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秋冬_[綜]宗三今天手撕籠中鳥了嗎_思兔閱讀 

第24章 秋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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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今劍猛地掀開了自己的被子,以一無所攔的氣勢扭過頭大聲說道,“我其實”

“今劍,是吾,小烏丸。”小烏丸幽幽的聲音響起,把手放在了今劍的肩膀,“為父的耳朵快要被你震聾了。”

三個人鋪的床,從左到右依次是清少納言,小烏丸和今劍。

今劍好不容易積攢起的氣勢消散得一乾二淨,他重新蓋上被子。

“今劍,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你。我會因為你救我而討厭你嗎這也太荒唐了啊如果所追求的目標在心中非常重要,而道路上又將沾滿鮮血,那我也會選擇雙手沾滿鮮血。這不是罪孽,也不是私利,而是我做出的讓我心無愧疚的選擇。”

“刀劍生來就是要殺人的,不出鞘的刀,即使是作為藝術品讓人欣賞,也會心懷鬱悶。既然你是清少納言的刀劍付喪神,此刻該懷有的心情應該是問心無愧。”

雖然隻是覺得隻要主人不討厭自己那就什麼心事就沒有了,但是聽了主人和小烏丸的話,今劍把頭偏向他們那邊,漆漆黑一片,又覺得之前自己的心事似乎太渺小了一些。

“我知道了,抱歉,是我的覺悟還不夠深。我還不夠,還得再成長一些,再成熟點。”

從庭院外傳來了幾聲蟲鳴,一絲細小的聲音從天花板上傳來,然後忽然擴大。

今劍和小烏丸猛得起身,拔出自己的本體,擋在了清少納言麵前。

天花板出現了一絲裂縫,向周圍擴大,然後忽得倒塌了。

搭建房子的都是輕質木材,所以木頭打在今劍和小烏丸身上也不疼。

煙霧散去後,在廢墟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他還保持著持刀的姿勢。

“諸君,大家晚上好呀。哦呀,主君也在這裡嗎主君你看,我給你抓了一隻蟑螂哦”

清少納言點燃了在牆角幸免於難的燭燈,燭燈亮起後整個房間都亮堂了。持刀而立的男子有著一頭深藍色富有光澤的長發,雙眸中含著一輪新月,身材修長,服飾華麗,在燭燈下隱隱顯露出暗紋的線條,僅僅是看著他的臉,就覺得他是在對你微笑著。非常美麗而典雅的人。

他手中的刀上新月一般的刃紋也在燭光下閃耀著美麗的光澤。

“三日月宗近”

這個名字,幾乎是大家異口同聲喊出來的。

“話說你刀上麵紮的絕對不是蟑螂吧。有點惡心呢。”

三日月宗近的刀尖上紮著的是一隻有盤子大小的六足蟲子,刀已經紮穿了它的腹部,但它的六隻足還在不停地扭動著。

“那我就把它弄死了。”

“算了,先裝起來帶給安倍晴明看看吧,彆又是和陰陽術有關的東西。”

小烏丸從隔壁的房間拿來了一個木盒,把蟲子裝了進去。

“哈哈哈有了肉體的感覺真是奇妙呢,和身為刀劍時感覺真是完全不同,接下來就請多多指教了,還請主君還將我當作三日月宗近這把刀來使用吧,畢竟我也是實戰的刀劍。”

“我的名字是清少納言,作為第一次見麵還是要正式地告知自己的名字吧。同樣,請多多指教了。”

“那種事情當然是義不容辭啦,我會儘力的哈哈哈。”

這麼愛笑,看來是個開朗率直的孩子呢。

“今晚這裡是不能睡了,我們換地方睡吧,樓下是沒有房間了,我們到樓上去吧。”

這時到今劍才意識到,現在一片狼藉的房間是他的。

清少納言借著燭台的火焰點著了提燈,帶著他們三人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房間雖然長年空閒但侍女們也沒有忽視打掃,榻榻米上非常整潔。

清少納言點亮了燭燈後就將提燈遞給了小烏丸,從房間的櫃子裡抱出了被褥。今劍看見被褥在哪後就幫著清少納言拿出了剩下兩床,鋪在了榻榻米上。

“那麼你們就先在這個房間休息吧,我們明天早上再見。”

“可是,主人,這裡離你的房間有點遠,我不放心。”今劍又補充了一句,“就讓我站在你的房間外麵吧,我站一整晚都沒事的。”

“我下去吧,我的房間還是好好的,今晚就讓今劍和三日月宗近睡在一個房間吧。”

“那就這樣吧,小烏丸,你和我一起下去吧。”

小烏丸跟著清少納言下了樓。

“主君,要是還有蟑螂的話還可以叫我”三日月宗近的聲音隔著拉門傳了出去。

今劍就看著三日月宗近解開了自己的繁瑣而華麗的衣服,也沒有折疊,就這麼隨心所欲地堆在一起,然後鑽進了被窩。

“哈哈哈我也能感受到在被子裡麵睡覺的感覺了呢。”

“真是的,衣服就這麼甩在一邊,明天起床穿的時候就會皺巴巴的啦。”

