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得問問你。
林子凱血色命格的事,你覺得現在他可以外出訓練了麼?”
希琳娜聽到蘇哲的詢問,想了片刻。
而後她回道:“我覺得可以。”
“理由?”
“命運是難以反抗的,一直留在家裡,也並不意味著絕對安全。”
“可總歸要比外出的危險係數要小一點吧?”
希琳娜沉默片刻,說:
“其實關於你對反抗命運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我有一些話想說很久了。
命運之所以是命運,就在於它難以違抗。
甚至連你違抗命運所做的一切努力,也是你的命運軌跡。
你以為你違抗了命運,可事實上,你還是按照命運的路線走了下去。
血色浸染,那是林子凱的命運,你又不是神...最起碼現在還不是。
你妄圖改變命運,是不是有些傲慢和自大?”
希琳娜的音調逐漸拔高。
她是一個宿命論者,對蘇哲妄圖改變命運的一係列操作難以理解。
“作為仆從,你這番話越界了。”
蘇哲冷冷地看向希琳娜。
“呃...抱歉,我剛才一時激動,如有冒犯,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希琳娜立刻低下了頭,表達自己的歉意。
蘇哲深深地看了希琳娜一眼。
“你說命運無法違抗,那小情的死寂命格是怎麼回事?
她分明還活著,並沒有像命運既定的那樣死去。”
“這...”希琳娜不知道如何解釋。
“那可能是一個巧合,林詩情她恰好躲過了死亡。”
蘇哲擺擺手,說:
“沒有什麼絕對的命運...我知道你不信,但我一定會做給你看的。
你剛才的言辭冒犯了我,作為懲罰,你在這裡罰站兩小時。”
希琳娜沒有明著說,可言語之間都表達了她不相信蘇哲能夠逆轉命運。
這是對主人的冒犯,必須接受懲罰。
“對不起,作為一個仆從,我剛才的話確實僭越。
我會好好反省的。”
希琳娜老老實實地站在了原地。
蘇哲意識到,現在的他,對希琳娜還不能說完全掌控。
這個活了八百多年的黑魔法師,在這麼長的歲月中,已經形成了堅固的思想。
她對蘇哲言聽計從,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對蘇哲的一切行為都從心裡完全支持。
說到底,她還是不相信蘇哲能逆天改命。
蘇哲往屋子裡走著,既然希琳娜不相信他可以做到,那麼他還真就得做出來讓希琳娜看看,她那些所謂的宿命論都是虛妄。
......
“回來了。”
林詩情看到回來的蘇哲,連忙上前將他的大衣脫下,放在了一旁的立式衣架上。
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種賢妻良母的風範。
整個房間裡麵沒有開燈,僅僅依靠蠟燭照明。
那一簇簇小火苗跳動著,燃燎了漆黑的夜。
這樣的晚宴,確實很有氛圍。
餐桌上,左邊是唐悅跟緹娜,右邊是查爾和希特。
唐悅和緹娜的裝束都成熟冷豔,各自體現了東方美和西方美,有不同的韻味。
查爾和希特則是尋常裝束,他們也不怎麼打扮,穿著蘇哲給他們的西裝。
桌子上的器皿中,有著不少鮮血,有著淡淡的金色光暈,若隱若現。
“老大。”
“老大。”
......
四個仆從紛紛站起身來,向蘇哲表達敬意。
有種黑老大的感覺...蘇哲環視一圈,隨即壓了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