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巴巴解釋。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我……我真的……真的剛醒來……”
“我……我都……沒吃過……吃過活人……”
崽崽沒看它，而是快速轉身看向出氣多進氣少的紀山。
紀山失血過多，臉色慘白。
但一雙眼睛裡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血絲。
那眼底的憤怒，驚愕，期待……在看到崽崽將屍王帶出來，而看到屍王的模樣和態度後，瞬間分崩離析。
他完全癲狂。
歇斯底裡地吼。
“不該是……這樣子！”
“我們玄門供奉催生的邪神！怎麼可能是這樣子？”
“怎麼這麼沒用？”
“怎麼這麼膽小如鼠？”
“不！”
“這不是我們的邪神！”
“這是怪物！”
“怪物！”
屍王：“……”
要不是怕過去一巴掌將紀山拍死，它就沾染了人命，它真想過去狠狠扇紀山幾巴掌。
它在地下睡的好好的。
叫醒它做什麼？
地府有規則，人間有法律。
它這種喪天良沒天理的玩意兒……醒來能有什麼活路？
崽崽一拳頭狠狠砸在紀山神魂上。
崩潰大喊的紀山身體好像篩糠的篩子一樣止不住地顫抖。
神魂劇烈疼痛，他慘叫不斷。
“啊啊啊！”
崽崽看他命數還沒到，又捶了他神魂一拳頭。
看著他神魂痛苦掙紮，然後將他神魂完整地好好地控製在快要沒氣兒的身體裡。
紀山身體抽搐，大口大口呼吸。
崽崽看向旁邊完全呆滯的紀群。
“紀群伯伯，醫生叔叔阿姨們快到了，你要是想讓你們紀家不在今天晚上氣運散儘，紀老爺子當場猝死，就報警吧。”
紀群在瞬間緩過神來，也懂了冥崽崽的意思。
紀山才是喚醒興業公園地下屍王的始作俑者。
但紀家還有其他四大玄門世家曾經也參與過。
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冥崽崽能輕輕捏死他們，但她遵循了人間法律。
讓法律來製裁他們。
紀群不敢遲疑，快速點頭。
“冥小姐放心，紀山……還有我們紀家……凡是手沾人命的弟子，我都會親自送進監獄。”
崽崽笑起來。
“紀群伯伯，你是個好人。”
紀群露出慘笑。
他算什麼好人？
他若是好人，他怎麼攔不住紀山瘋狂作死？
崽崽望著他，小奶音很甜軟。
“紀群伯伯，你若想壽終正寢，這幾天就脫離紀家吧。”
紀家報應已經開始。
任何從紀家獲利的紀家人，都會有因果報應。
紀群：“……”
紀群捂著腹部傷口，笑著對崽崽鞠了一躬。
“謝謝冥小姐提醒。”
紀群說完，120也到了。
他和痛得抽搐不斷的紀山被抬上120，離開前紀群側著頭一直望著崽崽，眼底有淚花。
他是個孤兒。
沒有老爺子，他早病死了。
所以……
哪怕紀家大廈將傾，報應將至，哪怕他手上沒沾染任何人命，他……也想陪著老爺子走完最後一程。
其實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紀家有這一天。
現在這一天馬上要到了，他忽然渾身輕鬆。
人生至此，不過一死。
他不畏懼。
恩情還完，下輩子他才自由。
他最後衝崽崽笑起來。
眼底星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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