今劍把自己的衣服疊好後,就拿起了三日月宗近的衣服,“你看著吧,要學會自己疊衣服哦。之前是主人教我的,現在就讓我教給你吧,不要再去麻煩主人了。”

三日月宗近在被窩裡翻了個身,趴在了被褥上,手肘搭在枕頭上,支起臉看著今劍的動作。

“怎麼樣,學會了嗎話說你的衣服還真是繁瑣呢。”今劍把疊好的衣服放回了三日月宗近的床頭,衣服被疊成了四四方方的形狀,有棱有角,非常得工整。

“好厲害呀。”雖然是這麼誇讚的,三日月宗近也看得很認真,但從他僵硬的模仿動作上不難看出他其實一點也沒看懂,“有兄長大人在我身邊我就算不會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吧。”

兄長兄長大人

今劍一下子被這個稱呼給擊中了,沒錯,他們同是三條刀匠所鍛之刀,的確是兄弟關係。

“真真拿你沒辦法啦畢竟你還是新人,我會照顧你一時的啦。”今劍忽然想起他剛剛化為付喪神與清少納言相見時的情景,“你識字嗎”

應該是不認識的吧,畢竟自己也是經曆了主人的教導才學會的。

“啊,我會哦畢竟主君寫的筆記很詳細嘛,主君可真是一個貼心的人。”三日月宗近以溫和的笑容回應了這個問題。

今劍很不想承認他受打擊了,沒錯,他就是受打擊了。

可是主人親手教他讀書寫字的記憶,卻是他獨有的。即使是後來的付喪神,也不會像他這樣有一段與主人相處的獨一無二的時光。

“主人的書中有一本來自中原的書水經注,其中有一句是北城上有齊鬥樓,超出群榭,孤高特例。從王之人,其身必孤。即使現在主君身邊的朋友很多,但是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或許有一天主君會變成孤高的樣子呢。”三日月宗近忽熱提到了這個話題,“但是對身為刀劍的我們來說卻是好事,作為殺人兵器被鍛造出來的我們,無論多麼華美而有藝術感,也改變不了本質。能夠被使用的刀劍,才不會壞掉。”

“我在殺死藤原氏陰陽師的時候,滾燙的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我的心中卻毫無憐憫之心。違背陰陽之理,獻祭了人命的禁術不可能僅僅是通過陰陽術就能破解掉,必須付出更大的代價。”今劍停頓了一下,又重複了一句,“更大的代價。但凡有其他的辦法,我們都不會這樣冒進。但是一旦與陰陽之理扯上分毫的關係,道路就會難走很多。”

“現在你說的話很像樣嘛,比起在主君麵前成熟多了。可惜人類之軀隻有短短數十載,如果能助力主君完成他的願望,就好了。就連橘則光,那個武藝高強的將軍,我的前主人,也莫名其妙地不幸地在剿滅鬼的過程中死去了。”三日月宗近娓娓道來,語氣從始至終都很平靜,“這種時候就不要想太多啦,閉上眼睛,醒過來就是明天,然後就是為主人貢獻自己的價值的時候。”

“你可真不像比我還要小的樣子呢。”

“身為刀劍,沒有得到肉體的時候,我看著從我身邊來來往往經過的人,有時會覺得很親切,有時又會覺得有些困惑。人類是我們的創造者,而我們又在這樣的感染下擁有了人類的情感和思考方式。我常常在思考,在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在思考。”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浸在了回憶裡麵,“欣賞我的人眼裡悅動著的讚歎快樂的光芒,遺失我的人惋惜懊惱。物質與精神,得到或失去,滿足或缺失。”

三日月宗近發覺到自己的話說得好像有點多了,所謂”話多無益“,他便沒有繼續描述自己的記憶,“主君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在主君選擇我的時候,我同時也選擇了主君。有人總會以自己的好壞得失而評判天下,以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作為行為準則。主君的目光不僅僅是謀得自我生存,而是有著更接近作為人的品質。”

“所以你才想要跟隨主人嗎”今劍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總覺得,不管是你,還是小烏丸,都有著不一樣的特彆多想法。我身為刀劍時的記憶沒有你們那麼清楚,可以說我有意識沒多久就遇到了主人。因為主人的寵溺與縱容,我甚至沒有考慮過其他的事情。”

“比起能陪伴在主君身邊的朋友,我願意當被一柄刀劍去驅使。”

“僅僅是這樣就滿足了嗎”

“身為付喪神依托於人類的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提起滿足這個字。即使是讓人親切的主君,也要保持著一定的心距才行。”

“你不哈哈哈的時候意外地有些嚴厲啊。”

“是嗎哈哈哈,但是人類的話不管在什麼時候笑笑總能緩和一下氣氛吧。”

“好像是這樣呢,呀,蠟燭都燒完了嗎,看來今天是聊得有些晚了呢。那麼晚安吧。”

