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也沒有辜負自己的名聲,幾個人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成功的實現了這個提案,雖然隻是雛形,不過效果已經超出了預期。
可天才也會有一些缺點——他們隻會對他們不了解,或者不擁有的東西感興趣,一旦他們真正了解了某些東西,或者擁有了某樣東西,就算這東西再稀奇,也很難再引起他們的興趣。
而“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這個項目也難逃這種命運,當所有人研究成功之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大家便都對這件事情失去了興趣,這個項目也就和king向秦溪望說的那樣,被擱置了。
大家都繼續進行自己的研究。
不過也就在這件事情之後,king的昏睡時間開始爆發性增長,最開始自己每天要昏睡十二個小時,而且就算醒來身體的疲倦感也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比平常還要累。緊接著就是以一個小時為單位增長,時間最長的一次,是king直接昏睡了整整兩天,並且當他醒過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另外的一個城市。
這讓king感到憤怒,但是無可奈何——因為自己沒有能不讓joker出來的能力,king“故技重施”想讓自己和joker進行溝通,不過根本沒有用,joker已經無視了king的所有溝通,他不斷的占據著king的身體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而由於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房間的範圍,所以king甚至無法得知自己在昏睡期間,joker用自己的身體都做了什麼事情。
不過,king有一種感覺——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king為了防止事情發展變得更為嚴重,他不惜花費重金去看了英國最好的心理醫生,需要按秒鐘計費的那種。和當時診斷自己為“人格分裂症”的醫生一樣,也是個禿子。
他先對king用了催眠療法,當king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這個醫生的辦公室一片狼藉,而這位著名的心理醫生也被揍成了豬頭,再看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手疼的厲害。
這位醫生還是很有醫德的,就算是被揍成這樣最後也隻算是醫療事故,隻走了自己的人身意外保險,沒有要求king進行賠償,也並未報警。而且在king的意識蘇醒之後,還用那張被揍成豬頭的臉為king講述了病因——joker這個人格已經覺醒很多年了,不過king自身的極度理智一直在壓抑這種人格,包括joker剛剛蘇醒的那段時間,之所以joker沒有像現在一樣,也是因為king一直在用理智壓製joker。
不過顯然,如今的king已經壓製不住對方了,joker有很強大的占有欲望,他希望自己成為這具身體的唯一主人。就像是一隻終於掙脫了牢籠的野獸一樣,需要和king拚一個你死我活。
當king詢問醫生是否有治療方法的時候,醫生言語果斷的告訴king——沒有。並且現在他極度不建議盲目的用藥物治療,因為現如今,明顯是joker這個人格的意識更強,而king的人格意識弱一些,一旦服用藥物,那麼最終被消滅的人格,極大概率就是king本身的人格。
不過身為整個英國最好的心理醫生,對方也沒有讓king就這麼離開,而是給予了king一個方法——他形容joker就像是一隻一直被壓製的猛獸,他被king壓抑了太多年,這麼多年他可能壓抑了很多種情感和需求,他需要釋放,或許釋放之後這種情況會有所緩解。
可具體怎麼釋放,joker沒有告訴醫生,反倒是揍了他一頓,而king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讓joker釋放。
他嘗試用老方法和joker溝通,可joker依舊是不理會,他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有的時候甚至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會在洗手間中不斷地用冰涼的水衝洗自己的臉,最讓king覺得可怕的事情是,他滿臉是水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了一些陌生感。
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一向崇尚科學和理智的他,開始思考那些他認為沒有用處的哲學問題。
他用手砸碎了鏡子,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用那隻滿是自己血液的手劃過自己的臉頰。
那是一張血液繪製出來帶著笑容的臉頰,像極了撲克牌中代表joker的大王牌。
再次看到自己那詭異的樣子,他竟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看似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用這一個月的時間做一件讓你可以釋放所有壓力的事情。如果到時候你覺得不爽,這個身體,就歸你了。”
king不知道joker是否聽到自己說的話,隻是第二天king按照自己的作息起床,他知道,joker同意了。
king將自己的房間改成了實驗室,那之後的二十天的時間,king幾乎沒有出門,靠著垃圾的速食食品生存,而後的十天裡,king幾乎走遍了半個英國。
