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淵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來。
也顧不得是誰打來的，他按了靜音裝作接電話。
一邊接電話一邊衝牽著崽崽小手過來的親兒子解釋。
“小將，爸爸臨時有事，先走了，回頭見。”
話音落，將淵趁著監控還在被黑階段，瞬間消失無蹤。
將思衡：“……”
將思衡看著親爸離開的方向皺了皺小眉頭。
“爸爸，牙齒疼不嘎掉，會越來越疼的。”
他記得活著的時候照顧他的李媽媽就是牙疼，後來因為牙疼臉腫了，最後又感染了風寒，沒熬過那個冬天。
雖然僵屍爸爸不死不滅，但也會疼的！
將思衡小朋友對僵屍爸爸說走就走不嘎牙的行為有些不滿，主要是擔心僵屍爸爸將來會更痛。
崽崽看出來了。
她舉著大鉗子走到將思衡身邊，奶聲奶氣開口。
“小將哥哥，沒事，這次沒嘎，等下次將伯伯過來時再嘎就行，崽崽有的是時間。”
將思衡瞬間眉開眼笑。
“謝謝崽崽！”
崽崽嘿嘿笑起來。
“不客氣，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相互幫助。”
將思衡重重點頭。
霍沉輝霍沉令和霍沉雲看到瞬間離開的將淵兄弟三人對視一眼，努力繃住，生怕笑出聲。
將淵這是生怕被崽崽嘎牙，直接跑了。
霍沉輝笑眯眯走到將思衡麵前。
“小將，為什麼非要讓你僵屍爸爸嘎牙？”
看到奶爸，將思衡忙解釋。
“爸爸，小將活著的時候，照顧小將的李媽媽就是因為沒重視牙疼，之後又感染了風寒死了。”
霍沉輝愣住，下意識安慰小家夥。
“沒事，小將，你僵屍爸爸不死不滅，哪怕就是牙疼，應該不會沒了。”
將思衡點頭，小奶音裡帶著關切。
“可是會疼的，李媽媽那時候疼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臉都腫腫的。”
霍沉輝點頭，柔聲解釋。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將思衡聽著奶爸的話重重點頭。
“對！所以李媽媽沒了。”
霍沉輝輕輕抱了抱小家夥。
“李媽媽是好人，一定早早投胎轉世去了。小將不難過，小將還有爸爸，還有爺爺奶奶叔叔哥哥妹妹們。”
將思衡忍不住笑起來。
“爸爸，小將沒有難過，隻是忽然想起來了。”
自從知道人死後會輪回轉世，對於李媽媽的死他就釋然了。
李媽媽死了比活著好，活著的時候，因為阿娘身份低微，李媽媽沒少被王府裡其他奴才們欺負。
死了後，按照地府規則，李媽媽善良忠誠護主，阿娘又給燒了不少錢，一定有個好未來。
崽崽聽著，湊過來問將思衡。
“小將哥哥，要崽崽幫你查查李媽媽這一世嗎？”
霍沉輝霍沉令和霍沉令下意識想搖頭，又忍住了。
柏冥胥眉頭皺起來。
即便是崽崽，貴為地府儲君，地府大佬親閨女，也不能隨隨便便查看一個人的前世今生。
何況小將活著的那個年代……那個李媽媽至少已經輪回轉世十多次。
崽崽不僅會消耗很大力量，也極有可能會被地府規則，被地府規則懲戒。
計元修也一臉不讚同。
沒等他們說話，將思衡第一個反對。
“不用！崽崽，那一世是那一世，現在是現在。”
崽崽眨巴著大眼睛瞅著他。
將思衡小臉上帶著笑容，眼神也非常透徹純粹。
“我記得李媽媽就行了，不用李媽媽記得我。”
活著的時候，如果不是李媽媽多次護著他和阿娘，他和阿娘或許早被吃人的王府吞噬了。
所以哪怕他活千萬年，就像他會永遠記得阿娘一樣，也永遠會記得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