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
張健凡雙手自然下垂,看著眼前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秦溪望說道。
秦溪望的嘴唇腫脹的像是香腸一樣,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他艱難的用伸不直的手指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又用了半分鐘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那我可要接著來了!”張健凡微微提起手臂,而這個動用仿佛讓秦溪望有了應激的反應一樣,情不自禁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
可即使是這樣,秦溪望也是目光堅毅的看著秦溪望點了點頭。
張健凡猛然衝向秦溪望,拳頭徑直朝著秦溪望的臉招呼過去,而秦溪望側頭躲過張健凡的拳頭,並且提起右手想要擊打張健凡的肋骨。
可下一秒,張健凡的右腿踢中秦溪望的小腿,秦溪望的身體瞬間失衡,隨著張健凡踢擊的方向身體如同大風車一樣的旋轉,而張健凡沒有給秦溪望留有任何的仁慈,在他旋轉的過程中,由上而下一拳打中他的腹部,讓他沉重的落地。
疼痛讓秦溪望蜷縮在地上,嘴中不斷的咳血,張健凡收起了自己戰鬥的架勢,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秦溪望今天應該是沒有繼續戰鬥的能力了。
秦溪望就這樣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才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
今天這已經是他和張健凡一起訓練格鬥的第七天了,從第一天開始,秦溪望就讓張健凡全力以赴的麵對自己,他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人的拳頭打人能那麼痛!就如同鋼鐵鑄成的巨大鐵榔頭一樣。而且秦溪望也明白,自己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張健凡還是留有餘地,否則自己早就被張健凡活活打死了。
自己每一天都會非常狼狽的回到宿舍,不過秦溪望仗著自己身體優越的自愈條件,像今天這種淤青和腫脹基本上一兩天的時間就能完全恢複。
張健凡將秦溪望從地上拉了起來,顯然如今秦溪望已經站不穩了,張健凡便提議自己送秦溪望回到宿舍。
秦溪望艱難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可以,張健凡也不再強求,就那樣看著秦溪望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教職工宿舍走過去。
張健凡不得不承認,秦溪望作為一個普通人來說進步很快,訓練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已經偶爾可以躲開自己的拳頭,這對於張健凡這種天才來說當然不算什麼,但是秦溪望身為一個普通人已經非常值得表揚了。
當然,這也和秦溪望的堅持不懈脫不開關係——這七天的時間,秦溪望在午休和晚間休息的時候都在訓練,更準確的來說都在挨揍。而這段時間秦溪望的抗擊打能力、反應能力都有所提升,至於格鬥能力,張健凡暫時無法判斷,因為這七天秦溪望沒有傷到過自己分毫,一直處於挨揍的姿態。
在二人訓練的時候,切爾西一直在旁邊看著,本來晚上休息的時間應該是二人訓練跑酷和身體協調能力的,這些日子就被秦溪望占據了,切爾西當然有些不高興。不過每天看到秦溪望被揍成那副鬼樣子,切爾西甚至有些心疼秦溪望了。
“這個家夥,還真的比咱們剛開始想的撐得要久啊。”切爾西走到張健凡身邊,二人一起看著顫顫巍巍朝著教職工宿舍走的秦溪望。
在秦溪望初來乍到,第一次在紅心皇後班教室前麵義憤填膺的演講的時候,其實沒有人覺得這家夥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裡待老師。黑納斯學院的每一個學生曾經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什麼人危險,什麼人像是沒有危害的小綿羊,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僅僅是對於老師,對於學生也是如此,什麼學生是身上背負幾條甚至幾十條人命的殺人犯,什麼學生隻犯了一些偷竊的這種小罪,學生們互相也能看出一個大概。
顯然,秦溪望很明顯的就屬於後者,屬於溫順的小綿羊那一類的。
秦溪望第一次為了救那些人質,身受重傷,險些喪命的時候,紅心皇後班的學生對秦溪望有了第一次的改觀,不過改觀不是很大,認為他的確很勇敢,但是同樣也很傻,這種喜歡自我犧牲的人更適合去當警察,當消防員,去當英雄。而不是在黑納斯學院當老師。
第二次的改觀便是京都極暴團這個任務,這個任務中秦溪望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京都極暴團都困在他編製好的一張巨大的蛛網之中,幾乎京都極暴團所有的行動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除了最後突然殺出來的女人是情報缺失導致的失誤以外,京都極暴團這個任務處理的可謂是天衣無縫。
傷亡極低,而且也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這一次任務,讓紅心皇後班所有人都見識到了秦溪望聰明的一麵,而最後勇敢的和空穀望月這麼個在日本地位可以比肩首相和天皇的男人掰手腕,點名要走了對方唯一的親兒子這一點,更是博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京都極暴團這個任務,算是紅心皇後班所有人對秦溪望改觀最大的轉折點,甚至改變了紅心皇後班所有人對黑納斯學院教師的認知——或許不一定需要高超的戰鬥能力,也可以完美的勝任黑納斯學院教師這一職位。
而距今為止最後一次的雪原列車這個任務,不僅僅是紅心皇後班,秦溪望的所作所為甚至震驚了整個黑納斯學院,雖然說私底下有人認為秦溪望隻是運氣好,但是最起碼明麵上沒有任何一個老師敢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自己可以和秦溪望一樣把這次任務完成的這麼好。
“我覺得現在他不僅僅是想撐下去,他想要做的更好。”張健凡的眼神中難免對秦溪望露出了欣賞的神情。
“你認為他的格鬥能力,能不能做到像你一樣?”切爾西難得的有閒心和張健凡說一些男女關係之外的話題。
張健凡沒有回答切爾西的問題,他右手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頭發,隨後說了句:“像我一樣?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超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