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壺子恍然大悟道:“無怪天朝對號天窮,一直都采取壓製的態度。原來是有這番考量在其中。”
禦神風總結道:“既然聖魔之戰在所難免,而號天窮已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唯有彈奏天工八月泉,取得水弦才是正理。另外,那名屢次出手相助號天窮之人,需要關注,防止再度攪局。”
武林一處密林之內,徐鳳年為號天窮療傷。
運功過後,無地氣影響號天窮不死體質發揮作用,傷勢快速恢複。
就聽傷愈之後的號天窮說道:“禦神風,果然是勁敵。能想到此等方法為
徐鳳年毫不客氣地問道:“那一掌與為你療傷的利益,你該怎樣償還?”
號天窮心知肚名,問道:“你想交易什麼?“
徐鳳年開出自己的條件,“我欲行六複元根之法,需要有人彈奏天工八月泉,達成希音之響。”
號天窮回道:“所以,你想讓吾代你完成。”
徐鳳年說道:“不錯。六複元根之法需六種方法同時刺激六識。其他之事還好說,但希音之響需彈奏天工八月泉。因為我之前那幾次的助你,必然引起了紫耀天朝的注意。禦神風等人必會設法破壞乾擾。”
號天窮想都未想,答應了徐鳳年的條件,“時間?”
徐鳳年回道:“三日之後。想必那時,禦神風已為我等踏出前路。“
號天窮問道:“你看上去絲毫不擔心禦神風會破壞天工八月泉?”
就聽徐鳳年笑道:“想要破壞天工八月泉,需要異法。三日時間,不足以他們準備完成。“
“如此,那吾先行回轉末世聖傳。三日後,天工八月泉再會。”
離開前,徐鳳年對號天窮問道:“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事問你,你是否殺了一念之間的鬼覺神知?”
號天窮本就不打算隱瞞,承認道:“不錯。”
徐鳳年警告道:“鬼覺神知身懷異法不會死亡。所以,我才在你去之前特意提醒你。沒想到你還是動手了,他還會複活,而殺他之人也會因受異法而死。不知你引以為傲的不死能不能頂得住?”
“即曰不死,又怎會死呢?區區異法,如何能殺我,能夠阻止他之死亡呢?他若再活過來,我再送他去死即可。”號天窮對徐鳳年警告之語並不在意,帶著對不死之身的絕對信心,大步離開。
在與徐鳳年離開後不久,返回末世聖傳的途中。
荒林之內,氛圍為之一變。
號天窮察覺情況有異,想起徐鳳年所言,戒備異常,“擊楫中流?“
此時,號天窮耳畔響起鬼覺神知的聲音,“這就是殺吾之手嗎?“
忽然,號天窮體內真元一滯,竟是失去了控製。
“吾之功體,怎會?”悚厲氛圍逼近,號天窮察覺體內異狀。
看著不受控製手舉起,掌心浮現出鬼覺神知,“你敬吾如神,吾待你如人。你畏吾如鬼,吾待你如屍。”
話甫落,駭人一出現。
鬼覺神知麵孔流竄號天穹四肢五體,隨著淒厲一聲。
自號天窮脖頸之處,一道血痕,延伸至腹部。
隨著無數粘稠的墨綠色血液一同湧出的,不死的邪物,鬼覺神知。
在鬼覺神知鑽出之後,號天窮不死之軀立刻發揮作用,分裂重組,傷勢儘消。
恢複後的號天窮,滿臉忌憚地看著死而複生的鬼覺神知。
鬼覺神知頭如昆蟲般一伸一縮,雙眼閃爍折紅光,笑道:“號天窮,還想出手嗎?你有不死之身,不會死。但你是否還想再嘗試一下裂身之痛。”
見號天窮沒有回答,鬼覺神知有聖魔之約在身,不能久留,“你不動手,我就走了,離開有一段時間,是時候回轉一念之間。”
隻見鬼覺神知以詭異蠕動的姿態,挾帶粘稠綠血離開,返回一念之間。
號天窮摸著恢複完全的身體,暗自心驚,“原來,這就徐鳳年所說異法。若非有《滅幻神功護體,尋常人隻怕早已身死。這種借體穿身的異法,確實詭異。”
想到此處,號天窮冷哼一聲,“擊楫中流,你就是為了這種異法,而選擇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模樣嗎?不過如此。“
話雖如此,號天窮縱有不死之身,但被穿身裂體的痛苦,仍是讓他心有餘悸。
這也是他不在鬼覺神知複生後第一時間出手,而是放任其離開的原因。
在沒有找到徹底殺死鬼覺神知的方法之前,一切還需從長計議。
與號天窮忌憚鬼覺神知的寄體異術同樣,鬼覺神知又有何嘗不是在忌憚號天窮的不死之軀呢?
號天窮能夠壓製鬼覺神知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什麼異狀,可見其體質之特殊。
直到被禦神風等人打傷才給了鬼覺神知寄體重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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