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近一看，卻發現還真不是出事了，這麼多人都是在......排隊！
“媽呀，這多菜呢？”
張元驚呼一聲，陳諾也有點發愣，隻見王健和徐茹支棱起來的午餐攤子並不是想象中的兩張小桌子，擺點涼菜和一兩個熱菜。
而是三四張大方桌，上麵擺了八個大盆子，每個盆子裡都裝了一種菜肴。
陳諾數了一下，五葷三素，旁邊還有一個大鐵桶，裡麵是蘑菇湯。
攤位前還立了一塊牌子：十二元，四葷兩素任選，飯、湯免費。
鍋爐廠給職工的午餐補貼就是一天十二塊，現在沒食堂，很多職工要不就是自己大老遠帶飯菜來，要不就是出去吃泡麵，或者結伴出去吃。
吃泡麵不是長久之計，出去吃一頓加上車費，每人至少得攤個二三十，而且最多也就點兩三個菜。
現在就在廠門口，十二塊就能吃上四葷兩素，還有得選。
米飯和湯還免費！
就算以前老廠食堂也沒這麼爽啊！
門口的保安們是第一批嘗鮮的，王健夫妻得了陳諾的叮囑，沒收保安們的錢。
這些保安一吃完立馬到處宣傳，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鍋爐廠。
這一下不得了，好幾百人都衝出來了。
王健和徐茹忙得滿頭大汗，收錢都快收不及了。
陳諾和張元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張元舔了舔嘴唇：
“陳諾，這些菜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餓了。”
陳諾喃喃道：“遙遙領先，遙遙領先啊！”
要是在十年後，這種十多塊隨便吃的飯店或者攤販到處都有，吃的人覺得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但他們不知道，這種方式是最容易控製成本的。
食客覺得自己賺了，其實老板才是賺的最多的。
但這種經營思路，是在十年後才有。
陳諾沒想到，王健夫妻在2014年就已經有這麼遙遙領先的經營思路了。
不過他們倆還是有些失算，沒想到第一天來生意就這麼好，鍋爐廠裡湧出來幾百人，飯菜隻夠最多一百人，剩下一大群人都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夫妻倆。
徐茹連忙給這些沒吃到的人道歉，說他們明天一定多備些飯菜。
漂亮的少婦溫言軟語，這些職工很快就消了怨懟，各自散去。
陳諾這才上前，笑嗬嗬地道：“王哥，嫂子，生意興隆啊！”
夫妻倆看到他，臉上滿是感激，王健道：“兄弟，多虧你提醒，不然我們哪兒想得到來這裡擺攤啊！”
徐茹看了看不遠處的保安室，對陳諾說道：
“陳小兄弟，這些保安也幫了很大的忙，謝謝你。”
她比自己的丈夫更懂這些人情世故，知道如果沒有陳諾，這些保安彆說幫忙，很可能都不會允許他們在這裡擺攤。
“嫂子客氣了，對了......”
陳諾好奇地問道：“你們是怎麼想到搞十二塊包吃五葷三素的？”
王健憨厚一笑：“我以前跟著我師父在一個單位的食堂乾過，單位職工經常提意見，希望食堂的菜品種更多一些，最好有免費的湯，我一想我們這也和食堂差不多，就把那一套搬過來了。”
陳諾豎起大拇指，對張元道：“呐，這個就叫專業！”
“陳諾？”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陳諾回頭，笑嘻嘻地擺手：
“爸，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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