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佛首,你在此處好好養傷。”
“嗯。”
出了偈心天窟,缺舟一帆渡與釋如來一前一後行走在荒野之上。
送至十裡之處,釋如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就連先生這等能為,都無法解決佛首的問題嗎?”
“叫吾缺舟即可。“缺舟一帆渡讓釋如來不必尊稱自己,旋即說道:“這不是問題,而是帝如來自身的機緣所至,成魔成聖,皆取決於他自身選擇。他人無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不願如來成鬼變為現實,釋如來雙手緊握,“難道真的沒有其他選擇嗎?”
此時,缺舟一帆渡那沉穩而又柔和的聲音入耳,“天明,唯有堅持本心,這條路才能走得穩健。若所行正確,未到儘頭,又如何能斷言?“
釋如來問道:“若到了儘頭,又當如何?“
缺舟一帆渡開解道:“所謂儘頭,有時隻是另一個開端,一個轉折點。有的人一瞬頓悟,有的人蹉跎半生才能看透,甚至有的人耗費一生時間,都不得自悟。這一切都取決於自身,取決於機緣。”
釋如來問道:“悟了,就能救了嗎?”
缺舟一帆渡回道:“如目犍連尊者,為世尊坐下神通第一人,也無法逆轉五百釋種的命運。人力有窮時,縱使強悍,也難抗天。”
“其實這答案,早已在你心中。“
話已說儘,缺舟一帆渡周身白芒閃動,徐鳳年重回主導之位。
“你回來了。“
“嗯。“徐鳳年扭了扭脖子,舒展舒展筋骨,問道:”不知與缺舟一談,對你是否有所幫助?“
釋如來承認道;“與缺舟先生一談,確實有所幫助。“
徐鳳年點頭道:“那就好。記住,唯有堅定自己的決心,夠堅決,才能讓他解脫。這也是他希望你做的事情。“
“唉~,我知道了。“釋如來低頭歎道。
徐鳳年離開前,仍不忘囑咐道:“記住,若遇急事,不要逞強,可前往邪尊道,你母親與我會儘可能幫你。“
短短幾天功夫,武林局勢已然大變,原佛門中專司締命製裁,為佛門戒律中的最高準則的雲鼓雷·峰被號天窮率領末世聖傳旦夕所滅。
對於號天窮的來到,新任佛首·無惑渡迷並非是毫無準備,特意準備了佛門聖器三聚封刹以待。
奈何,聖器無法破解號天窮不死之身,自身更是反被號天窮用上次刺傷他的血菱梭,以牙還牙所傷。
在無惑渡迷重傷危機之間,武聖、禦神風、靖滄浪三人及時趕到,將其救下。
但雲鼓雷·峰佛首權利的象征荼羅梵璽卻落入號天窮手中。
憑借此物,號天窮打開了封愆禁地,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神兵,滌罪犀角。
雲鼓雷·峰餘下眾僧,監察·聖彌陀拚死帶出佛刑禪那,最後遇到搜救而來任雲蹤而獲救。
傷勢痊愈後,依照帝如來卸任前的吩咐,將佛刑禪那這件佛門聖器送往定禪天。
而殊印塔三僧老之二的斷業舍妄、拔苦刑招,為無惑渡迷重傷斷後,受號天窮滅幻神功,屍骨無存。
明慧殿主法丈輪王,被末世聖傳所擒,用以換取關押在天朝天牢的宿君卿。
號天窮與宿君卿父子二人功體之間存在聯係。
也是憑借此法,號天窮能清楚的感應的宿君卿並未身死。
雖不知紫耀天朝打什麼注意,但末世聖傳還是要拯救他們這位總教。
而剩下如橫練金剛、六塵羅漢等僧,就無一幸免,全數身死。
此戰之後,象征佛門最高戒律準則的雲鼓雷·峰,不存於世。
消息一經傳出,佛門震動,天下震動。
似乎遠古時期的滅神之禍,即將重演。
而在這種情況下,為求誅魔成功,靖滄浪請出自己的二名好友,懸壺子與一燈禪出山助陣。
懸壺子,稱號“風鬙壽嶽“,與宗岩祿主·海蟾尊,仙源福歲·祖鴻鈞並列為道門玉清界三壺之一。
與自己那位以厲族身份潛伏道門,暗行不軌的師兄海蟾尊不同,懸壺子執掌瀛洲風藏府,個性較為慵懶,不喜多管閒事,但也是深明大義之人。
其任修煉的道源真昧,為天下三大陰火絕式,與邪火魅指、冷焰血掌並列,能以人力發出至高陰火。
而一燈禪曾為雲鼓雷峰的最高尊者,稱號“三途燭海“,後加入龠勝明巒。
因性好和平,隨和但喜多管閒事,與分屬儒道二教的靖滄浪、懸壺子為至交好友。
靖滄浪之所以請出二位好友助陣,也因為他們二人分彆道釋二教修為高深者。
當日聖戰五人,禦神風為主導,靖滄浪、無惑渡迷、淨無幻分屬三教,還有逸蹤之主·擊楫中流。
如今,禦神風已經複活,靖滄浪、懸壺子、一燈禪三人代表三教,擊楫中流之位可由同樣武學修為高深的武聖代替,正可再開昔日聖戰之局。
在以宿君卿換回法丈輪王之後,五人馬不停蹄,前往聖氣消弭的雲鼓雷·峰,欲打號天窮一個措手不及。
不想,內中早已人去樓空。
末世聖傳並未占據此地為用,反而是全員暫隱,不知又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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