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瘦骨嶙峋的獵豹,在生命垂危之際,決定放手一搏,攻擊曾經殺死妻兒的血族……
忙著趕路,本該發現端倪的林泰給了獵豹可乘之機,這是他的疏忽。
血族雖然實力強悍,但是防禦實屬一般。
沒有野獸那樣皮糙肉厚的軀體,他們隻能憑借敏捷的身姿來規避各種傷害。
一般情況下,在血族的速度之下,凶獸是絕對無法近身的,更彆說造成傷害。
林泰的眼睛微微眯起,被能量球命中的獵豹已經完全死亡,血液與殘肢迸射一地。
關於剛才的襲擊,獵豹本身就沒有想著活下去,它就像一個敢死隊員,想要拚儘最後的力氣給予敵人一次痛擊。
原本銀月山的獵豹很多,但在血族的清洗掃蕩之下,數量少了許多,生物之間的平衡也就此被打破。
族群數量減少,獵豹的獵食行動處處碰壁。
昔日可以憑借數量優勢圍剿的灰熊,它們再也不是對手。
並且獵豹還會被另外的凶獸所圍攻,處境愈發艱難......
窮途末路之下,這隻獵豹決意複仇。
隻可惜,它還是太弱了。
儘管這次的襲擊已經足夠出其不意,但還是沒能一擊致命。
蘇哲背後的傷口隱隱作痛,血能不斷湧動,傷口的痛楚有所減弱。
不過不知道為何,傷口療愈的速度似乎慢上了許多……甚至血能的療愈有些無效?
如果強行使用血能療愈傷口的話,或許能讓傷口的愈合速度快上許多,但那勢必會消耗很多的血能。
蘇哲現在還是一階血族,血能本就不多
再加上這傷口分外詭異,療愈效果不佳,就算將全部的血能用來療愈傷口,恐怕也沒有有特彆好的效果。
片刻的呆愣後,林詩情逐漸回過神來,她看向麵容有些痛苦的蘇哲,連忙湊了過去。
“你怎麼了?”
下一刻,她便看到蘇哲背後鮮血淋漓的傷口,她震驚之餘,帶著心疼。
“蘇哲,你怎麼這麼傻?”
蘇哲為了保護她,將她撲倒在地,自己受了如此嚴重的傷。
又看到他那一頭白發,林詩情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蘇哲已經足足救了自己兩次了。
慌亂之中,她連忙催動起血能,開始給蘇哲療傷。
血色的紅芒閃耀在山林之中,其餘的族人麵帶驚愕,他們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費解。
隻是一個血仆而已,林詩情怎麼這麼在意,就算血奴死了又怎麼樣?隻要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就好了。
在他們的眼裡,血仆就好像一件物品。
而對於一件物品,根本不應該傾注任何感情。
蘇哲看著在血芒照耀下,麵色焦急的少女,微微一笑:
“沒事,就一些皮外傷而已。”
“整個後背都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了,還皮外傷,你少來!”
林詩情一邊說著,一邊加快催動起血能,想要幫蘇哲快速療傷。
林泰在此時走了過來。
“那獵豹不是平常的獵豹,而是已經變異過的存在。
它爪牙中所蘊含的毒素會對傷口造成一定的侵蝕,以至於療傷變得困難。”
正如林泰所說,林詩情在嘗試療愈傷口之時,發現血能附著在傷口上,療愈的進展卻始終停滯不前。
“傷口深可見骨,想要恢複如初恐怕很難。
小情,不如你就把他丟在這裡吧,等以後再初擁一個人類便是,血仆遍地都是,再消耗資源為他療傷得不償失。”
林詩情聽到林泰的話後,眉頭皺起。
“泰叔,你這是在說什麼?剛才是蘇哲救了我一命,你卻讓我把他丟在這裡,任他被凶獸啃食?”
蘇哲的臉色也在一瞬間冷了下去,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想的還是太簡單了,深入虎穴,哪有那麼容易。
族人雖然不至於明目張膽地對他下手,但有凶獸這個變量存在,他們完全可以借刀殺人。
譬如現在這個情況,自己受了重傷,不對自己施以援手,自己便可以到地獄那邊報道,直接重開了。
好在林詩情對他絕對維護,不至於陷入死局。
林泰無奈地看著林詩情,在他眼裡,血仆隻是一顆卒子,必要時刻就該果斷丟棄,及時止損。
下一刻,林詩情便蹲了下來,後背對著蘇哲。
“爬上來,我背你回族地,我讓我父親給你療傷,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你好好的。”
聽到林詩情的話,蘇哲心裡一暖。
林詩情才是他涉足於此的最大底氣。
“嗯。”
蘇哲隻是後背受傷,不至於完全喪失行動能力,他緩緩爬到了林詩情的後背之上。
雙腿被林詩情攬起,一個一米八多的漢子就這樣被一個妙齡少女牢牢背在了背上。
怎麼有一個莫名的東西在背上,還有些硌?
林詩情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她猜出那東西是什麼,隨即便釋然了。
隻是每個男孩子都會有的東西罷了,現在不是尷尬的時候......
現如今她唯一的目標便是將蘇哲快點帶到族地,讓父親為他治療。
父親是男爵,他的血能渾厚凝練,有著更加強大的療愈能力,一定能夠幫蘇哲恢複如初。
看著林詩情執拗的身影,林泰也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還是讓少華處理這件事情吧。
這是弟弟的家事,自己也不方便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