那是和joker約定好的最後一天的夜裡,即將到午夜十二點,在時間上迎來新的一天。而king躲在一個小汽車旅館中,他幾乎已經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獎學金,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就那樣看了很久。
最終,他沒來由的狂笑起來,那表情和當初joker看監控攝像頭的表情如出一轍。
“我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這是king說的前半部分。
“接下來,輪到你了。”這是king說的後半部分。
第二天,英國發生了一件有史以來預計規模最大的恐怖襲擊。
joker用互聯網技術威脅英國首相,按照自己的要求跳一段網絡上流行的搞笑舞蹈。剛開始所有人都覺得這家夥是個嘩眾取寵的瘋子,可當這個瘋子引爆了四顆炸彈的時候,英國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做到將炸彈存放在這些地方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出威力那樣恐怖的炸彈的。
好在最開始引爆的四枚炸彈都存放在了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位置,沒有造成什麼人員傷亡。
英國派出了談判人員,也派出了特攻隊,可對方隻給了英國首相一個時間限製——如果在規定時間之內不按照自己的要求做,那他就引爆所有的炸彈。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麼多年,隻出現過這一件一個人便能威脅整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事件。
最終,英國首相隻能在全世界直播,聽從joker的要求跳了那段尷尬的搞笑舞蹈。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個瘋子隻要求了這一件事情,首相跳舞之後,他沒有要求錢,也沒有要求將自己平安轉移,而是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自首。
那之後英國對king進行了一場接近十年的詢問,主要是詢問剩下的炸彈在哪,而king卻一直閉口不談。
不過,沒有人知道,最後選擇閉口不談的那個人,到底是king,還是joker。
直到king被送入黑納斯學院,他依舊是能隨時威脅整個英國的人。
自從那一次事件之後,king和joker似乎達到了一種“平衡”。joker很少會出現,除非是king在任務中受到了傷害,而當king變成了joker之後,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肆意的將自己的炸彈當成沙包一樣使用,甚至有不少的隊友都死在了他的炸彈之下。
而這也是瀧望月在king受傷之後非常緊張的原因。
過往的片段在king腦海中一一浮現,他看向自己手邊的鏡子,昔日的那種陌生感消失了,他偶爾也會看到joker的影子,而他也不再像剛出來的時候那麼憤怒和恐懼。
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小組成員的近況,king還是知道一些的。
身為自己昔日好友的安培拉在離開大學之後,似乎在幾年之內就花光了自己大學期間所賺的所有的錢,具體去做了什麼,king並不知道,有人傳聞他創業失敗,也有人說他是將自己大學期間所有賺的錢都揮霍一空之後自殺,那之後就銷聲匿跡,沒有再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本在完成學業之後靠著創業貸款成功創業,並且將自己所有的發明申請了專利,現在在美國擁有兩億美元的資產,每年公司的營收額都能達到上千萬美元。
鬆上晴宇在完成學業之後選擇入職微軟公司,在微軟公司工作了數年學習了成熟的技術之後,辭職創立了自己的遊戲公司,據說他所製作的遊戲銷量非常不錯,不過king對打遊戲並不感興趣,所以不太了解。
島田劍在畢業之後回到自己的家鄉日本去索尼公司任職,根據king搜集到的消息,此人現在在索尼公司程序設計部門手裡同時管理七八個項目,年薪也超過百萬美元。
納薇琦在大學時期就是學校裡公認的理工科美女,在完成學業之後自主創業,不過結果是創業失敗,欠下了不少的錢,最後迫於無奈,嫁給了競爭對手公司的執行總裁,才算是勉強抵消了自己身上的債務。
相比於前麵幾位,最後一位和安培拉師出同門的孔慈就選擇了一條比較穩妥的道路——在畢業之後去了一家製藥公司當高管,根據king所得到的消息,現如今他已經接管了這家製藥企業的一家分公司,每年的工資據說大概在五十萬美元,雖然說和創業成功的本這些人沒有可比之處,但最起碼達到了牛津大學畢業生應該有的高水準。
king在整理好這些人的信息之後,沒有馬上交給秦溪望,而是率先考慮了一下這些人到底誰會接著研究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如果單看這些人在畢業之後的走向,king覺得自己昔日的好友安培拉最有嫌疑——首先,無論是揮霍還是生意虧損,他都很需要錢。而飛行遙控式微型炸彈這個創意,就算是當時幾個人合力研究出來的雛形,在當時的環境下,申請專利之後賣個幾十萬美元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到了他們的這種等級,幾十萬美元可能並不算多,也不能扭轉整個虧損的局麵,但是稍微周轉一下也是可以的。
想到此處,king隻覺得可惜,明明是整個牛津大學公認的天才,但是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下場,king對昔日好友最後的歸宿難免感到惋惜,再次瞥見鏡子中已經有些許白發的自己,king也終於心生了一些時過境遷的失落感,不過他也不算特彆的失望,畢竟他可能老了,但是身體裡的那個家夥,可是一個永遠年輕的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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