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他已經刺出了不知多少劍,然而村長始終不太滿意,讓他繼續練習。
司婆婆、瘸子等人看著正在練劍的秦牧,各自露出驚容,隻見秦牧以氣禦劍,一劍刺出,竟然發出又短又急的嘯聲,接著狂風大作,向兩邊吹去,連鐵匠鋪、藥圃和肉鋪的旗子都被吹得獵獵作響,向後飄揚!
而他每一劍刺出,地麵便出現一道劍痕,那是劍風擦過地麵的後果!
司婆婆隻覺有些不可思議,喃喃道:“這麼短的時間,村長就把牧兒調教成一個劍法高手,這未免也太……”
村長搖頭道:“我並沒有教他什麼劍法,隻是幫助他整合一下力量,將你們教給他的東西整合到一起。現在他不過初初的懂得了刺這一個動作,離真正的掌握刺,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而劍法最基礎的動作還有劈、撩、掛、雲、點、崩、截、剪等,待到他將這些最基礎的動作練好,才算是入門,方可學劍法。牧兒,再刺一下殺豬刀!”
他話音剛落,秦牧將殺豬刀拋起,以氣禦劍,一劍閃電般刺出!
當——
那口利劍與殺豬刀相遇,將這口寒鐵金晶打造而成的寶刀刺穿,劍尖從刀背露出。
殺豬刀和那口利劍都跌落在地,秦牧呆了呆,上前打量,渾然沒有想到自己這短短片刻竟然有如此大的進步。
劍法最基礎的動作,刺,竟然可以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力!
村長心頭微震,秦牧這麼快掌握到刺的技巧,也出乎他的意料,道:“牧兒,你現在可以去見劍堂堂主了。”
“且慢!”
對麵的少年祖師連忙抬手,一根木棒從樹林中飄了過來,少年祖師伸出一根手指,在木棒上削了削,眨眼間削成一口三尺長短的木劍,遞給秦牧,道:“你用這口劍去見他,不要用真劍。”
秦牧接下木劍,看了看司婆婆。司婆婆道:“劍堂堂主封印了自己其他的神藏,隻保留靈胎神藏,現在是靈胎境界的修為,你若是用真劍,會把他刺死。去吧。”
秦牧想了想,將身上的劍囊、少保劍取下,放在村口,背著木劍走入隔壁村的木樓,來見劍門堂主。
劍門堂主依舊半跪半坐,手扶劍匣,目光銳利如劍:“你請教了天下第一劍法回來了用你學到的天下第一劍法,向我進攻!我倒要看看,誰敢如此大言不慚,自認第一!”
秦牧搖頭道:“我沒有學到劍法,村長隻教了我一個動作。”
劍門堂主皺眉,冷冷道:“我給你時間,你再去學。學會了一個劍招之後再來找我!”
秦牧為難道:“你們天魔教的祖師說,讓我用木劍來見你,不能用真劍,怕把你打死……”
“荒謬!”
劍門堂主氣勢爆發,空氣之中似乎也彌漫著慘烈的氣息,其中又夾雜著金鐵碰撞的交鳴聲,仿佛有無數口利劍碰撞交擊。
那是鐵與血混在一起的氣息,鐵鏽味和血腥味混合,隻有殺了不知多少人和生靈才能擁有如此慘烈的氣勢!
他劍匣的搭扣自動打開,長盒子開啟,寶劍錚鳴,一口口寶劍歡快的從劍匣中飛出!
他與寶劍共感,他喜,劍也喜,他怒,劍也怒,他想飛,劍就會載著他飛,他想殺人,劍就會殺人。
他是劍堂堂主,劍癡。
現在,他想殺人,劍匣中的劍飛躍而出,霎時間房間裡劍光噴湧!
秦牧不假思索,以氣禦劍,掐劍訣,向前刺去!
劍匣中的劍光爆發,然後便聽叮的一聲輕響,劍光四分五裂!
嘭——
劍堂堂主高大的身軀撞破身後的牆壁,閃電般倒飛而去,接著狠狠撞在對麵的木樓上,胸口插著一口木劍。
秦牧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木劍,急忙看去,隻是劍尖帶了一些血,沒有將劍堂堂主刺穿,這才鬆了口氣。
而對麵的木樓上,劍堂堂主身軀慢慢滑下,下墜速度越來越快,然後一屁股墩坐在地上,雙目無神,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沒事吧”秦牧向他招手。
劍堂堂主木然的搖頭,他的身體沒有受到很重的傷,但是心靈遭到了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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