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校花的男同學,不僅不救校花,看著這個肮臟的一幕卻吞著口水,走了進去,董超太能理解了。
平日裡隻能在背地裡妄想的高冷校花,現在可以肆意欺辱,這可比什麼都刺激,怎麼可能忍得住。
就跟他不可能高攀得上的富婆和大小姐們,被他按在身下是一樣的。
他腦海裡不由又出現那些畫麵,一幕幕地衝擊著他已然沸騰的血液。
看著兩人走進去,董超的腿抖得越來越激烈,手難耐地在扶手上搓著。
他,也好想跟著他們進去。
很想,很想。
就在他心火灼熱難耐時,一口輕柔陰冷的氣拂在他耳朵上。
董超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渾身一顫。
不等他回頭看,他的腿上也傳來寒冷又柔軟的觸感,電影裡濕漉漉的校花雙手撐在他的那裡,仰頭看著他。
水珠順著她濃長卷曲的頭發滴到她的脖頸裡,他的腿上。
長發間露出她的唇,或許是因為冷而發紫。
這個校花比他在網上看到的校花好看太多了,冷而純,濕漉漉冷淒淒的同時又媚到骨子裡。
紫色的唇微微開啟,“你也想加入嗎”
董超全身的血液轟然沸騰,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刺激,他連咽了三口唾沫,才吐出兩個字,“加入”
馬同峰問何家秀為什麼喜歡看鬼片。
何家秀說“人渺小無力,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是假的,但鬼片裡有因果報應,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於是他們人生第一次去看電影選了一部恐怖鬼片,在他們四十三歲時。
何家秀出生在一個並不太偏的村子裡,村子靠縣城很近,村民過得還湊合,時常聊拆遷了過什麼生活,靠著這種幻想度過大半生。
她人生的悲慘始於父親的癱瘓,媽媽拋下她和弟弟跑了,剛上初中的她不得不輟學賺錢養家。當時她並不覺得傷心,因為她在學校過得更糟糕。
她在餐館洗過盤子,可那賺得太少了,不夠養家,她在ktv和酒吧打過工,經常被騷擾被辱罵。
在烏煙瘴氣中度過了她本該最美好的十年後,因為急用一筆錢,她又嫁給了一個家暴賭鬼。
本作者芷衣提醒您無限撿屍人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婚後五年的一天晚上,那個男人把債主放到她的房間。
她曾劇烈地反抗過,屈辱和疼痛那麼尖銳,可那一切都被生活沉沉的塵霧壓到了心底某一處。
後來,那個男人給她留下一屁股債後跑路了。
她被債主打了一頓從家裡趕出來時,大雨稀裡嘩啦,或許是看著太可憐了,小區一個瘸腿保安脫下衣服給她遮了會兒雨。
那個保安就是馬同峰。
那是何家秀刀刀鈍鈍這幾十年第一次感受到關懷的溫柔,她在大雨中大聲哭了起來。
馬同峰手足無措,最後兩個人都淋了好久的大雨。
他陪她去找法律援助,卑躬屈膝,處處小心陪笑。
她幫他整理家務,每天淩晨在他下班後扶他上樓梯。
他們就這樣生活在一起了,在他租的那個隻有一室沒有客廳的房子裡。
有一天,他緊張地對她說,想要娶她,想帶她離開這裡,這個給他們隻有屈辱和傷害的地方,這個目前處處緊繃也不能給他們安穩未來的地方,一起回他的老家,蓋一座瓦房,好好過日子。
她同意了。
就是前天。
在離開這個給倆人一身傷痕的城市前,他說想跟她去約會,以開心的一天結束這個城市的生活。
那天晚上,燈泡裡的暖光落在他緊張又開心的臉上,他不知道他笑起來滿臉的褶子,像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黑黃的皮膚也遮不住臉紅。
都四十多了還約會呢。
她這麼想著,抿唇笑著做起了看電影的準備。
他們決定去看電影,最後在鄰居家中學生的幫助下,選了一部恐怖鬼片。她喜歡有鬼的電影,現實無能為力,看不到的因果報應,可以在鬼片中看到。
她去買了飲料和爆米花。她聽說電影院這些很貴,她知道有一個菜市場,三塊錢一大袋,看一場電影他們都吃不完。
他們中一個是瘸子,做保安都被嫌棄,一個月隻有不到兩千的工資。一個手曾經被打斷後就沒好利索,在超市工作一個月也就兩千多一點,還要回去蓋房子,錢當然要省著點花。
