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將淩靈的麵部微表情儘收眼底,也注意到她危險的視線。
對此頗為不屑。
哪怕是天選之鳳,稱帝之路也是九死一生的。
彆說殺人了,沾親帶故的她也親手除掉過。
可現代人,嘴上念著她不懂的“法治社會。”
彆說殺人,被眾親背叛、迫害都沒遇到過。
她又怎會怕一個小姑娘?
但淩靈這人太急功近利,呆在她身邊很不舒服。
宋安寧起身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虎子和廁簡她用著不習慣,但不得不說方便。
從前她如廁時都需要用熏香掩蓋惡臭,可現在排泄完,按下名叫‘馬桶’頂部的按鈕,就會有水流將它衝走。
這點,宋安寧還是很滿意的。
她洗完手,正打算出去,手機響了。
是盛酒酒用少兒手環打來的。
宋安寧按下接聽鍵,盛酒酒甜滋滋的小奶音就傳了出來。
”母皇,今天下午能接我們回家嗎?”
“她不是在試戲嗎?都說了不會有空,你打指不定還得罵你!“
隔著手機,也能猜到盛時意指定擺著張臭臉。
宋安寧笑盈盈的將手機放在耳側,邊洗手邊說道:
“母皇答應你們的事一定會做到的,現在是未時,離你們放學還有一個時辰,母皇一定會趕到的。”
手機陷入短暫的沉默,許久後,傳來盛酒酒的聲音。
“母皇,什麼是未時?”
“未時,”宋安寧一拍腦殼,“就是下午的兩三點,彆管我說什麼了,反正一定會過來接你們,放心。”
“好,那我們就等母皇,母皇不來,我就不走!”
盛酒酒拖長了奶音撒嬌,聽得宋安寧心都化了。
“好,聽老師的話,做個乖寶寶哦。”她眼底眉梢是化不開的溫柔,連嗓音都軟了許多。
全然沒了昔日足有二米的氣場。
掛斷電話後,宋安寧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聞著像燒焦的氣味?
宋安寧內心警鈴大作,朝門外跑去。
“哢噠!”
門竟然打不開?
宋安寧瞳孔一縮,憑借原主的記憶,這種門應該就是旋轉一下,就開了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通風管道裡冒出濃重的黑煙。
宋安寧迅速撕下一塊衣服當布條,將它用嘴打濕後用口鼻捂住。
隨後,拖下礙事的高跟鞋,將旗袍往上拉了一點,讓其不妨礙行動,接著……
她飛出一腳。
連同門和——發現異樣趕來搭救的沈裴珺,一同踹飛。
“砰!”
“哎呦!”
沈裴珺重重甩到走廊的牆壁上,緊跟著,身子跟麵條一樣軟塌塌的滑落。
半晌,直不起腰。
“沒事吧?”
沈裴珺盯著眼前的高跟鞋,呲牙咧嘴道:“宋安寧!你是不是有病!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前妻份上,我立馬讓律師告你故意傷人。”
“所以,能起得來嗎?”宋安寧沉聲詢問,眉宇間染上了一抹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