手。
無論如何,祂都已經接觸到了“死神”的唯一性,自己的手中還有著“月亮”的唯一性。
戰神沒有判斷出的是黑夜女神竟然能夠動用那份“月亮”的唯一性來格擋自己的攻擊——祂竟然能夠使用和自己完全不相鄰途徑的唯一性。
既然這樣的話,那黑夜女神是否能通過付出某種代價來間接動用“死神”的唯一性呢?
戰神靜靜的注視著遠處的黑夜女神,儘管祂現在表現的輕鬆寫意,但是在祂那充滿了破敗感的鎧甲之下也湧動著些許黑暗。在正麵承受了這一擊之後,祂確信黑夜女神已經能夠通過某種方式掌握一部分的“死神”唯一性。
祂的手中黃昏湧動,在祂的麵甲之下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阿曼妮西斯,將‘黑暗’和‘死神’的唯一性交出,我能夠允許你保留一份序列二的非凡特性,成為我的從神。”
在權衡之下,戰神還是準備嘗試黑夜女神交涉,如果黑夜女神表露出任何意料之外的色澤,那祂都會立刻出手,用自己的象征著衰敗的力量將黑夜女神斬殺。
如果黑夜女神答應成為自己的從神,那之後等到神戰結束,祂再解決掉黑夜女神。真神被天使之王反殺的例子並不少,就算是天使,巴德海爾也覺得心狠手辣的阿曼妮西斯很有可能對自己有某種威脅。
黑夜女神保持著沉默,下一刻祂抬起頭,將那被一層層仿佛薄紗一般蒙住的秀美臉龐抬起,看向了戰神。
下一刻,祂腰間的繁星閃爍,似乎倒映著天空,將整個星空倒映在了這片永夜平原之上,戰神的瞳孔略微收縮,祂一劍轉向天空,讓天空變回了淒涼的黃昏。
這一次祂不再言語,毫不猶豫的一劍斬向了黑夜女神。
戰神清楚,“黑暗”、“死神”和“黃昏”這三條途徑一直被星空之中的外神“衰敗君王”所覬覦著,而黑夜女神剛才想要表達出的情感也很直接,祂即使是引來外神的注視,讓兩者都陷入衰敗之中,也不願向巴德海爾臣服。
既然如此,戰神尊重祂的選擇,準備直接將黑夜女神斬殺。
“巴德……海爾。”
黑夜女神注視戰神,眼神之中是純粹的黑暗。祂被籠罩著的臉龐變得清晰,露出了一雙深黑的雙眼。
戰神的長劍貫穿了阿曼妮西斯的身體,就像是貫穿了一團無機質的黑暗。下一刻,祂手中的黃昏突然爆發,侵蝕著阿曼妮西斯黑暗構成的身軀。
一道豐腴的身影出現在了戰神的背後,祂手握像是用植物構成的木頭拐杖,單手抱著一個藏於繈褓之中的嬰兒。
祂的眼中帶著些許微妙的笑意,似乎在高興於自己很快就能夠拿到第二份唯一性。
戰神緩緩的抬起手,似乎想要借助自己的非凡聚合能力,將黑夜女神身上的“死神”和“黑暗”的非凡特性和唯一性收到自己的手中,但是祂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失敗了。
“……不對。”
看著大地開始泛起血紅的色澤,巴德海爾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天上的黃昏變得愈發熾烈,祂抬起一隻手,手中的巨劍重新鍍上無比璀璨的黃昏色澤。
隨著祂用大劍的尖端指向了那片血紅色的原點,祂身邊的一切都開始變得衰敗了起來,並且迅速向那片血紅色蔓延。
下一刻,一隻手從血紅色之中探出,伴隨著一根根的詭異藤蔓從血紅色之中生長而出阿曼妮西斯的身體再次出現在了巴德海爾的麵前。
祂似乎已經褪去了魔狼的身形,姿態變得無比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在祂的手臂之上有著鱗片、羽毛和狼毫結合的痕跡,但是占據的範圍並不太多;祂的身上則是身穿一身漆黑的燃燒著蒼白火焰的長裙。
在裙擺之下所拖拽著的是純淨的黑暗和星星點點的繁星,繁複的黃金飾品點綴在祂的身上,黑暗和死亡的力量在祂的手中緩緩組合,形成了一柄黑色、白色和金色相結合的巨大鐮刀。
一隻骨骼構成的手掌在黑夜女神的背後浮現,蒼白和漆黑交替著的河流在祂的腳下流淌,這讓戰神的心中聳然一驚,在判斷了一下此處沒有源質的氣息之後才變得放鬆了兩分。
“你果然還留存著後手。”
戰神低沉的聲音,再一次橫起了自己手中的劍。
現在是,二對一時間。
……
墮落母神看著朝著阿曼妮西斯橫起劍的戰神,隻感覺自己握著手杖的手很癢。
祂的腰間懸掛著一瓶漆黑的液體,在液體之中,隱約有著蒼白的火焰在燃燒。
明天的更新碼了一半,不知道中午能不能趕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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