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想問,但又不想嚇到小妹和其他家人。
隻能默默按捺下心裡的好奇。
“算了,反正婚宴上還是會見麵的,到時候再見就是了。”
喬璟辰暗自思忖著。
他決定也去街上逛逛,給自己置辦點兒行頭。
婚宴那天雖然不能搶了新郎的風頭,但把自己捯飭得更精神些,起碼也能讓人家姑娘看得更賞心悅目些。
不是有句話:為悅者容。
這可不分男女。
陳老將軍見喬仲天跟妻女都親熱過了,才拍拍他的肩膀說:“仲天啊,我有事要跟你商議,來書房一趟吧。”
喬老夫人也點頭:“是啊,仲天,這事很重要。須得從長計議。”
喬仲天見他們說得鄭重,當下也神情凝重第點點頭,跟著陳老將軍一起走了。
……
柳府偏院。
方煙兒半靠在床頭坐著,身上蓋著薄被,腰後墊著個靠枕。
她眸光冰冷,盯著跪在地上的春夏,半晌才開口:“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李嬤嬤在宮中事務繁忙,不能前來相見?”
“她還有監督我抄經、跪拜祈福的責任在身,這個理由都不夠讓她出宮嗎?”
春夏渾身抖如篩糠。跪伏在地不敢抬起頭來。
隻能聲音顫抖地回稟:“方……方姨娘,那個李侍……李侍衛就是這麼回奴婢的。
奴婢不敢期滿姨娘,還請姨娘饒命啊!”
方煙兒哪裡會被她的話騙過去。
隻看那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眼神,就知道這其中還另有文章。
她發了狠,對春夏厲聲嗬斥道:“哼,李嬤嬤是宮中老人,我又是皇後娘娘親自選中的信使。
就算想把我給打發了,必然還有彆的話交待。
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說你伺候不周,讓府裡的管事嬤嬤把你發賣了去!”
“我說,我說!求姨娘不要發賣了奴婢!”
春夏徹底慌了,這才把原話給轉述出來。
“那位李侍衛,給了奴婢一封回信的,但又說如果姨娘信了前麵的說辭,那這封信就沒必要轉交給姨娘了。”
“信呢!”
方煙兒抓著身後的抱枕就砸了過去。
春夏硬是捱了一下,才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跪著膝行過去,交給方煙兒。
方煙兒迫不及待地拆開,很快臉上就露出驚怒交加的神情。
顫抖的手帶著信紙都在簇簇地抖。
“混賬!居然就這樣把我舍棄了!”
那信上寫著一首詩,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的什麼意思。
可方煙兒卻知道,裡麵藏著皇後給她的暗語。
詩歌裡麵描述的場景,就是皇後想要對她說的話。
這樣既表達了真實意圖,又不會給人落下任何話柄。
哪怕方煙兒真是膽大包天,敢拿這封信去告發,那字跡也不是皇後或者李嬤嬤的。根本是考慮得滴水不漏。
“嫌棄我,你們統統都瞧不起我!
好,很好!”
方煙兒咬牙切齒地在心中發了狠。
她輕撫著小腹,暗道她的底牌還沒有全部出完呢。
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瞧不起她、得罪過她的人,都統統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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