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兩個儀式
“沒錯，現在的‘克萊恩’做出了決定，準備序列二不再走‘愚者’的序列，成為一名‘旅法師’。”
高維俯視者緩緩的開口，對著眼前這個有著克萊恩原本的靈體和意誌，但是身體是由一份序列二的非凡特性形成的“克萊恩”說道：
“說說看吧，你是怎麼想的？雖然你們有著相同的長相、相同的名字，但是對我來說，你們一個是我的化身在這個世界上尋找到的朋友，一個則是我收下的學生。”
“或者說——伱憎恨他奪走了你的人生，你的名字嗎？”
在這片虛擬空間之中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莫雷蒂沉默了片刻，緩緩的搖了搖頭。
“如果說他平白無故的奪走了我的身體，傷害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那我可能會對他表示憎恨。”
“但我本身就已經死去，直到現在被複活成為一名天使之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行為有多麼的可笑，貿然研究一本和天使之王有著關係的書籍……結果必然是死亡。”
“而且我死後，不管是班森還是梅麗莎，在曾經的‘周明瑞’、現在的‘克萊恩’的照顧下過得都很好。我覺得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祂溫和的笑了一聲，但是神色之間卻是讓普通人難以忘懷的冷漠。他輕輕的用自己的指尖撫上麵前的書籍：
“他既然繼承了我，那麼我也不需要再庸人自擾、去再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了，就讓班森和梅麗莎認為周明瑞就是‘克萊恩·莫雷蒂’，這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畢竟死而複生，無論對於人類還是神話生物來說都是一件奇跡。”
高維俯視者鼓了鼓掌，似乎在對莫雷蒂的豁達表示稱讚：
“標準的神話生物心態——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旅法師’了。但是如果讓我說，其實我還比較遺憾沒能看到你們‘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如果你真的選擇想要奪回自己的名字的話，那我也很支持你哦？”
莫雷蒂注視了高維俯視者一眼，在仔細辨認之後，祂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教父，今天又是你偷偷溜下來了嗎？”
“倒也不算是偷偷溜下來的，隻是我特地申請了由我來和你對話，等出去又是那個家夥嘍——明明祂也是戰犯，憑什麼祂就能夠在外麵自由行動？果然，真實造物主還是對我公報私仇，投訴我的業務水平……”
高維俯視者抽了抽嘴角，咕噥了兩句，端正了自己的神色：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是我交給你的最後一個任務了，這是你的任務，也是你需要交給我的畢業答卷。”
“接下來，我會讓我的化身帶你前往神棄之地，將那份天尊曾經嘗試給予你的那塊‘幕布’收回。你會借助它成為‘詭秘侍者’，儀式的材料我已經為你準備完成。我會帶你前往星空，創造出九個秘偶城市。”
“不過，當然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任務。不管你是願意接受這個任務，還是選擇拒絕，這都是你的自由。”
莫雷蒂聽著，緩緩的歎息了一聲：
“我知道了。”
“實際上，這也是周明瑞所需要完成的晉升不是嗎？教父啊，是您給予了我新的生命，您想要做的事我自然會將其完成。更何況聚合本身對我來說就是接近本能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去拒絕，不是嗎？教父？”
看著眼神聖潔不帶絲毫雜念的莫雷蒂，高維俯視者感到相當牙疼，祂似乎感覺到了黃濤麵對自己的兒子博諾瓦時的痛感。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話說的像我是什麼無良商家一樣，我又不是那種誘騙少女成為魔法少女的混蛋……”高維俯視者低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祂點了點頭，對著眼前的莫雷蒂說道：
“我會繼續去嘗試幫你喚醒你的人性的。唉，這倒也是一種不同的課題，相對於博諾瓦，你的狀況還要更差一點。畢竟現在你實際上已經不能夠算是活著的生命，你的過去相當於被‘源堡’覆蓋，現在的你是一份序列二的非凡特性成精……”
“您一直心心念念想為我找回人性，但是我現在反而感覺比我之前的狀況好上許多……既然您希望，那麼便如此吧。”莫雷蒂歎息了一聲，看向了高維俯視者：
“我們什麼時候去星空？時間應該很緊湊吧。”
“早就已經開始了。”高維俯視者勾出一抹微笑：“我會帶你體驗一次‘時空旅行’。”
“雖然我在地球上和地球外的權柄被最初留下的屏障分割，但是這幾條途徑相互作用之下，我依舊得到了些許新的力量。”
……
“我們準備開始吧。”高維俯視者對著克萊恩說道，克萊恩語氣停滯了片刻，他看向了眼前的高維俯視者：“這就可以開始了？我還以為你是要把我送上星空呢。”
“現在把你送上星空不是找死嗎？”高維俯視者輕笑一聲：“就算有著‘源堡’傍身，有我的本體對你施加保護的情況下，你就想憑借還不到天使的位格遨遊星空那不是有些好高騖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