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仲天被抓得一個趔趄,再看女兒手中的一撮頭發,不由得咧了咧嘴。
“我的兒,你這一抓為父差點兒禿了啊。”
他雖然不清楚喬宛姝非要跟去的理由,但帶上總是沒錯的。
喬宛姝也訕訕地看著手裡的頭發,小手貼上去,討好地在喬仲天臉上摸摸。
【對不起啊爹,一時著急,沒收住手。】
不管怎樣,喬宛姝就窩在爹爹的懷裡上了馬車,一路疾行奔著戶部去了。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大哥被攔在外麵,正在跟人吵著什麼。
“喬小將軍,你現在是嫌犯的親屬,依大理寺令,應該跟喬少卿一樣對本案回避。所以,戶部作為案發現場,不能讓你隨便進入。”
攔住喬璟辰的,是戶部的一個小官。
並不因為喬璟辰的身份,就網開一麵。
“我三弟隻是無意中走進那間金鋪,甚至他回來也沒幾天,怎麼可能有犯案的時間?”
喬璟越辯解道。
可那小官卻任憑他怎麼說,就是不肯放他進去。
喬仲天下了馬車,將長子拉到身後。
“本相想去看看現場,也需要回避嗎?”
那小官愣了一下,沒想到連喬仲天都來了。
誰不知道喬相爺權傾朝野,他實在不想跟喬家為敵,再丟了自己的烏紗帽。
喬仲天見他神情猶豫,沒了剛才阻攔長子的氣勢,又說道:“如果你實在擔心本相會做什麼手腳,那就跟在旁邊看著。”
“再不然,多叫幾個人來,給你壯膽也行。”
那小官知道他是攔不住了,就算是尚書來了,也攔不住這位喬相。
他隻能接受了喬仲天的提議,又多找了幾個人,隨行在喬仲天父子身側。
儘管已經有喬宛姝的提醒,剩餘的黃金就在假山中的地道裡,但也不能就徑直奔著那兒去。
喬仲天先去了戶部存放黃金的庫房。
這裡守衛森嚴,比起天牢的程度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查看了庫房的構造、結構圖紙,還有失竊黃金曾經擺放過的位置。
那裡地麵像是重新修葺過,仔細分辨下,顏色與旁邊也有微小的差異。
整箱黃金失竊,地麵必然會有拖曳過的痕跡。
而這地麵顏色的差異,恰好證實了喬仲天的猜想。
他沒有不動聲色,反而直接對喬璟辰說:“去帶兩隊人來,把現場保護起來!”
戶部幾個陪同的官員一聽,頓時臉色劇變,紛紛出來阻攔道:“喬相,這不合規矩!這個案子已經提交到了大理寺,就算要複查戶部,也應該是大理寺來人。”
喬仲天卻冷哼一聲:“你也可以喊大理寺的人過來。他們想保護現場,本相也是。”
“查找罪犯是需要證據,難道自證清白就不需要了?本相三子慘蒙不白之冤,難道本相想為他洗刷冤屈,也有罪了?”
那些官員無奈,隻能任由喬璟辰離開。
不多時,大理寺來人,與喬璟辰調來的相府私兵在門口碰了個正著。
領頭的,是大理寺一個姓劉的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