天亮時,清少納言就早早地入宮了。

寧子皇後的寢宮並沒有變遷,還是原來的住處,又重新變得有人氣起來。原先枯萎的花枝都被修剪掉了,又種植了新的花卉。

寧子皇後正由身邊的侍女為她梳頭,看到清少納言來了,揮退了侍女,高興地站了起來,接引她做到自己身邊,眸中淚光閃閃,“我聽聞你的事,一直憂心忡忡,但是藤原時平叮囑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現在看到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真的很開心。”

“寧子皇後的行動也很重要,你是我們計劃的中心。能看到這麼健康開朗的寧子皇後,我也很開心。”

寧子皇後洗漱完畢後,就拉著清少納言來到了另一所寢宮,坐到了垂簾後麵,然後自己從另一側走到了天皇身邊,跪坐了下來。

清少納言的位置,從那些議事的大臣角度是看不到的。朱雀天皇看見的也隻是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寧子皇後在天皇耳邊說了幾句話,天皇就收回了目光。

這似乎也不是什麼正式的會談,隻是隨意的坐談而已。

說話的人的似乎就是源氏的新家主源賴光,聽聲音非常年輕,但是非常具有力度,沒有絲毫慌亂或者出錯的地步。

朱雀天皇對這位新家主的表現也十分滿意,他讚賞了幾句,就在到了源賴光應該退下的時候,源賴光忽然把頭低下,“此次臣其實還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但說無妨。”

“臣昨日在山中發現了一個使用過禁術的基地,上麵的血跡還很新鮮,我從上麵的陰陽術痕跡推斷,這是詛咒人即死的禁術。而且詛咒的對象很可能就是宮廷之人。可惜禁術的力量太強大,又是違背了陰陽之理,不僅吞噬了祭品,連施法的陰陽師也沒能幸免,咒術也沒有完成。施展這場禁術的是,藤原氏陰陽師。”

“臣可以作證,那裡的場景之淒慘,可謂觸目驚心。稍後會有證據呈上,臣複刻了現場的陣法圖紙,還有在陰陽寮報備過的兩名失蹤的源氏陰陽師,臣等還在現場發現了這兩人的遺物,恐怕是已經被當成祭品了將陰陽術用在那種方麵,實為天理難容。”開口的是賀茂忠行,朱雀天皇非常信任的元老級陰陽師,也是安倍晴明的師父,沒有足夠確切的證據,這位堅守陰陽之道,宮中最為資深的陰陽師是不會開口的。

“臣之所有能發現這個基地,是因為臣一直在搜索消失的兩名源氏陰陽師的線索,沒想到居然是被藤原氏的陰陽師抓去了當祭品。恐怕在當祭品之前,還受了好一頓折磨。他們連同僚都能下得去手,其居心”

詛咒,是宮廷中的貴族最為忌諱的話題。

寧子皇後露出了憂慮而又擔心的神情,朱雀天皇的臉色在聽到源賴光的話後越來越差,“藤原氏的陰陽師,哼,或許是孤給他們的權力太大了,他們還貪心地想要更多,之前小烏丸一事孤還沒有計較。身為陰陽師,本應占卜吉凶,觀測風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種事情。孤心中有數”

清少納言看到這話劇一樣的一幕,心裡麵和明鏡一樣。估計除了朱雀天皇和賀茂忠行,其他人都在演戲。源賴光嘴裡說的除了藤原氏實施的禁術,沒有一句真話,偏偏那坦蕩蕩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一絲心虛的味道。

可藤原氏陰陽師的確是實施了這種禁術,這種懲罰是他們應得的。

清少納言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隻是,源氏的陰陽師為什麼選擇和他們合作呢。

這個答案在傍晚時就揭曉了,因為這位年輕的家主,在傍晚時拜訪了清源氏的宅邸。

“我現在和藤原時平是盟友,我們自然也是盟友。”

源賴光有著一頭白色的長發,劉海有一縷是紅色的,麵容英俊,在沒有麵對天皇時,他臉上的那種桀驁和自信表露得更加明顯。

如果他再成長一些的話,應該就能把這份狂妄收斂一點了吧。

“那兩個死去的源氏陰陽師,真的是被當成祭品了嗎”

“這也算是他們能為源氏做的最後一點貢獻了吧。我的確是在現場發現了他們的遺物,我說的都是實話哦。畢竟整個過程都是我和賀茂忠行一起探索的。不然你覺得賀茂忠行這個嚴於律己的陰陽師會說謊話幫助我們嗎”

居然說的是真話嗎清少納言有些詫異,但是又有一種違和感。可是那兩名陰陽師的消失是自己推測的,自己也無法找出確定的推論來推翻他。但能夠讓賀茂忠行為他作證,那現場的場景應該是他說的一致。

“你還有其他的同伴嗎”

“如果你說的是我手下的那些式神,我可真不想稱他們為同伴。”

“那麼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和我熟悉一下嗎”

“當然,這個是主要目的。不過我還得把我的式神帶回去,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沒殺死它。”

”是那隻蟲子真是有夠惡心點。”

“不過實用才是王道吧。”源賴光在清少納言的默許下把裝著蟲子的木盒拿回了自己的身邊,“本來是想稍微刺探一些你這邊的情報,沒想到以隱秘著稱的六節蟲居然也被你發現了,還受了傷,不過,這樣與你們合作也更有價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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