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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隱大怒,正要追擊,突然肩膀上劇痛傳來,秦牧利用劍鞘召回少保劍,那一擊威力雖然不強,但是少保劍太鋒利,還是將他的肩胛骨刺穿,讓他肩頭破了一個大洞!
賀隱忍住傷痛,取出大大小小的玉瓶,先塗上止血的傷藥,然後塗上治療斷骨再生的傷藥,再塗上生肌的傷藥,隻是劇痛傳來,難以忍受。
而他的身後,一隻飛僵正從藥罐裡抓出傷藥,在一隻被秦牧斬首的飛僵脖子上抹藥,然後抓起飛僵腦袋,放在抹上藥的脖子上。
那隻飛僵腦袋晃了晃,哢吧哢吧作響,不過他的腦袋被裝反了,麵朝身後。
為他“治療”的飛僵恍若無覺,走向那一隻被分成兩半的飛僵,將其身子拚起,塗上腥臭藥膏。
這些飛僵即便是被斬首,或者分成兩半,竟然也不會“死”去,隻要用屍仙教的藥膏塗抹,接上斷肢,竟還能活蹦亂跳,真是一奇。
屍仙教慣於弄屍,確實有著其獨到之處。
突然,破空聲傳來,一個個屍仙教弟子快步來到賀隱身邊,其中一個女弟子詫異道:“賀隱師兄,你受傷了那個小子很強嗎”
“不強。”
賀隱臉色鐵青,咬牙道:“他最多是五曜境界,但是修為不壞,而且身法很是詭異,精通控劍術和法術。他有一口寶劍,劍鞘能夠自動收回飛劍,而且這口劍極為鋒利,我的飛僵根本擋不住!他的傷勢也不輕,現在應該逃不遠!”
眾多屍仙教弟子吃了一驚,那女弟子道:“精通控劍術和法術,那麼在戰技上一定沒有多少造詣。我們追上去,將他擒拿,交給掌教發落!”
十多位屍仙教弟子飛速離去。
賀隱起身,正要也趕過去,突然又有一個身影飛來,賀隱看到這人麵目,吃了一驚,連忙躬身,道:“喬師叔!”
那位喬師叔皺眉道:“殺了掌教之子的小子還沒有抓到,你反倒被他傷了,賀隱,你愈發有本事了。”
賀隱羞愧,道:“喬師叔,掌教……”
“掌教已經知道此事,極為震怒,不過他現在還在穩定局勢,平息城裡的騷亂。”
喬師叔道:“延康國師遭到重創,天下豪傑無不趁機起事,斬殺奸黨以正朝綱,我屍仙教這次師出有名,先剪除延康國師的羽翼,占領堤江縣城。堤江縣便是我屍仙教的勢力,根基必須要紮穩,將國師餘黨一網打儘!掌教雖然心痛,但還是以大局為重。”
賀隱稱是,道:“還請喬師叔跟上那幾位師弟師妹。那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手中有一口可以化作魚龍的利劍……”
喬師叔驚訝:“化作魚龍的利劍具體是什麼形狀你細說說!”
賀隱將少保劍和那古怪的劍鞘說了一番,喬師叔心頭大震,失聲道:“這是朝廷一品大員的佩劍,天底下一等一的寶物!我屍仙教也沒有這麼厲害的寶物!此等重寶,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少年身上難道他是朝廷中某個一品大員的子嗣”
他目光閃動,笑道:“這口劍了不得,正是天要我教大興,送上一品佩劍!我去將這口劍奪回來!”說罷,閃身而去。
賀隱皺眉,心道:“一品大員的佩劍這是象征朝廷身份地位的寶物,一品大員怎麼會將朝廷佩劍交給自己的子嗣喬師叔考慮得有些不周……這件事還是趕快回稟掌教!”
他連忙向堤江縣城趕去。
喬師叔循著秦牧和屍仙教弟子留下的足跡追尋而去,突然,他微微皺眉,見到了第一具屍體,屍仙教弟子的屍體。
這個屍仙教弟子的咽喉有一線血跡,除此之外彆無他傷,旁邊也沒有血跡,從傷口來看應該是被劍尖抹在咽喉處,割破了咽喉的兩大血管。
而從出劍的角度來看,這個屍仙教弟子應該是腳踏黃表紙飛行,被人從背後偷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寶劍抹過咽喉。
不過奇怪的是,附近沒有血跡。
喬師叔皺眉,這隻能說明這個弟子不是死在這裡,而是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才被丟下來。
他的血,在空中就已經流光。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殺他的那個少年是站在他的身後!
這個弟子應該是腳踩黃表紙向前趕路,尋找秦牧的蹤跡,而那個少年則是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劍抹了他的脖子,然後身體貼在他的後麵,操控著他的劍匣,劍匣中不斷有黃表紙飛出,向前鋪去。
這個少年同時控製著屍仙教弟子的屍體不斷向前走,讓其看起來如同活著一般,跟上其他屍仙教弟子。
“這是控屍之術!”
喬師叔臉色微變:“這個少年也懂得控屍!我教弟子危險了!不過話說回來,延康朝廷中好像沒有精通控屍的一品大員,這個少年是何來曆從哪裡學來的控屍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