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番交鋒,他雖被未傷及根本,但心知是徐鳳年留手。
否則,就不是流血這麼簡單。
陳芝豹收起梅子酒,漠然離開,沒有再說任何話。
徐鳳年目送陳芝豹離開,下一秒,便出現在座艦之上。
而投降北涼的原青州水師兵將,還在因為方才二人交鋒的場麵,而暗自慶幸。
隻是一擊,就能將一艘黃龍戰艦擊如江底,讓江水逆流,引發海水倒灌。
而這,隻是這位北涼王的輕輕一推所造成的結果。
正如盧象升所言,徐鳳年那不屬於人間,已經達到匪夷所思的力量。
與之正麵對敵,結果必是所部士氣崩潰,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見證了今日廣陵江上發生的一切,原青州水師所屬將官,再無一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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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京城城牆之下,一支規模龐大的騎軍來到,蹄聲如雷。
城上楚兵觀此陣仗,還以為是離陽大軍連夜渡過廣陵河,偷襲京城而來。
急忙敲響金鑼,戒備
待看清旗幟,方知是名震天下的北涼鐵騎來到。
而此時,仍是在西楚皇城的西北角,那座江湖旁的水榭之中。
西楚女帝薑姒身著素雅宮裝,冷冷地看著跪拜在的西楚重臣。
領頭者是西楚的吏部尚書趙尚書。
就聽趙尚書沉聲說道:“陛下,恕老臣直言,如今大勢已不在我大楚,未免生黎塗炭,老臣認為………”
趙尚書頓了頓,抬頭瞧了薑姒一眼,見她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壯了壯膽子,繼續說道:“老臣認為,應該領尋方法。據老臣所知,如今京城內,已經有不少的官員與離陽私下串通,有書信來往。”
薑姒冷冷說道:“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你趙尚書。你私自派人給盧升象遞交了密信,而你身後的工部劉尚書和禮部馬侍郎,選擇了投靠陳芝豹。”
這層遮羞布被薑姒當麵拆穿,趙尚書感到十分尷尬。
趙尚書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陛下,老臣這樣做,非是為了私利。這種危機時刻,老臣願為大楚江山做遺臭萬年的惡人。”
薑姒平靜地說道:“若不是朕看了你與宋文鳳寫給死去南疆王的書信,看你這番表現,朕幾乎以為你就是忠臣了。”
既然已經攤牌,趙尚書也就不在行禮,與其他幾名尚書挺直了腰板,說道:“唉~陛下,何必如此呢?若你…”
女帝薑姒顯然不想再看他們醜陋的表演,像驅趕蒼蠅一般神色厭惡地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
趙尚書紋絲不動,冷笑道:“陛下,難道你還以為現在的西楚還是去年的西楚嗎?敢問寇江淮何在?張邊關又何在?!”
西楚女帝冷冷說道:“可知朕為何自年初不再開口,與你們這幫隻知爭權奪利地利欲熏心之輩多言,實在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
趙尚書玩味地笑道:“可惜,這世間如老臣這般的利欲熏心之人太多,似張邊關那般為國忘我之人太少,世人誰不知陛下是劍仙一般的高手。若無準備,老臣豈敢攜諸位同聊來見陛下。”
西楚女帝忽然皺緊眉頭,身軀顫抖,臉色蒼白。
台階下的司禮監掌印太監身軀顫抖,低頭不語。
“是你。”對於這名掌印太監的背叛,西楚女帝並無如他預想般氣急敗壞,而是澹澹地問道:“還有誰?”
“陛下的禁軍副統領。”趙尚書看到大局已定,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悠閒地來到水邊,看著湖麵,“拖延這麼長時間,想必此時,陛下你體內的氣機也差不多潰散了。如果不是感念陛下的知遇之恩,臣等也不會行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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