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霆並非對李修的話有質疑，隻是對於一個剛踏入武道不足一月時間的人來說，自創武學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了。
身著青衣的老太監汪正德亦是微微抬眼，看向了李修。
龍虎雷音絕非是什麼粗糙簡陋的招式，起碼也是玄階武學，放眼古今武道之中，能夠創出這般武學的無一不是泰山北鬥級彆的人物，怎麼也無法跟眼前這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太監形象相關聯。
見兩人的反應，李修也是微微一頓。
從第一次完善羅漢拳之後，他就從洛清婉的臉上看到過這般驚愕的神色，然後是天階塔守塔的老人，再是九公主，再是眼前的聶雲霆和汪正德……他們都是武道中人，且都對自創武學這件事無比的震驚。
由此可見，自創武學，絕對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隻是……
這事兒在李修的手裡的確是十分簡單。
甚至嚴格的說，他從未主動創造過什麼，隻要潛意識裡有什麼靈感，在每晚入睡的時候，便會自動進入“真武印”的空間之中，好似頓悟一般，一切的武學都是手到擒來，自動出現在他麵前。
略作沉吟，李修也是心有所感道：“或許可以說是，武學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運氣罷了。”
“這……”
聽到這解釋，聶雲霆一愣，隨即不禁露出苦笑。
他能看得出，李修是絕對沒有說謊的。
隻是這份運氣，實在是太過於逆天，太讓人羨慕嫉妒了。
“武學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汪正德咀嚼著這兩句話，眯眼笑道：“小李公公這話說的妙啊。”
“咱家曾聽過一件秘辛，其實也就是一件傳聞，乃是關於天階武學的。”
天階武學？！
聽到這四個字，李修和聶雲霆皆是微微變了臉色，作洗耳恭聽狀。
汪正德也不賣關子，當即道：“這事也算不上什麼秘密。相傳，世上最初隻有九部天階武學，也是這世上最強大的九種武學秘籍。但，這些武學並非是人為所創的。”
“不是人為所創？”
聶雲霆瞪大眼睛，不禁失聲。
李修也是露出疑惑的神色，武學不是人為所創，難不成還是神仙賜的？
“傳聞之中是這樣說的。”
汪正德道：“天地之間，有著諸多洞天福地，世外桃源，或是神異奇幻的所在，而在極為古老的時候，有武者誤入了這些地方，有可能是千尺寒潭幽深之底，亦或是萬裡雪山的玄冰之中，以及有地龍沉睡的火山內部……”
“那些本不該有人跡出現的地方，卻天然存在了一段段的文字，或者說是奇異的符號，便是天階武學最早的雛形。”
聽到這裡，李修和聶雲霆都是愣神。
這故事……未免太玄幻，太不真實了。
“哈哈哈，”汪正德也是一笑：“都是傳說罷了，隻是剛才聽到小李公公的那句‘武學本天成’，讓咱家有回憶起這些東西。”
李修尷尬一笑，隨後卻道：“就算某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有看似天然生出的符號，但也有可能是更早的前人所留的。”
“嗯。”
汪正德點點頭：“我在剛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也曾向一位老師傅這般詢問，不過他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說著，他目光有些銳利的看向李修：“小李公公，你聽過天山派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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