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榜最後一名殺手,醫邪·天不孤的所在,千竹塢。
此地竹林浩渺,輕風拂鈴,秋雪不斷。
嶽靈休緩步踏上,任由雪染烏絲。
“敢將金線繡江山,不意隨針千秋寒。風簷豈是天孤處,笑看指尖起波瀾。”天不孤坐於屋內,手中針線不停。
對嶽靈休的到來,似是早有預料,“你來了“。
嶽靈休對屋內的醫邪問道:“你就是天不孤?”
“沒錯,我就是。”天不孤自承身份,對屋外的嶽靈休說道:“天刑道者,上次一會,已過去許久了。“
嶽靈休對天不孤的話隻感莫名,“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沒見過你。”
就聽屋內的天不孤笑道:“哈~,你我之間的因緣,非是如此簡單。”
說話間,屋門開啟,天不孤向嶽靈休邀請道,“屋外風雪甚大,客人遠道而來,進屋飲一杯暖酒暖和身子吧。”
“好,我就進屋一觀,你要玩什麼把戲?”嶽靈休自持百毒不侵,實力超群,進入屋內。
見到天不孤,背對著他,手持紅線,在一張紅布上繡著莫名的圖案。
桌上除了放著天不孤的繡品,還有一壺熱酒,在爐火的加溫下,整個屋內酒香彌漫。
嶽靈休聞後,肚內的酒蟲被勾起,搖晃著頭說道:“嗯~,好酒。而且是六十年份的吊兒醉。”
吊兒醉是陳年茅台為底,以鬆根,竹節,梅心,歲寒三友反複提味的好酒。
為嶽靈休與眾好友相聚時的最好。
嶽靈休自覺地坐到天不孤對麵,
但在看清天不孤的麵容後,猛然一驚,喊出了一個名字,“歡慈,你還活著!“
但在短短一個呼吸之間,嶽靈休便強製讓自己恢複冷靜,“不對,歡慈早就已經死了。你是醫邪!“
“不愧是天下第一豪,竟然能這麼快恢複了冷靜。“說話之間,天不孤放下手中的針線,將手伸向從自己的耳根處。
從自己臉上揭下了一張巧奪天工的人皮麵具。
嶽靈休已經平複情緒,正視眼前這名一襲紅衣,黑色長發幾可拖地,臉色蒼白,美麗異常,麵帶笑意的天不孤。
問道:“歡慈早亡,你是從何處得知她之容貌?“
天不孤說出了一個嶽靈休熟悉之人的名字,“藥神·鳩罌粟。“
“嗯,你認識小鳩。“
天不孤說出了自己與藥神結識的原因,“如不是鳩罌粟前來請我出手,以我的針術為你調理身體,你又豈能在蘇醒時,肉體絲毫不見衰退,甚至更勝從前。“
嶽步休恍然大悟道:“難怪方才在屋外,你說與我相識。原來是在我昏迷的時候,是你施以針術。那你為何會知道歡慈的形貌?”
天不孤道出了緣由,“無為者不治,無能者不治。與黑白郎君並列的天下第一豪你,所得的腦傷,激起了我的興趣。作為交換條件,我要了解你之遺憾。”
嶽靈休摸了摸額頭,說道:“沒想到,你我之間,竟然還有這種關係。話說,你完全可以趁方才我走神的時候出手,為什麼不呢?”
“在千竹鎢內,我隻是醫者,醫人與不醫,全憑個人喜好。”天不孤隨之,又告訴了嶽靈休一個消息,“血榜我早已退出,你白跑一趟了。”
“哦,我倒不覺得白跑。”嶽靈休拿起桌上的溫酒飲下,笑道:“能夠飲到此等美酒,倒不算走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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