他們做好了準備,人生第一次走進電影院。
沒想到,遇到了詭異遊戲。
看電影時,他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
她原本是恐慌無措的。生活在底層的他們,活著已經拚儘全力了,哪有心力察覺異常,他們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被卷入了恐怖的遊戲。
可後麵,她越來越沉浸到電影中,已經忘了害怕。
她要是沒有看到那個劇情就好了。
她以為已經被生活的重壓鈍化的那件事,在看到校花被欺辱後,衝破塵霧,鮮明而尖銳了起
來。
當年的恥辱、憤恨、痛苦和絕望,一一沸騰,咆哮著在她敏感脆弱的神經上撞擊。
她開始顫抖,開始喘過不氣。
她好像又回到了當時無助絕望,連眼淚都會被弄臟的陰暗房間,恨不能殺了那畜生。
當看到了校花變成鬼複仇時,她乾涸的血液開始湧動,她激動得想要流淚。
“想報仇嗎”
“想殺了他嗎”
“一次次打你的人,從沒把你當人的人,肆意你的人,他們該死像這樣”
眼淚大滴大滴地從枯黃的臉上滾落,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當年那個惶恐無助的人,伸手握住了遞向她的刀。
恐怖遊戲具體是什麼時間降臨地球的,這世上可能沒人知道。
最早有充分證據的是七裡村小學事件,這可以肯定是詭異遊戲引起的,雖然不知道遊管局是怎麼肯定的。
七裡村小學學生失蹤案在網上開始發酵時,許嶽就開始有暴食症了。
那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彆焦慮,隻能通過暴飲暴食來紓解,吃得越多食欲越亢進,食欲越亢進吃的就越多,惡性循環。
有一天他胃好像要撐裂了,疼得不行,他才知道這樣下去他會死。為了防止自己吃出問題,他不得不去醫院,靠藥物來抑製食欲,從此黯淡無趣,沒有靈魂的度日。
後來,他被卷進遊戲中,以為會死在那場可怕的遊戲中,在瀕死的絕境中,他放開一切,絕望又瘋狂地進食,連怪物的腿都啃了。
沒想到他爆發了力量,打死了怪物。
他和同在遊戲中的古全昆一起艱難地通關了遊戲,由此獲得了饕餮技能。
他才知道,原來詭異遊戲降臨他們的世界,死了很多人,但並非沒給他們一點活路,有一批人覺醒了異能,來對抗詭異未知的未來。
他的技能就是通過吞食獲得力量,隨著異能升級,他能吃的東西越多,獲得的力量也越多。
這場詭異遊戲的降臨,對很多人來說是地獄,對一些人來說是天堂。許嶽就屬於後者。
他當時就捧著怪物的腿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再也不用藥物壓製他那空虛又亢進的食欲,可以敞開肚皮儘情地吃,無所顧忌地吃,吃,吃還能通過進食獲得力量,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他的異能非常好用,和遊戲經驗豐富的古全昆組成兩人小隊,接連通關了三場遊戲,直到這一場。
接連通關的三場遊戲,給了他很大的自信,在意識到自己看場電影又被卷進遊戲後,他一點也不緊張,看電影看得有滋有味,並在有意識地尋找有什麼是可以給他填肚子的。
剛吃完飯的他,又開始餓了。
他承認,這電影是爛俗,但就是有一種魔力,或許是畫麵真實,或許是氛圍塑造得好,讓他完全沉浸在電影裡忘了遊戲。
到荒島野蠻土著吃飯時,他就有點受不了了。
深夜是最容易被勾起食欲的時候,對一個食欲亢進的人來說,這個點看到他們吃得那麼香,尤其難熬。
更致命的是,島民的野蠻進食,正好契中他的飲食偏好。在遊戲中吞食過怪物後,他已經對普通的蔬菜水果提不起食欲了,隻能吃肉,常見的肉還不能真正滿足他,越稀奇越好。
看著他們大口撕扯各種動物的肉,肆意咀嚼的樣子,許嶽不停地吞咽口水,胃裡一片難耐的空虛,急需填補,大量地填補,狠狠地用各種肉塞滿他的胃。
當看到野蠻島民竟然還吃人時,許嶽大腦一陣眩暈,捂住了自己的胃。
他吃過不少怪物,還沒吃過人,人是什麼味道
他沒意識到他的眼神有多炙熱,嘴角口水成水流外溢。
“你要吃嗎”
“這麼多種肉。”
“喏,還有新鮮的手指。”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