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回頭,隻見衛墉顫巍巍的從巷尾走過來,兩條腿還在發抖,背著個劍匣。
“衛兄,怎麼了”秦牧納悶道。
衛墉打開劍匣,帶著哭腔顫聲道:“你倒行逆施,我要替天行道,與你切磋切磋,讓你知道天高地厚……這話太狠了,我不敢說的……”
秦牧哭笑不得,道:“衛兄,你想與我切磋師兄弟間切磋是常有的事,更何況咱們是過命的交情不如這樣,你我點到即止。”
衛墉這才放下心來,一口口飛劍出鞘,定了定神,道:“秦兄弟,你不要把我打得像那個和尚就行。”
他的劍開始纏繞,施展出延康國師所傳的繞劍術,自延康國師講劍以來,這段時間不少士子都在練習他所傳授的三招基礎劍式,顯然衛墉也有所心得。
太學院的士子都不是笨人,多多少少都能領悟出一些奧妙,衛墉雖然胖了點,但是悟性和資質卻是不低,對著三招劍式的理解也是很深。
他家學深厚,本身的實力便很不弱,不屬於秦鈺,秦牧也是要看他的本事如何,因此沒有像暴打秦鈺那般直接痛下狠手,而是同樣以繞劍式與他交鋒。
兩人劍法相纏,各自變化,施展出各自參悟出的精妙劍術,不遠處的士子見狀,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紛紛注目,目光落在他們兩人的劍法上。
衛墉的劍法已經是極為了得,他出身自江陵衛家,衛家有一位大高人,就是當今的一品大員,衛國公。
衛國公乃是教主級的存在,戰功彪炳,曾經一戰滅人國,將北疆的天餘國滅掉,整個天餘國被納入延康版圖,因此被封為國公。
衛墉在衛家地位並不高,但自小刻苦用功,衛家的家學精深,他的本事在衛家的子弟中也是出類拔萃名列前茅。
而同樣的繞劍術,秦牧的劍法則變化更多,不僅僅是單純的劍術,同樣也有拳法的奧妙夾雜其中。
秦牧與他交手,倒像是師兄給師弟喂招,指點衛墉領悟劍法中的奧妙,待到衛墉領悟得差不多,便化作下一招。
過了不久,兩人交手三招,衛墉鬆了口氣,信心大增,笑道:“秦兄弟,你可以出全力了,我想看看我與你的差距還有多大!”
秦牧微微一笑,突然變招,劍法刺出同時,一招日照陽魂空中煉,轟得衛墉魂不守舍,連忙穩住心神。
秦牧反手又是一招天魔自在天印,衛墉頓時魂魄失守,被秦牧一劍放倒在地。
秦牧散去元氣,將他攙扶起來,笑道:“衛兄,得罪了。”
衛墉爬起身來,四下看去,隻見士子居的士子敗了半數,還有半數不敢上前,笑道:“相比其他人,我的境遇算是好的。對了,我適才聽人說你肩頭有破綻,為何明知道你有破綻,卻無法傷到你”
“知道破綻是一回事,能破解是另一回事。”
秦牧道:“倘若是同境界交鋒,能夠尋到機會擊中我的破綻的,整個太學院算上國子監,也隻有兩三人。”
衛墉咋舌。
秦牧四下看去,隻見這士子居又是滿目瘡痍,那幾位雜役向他怒目而視。
他連忙向那幾位雜役陪個不是,道:“衛兄,我還需要去一趟天錄樓,諸位師兄師姐,我不能陪你們繼續了,告辭。”說罷,向外走去。
士子居中,無人再敢阻攔。
越青虹從瓦礫中起身,看著秦牧走出士子居,低聲歎道:“他才是我士子居的大師兄……”
嘩啦。
一堵牆突然倒塌下來,煙塵彌漫,煙塵中雲缺和尚撒腿就跑,一手護在身前,一手護腚,奔回自己的院子,衝入堂屋,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諸多士子想笑又不敢笑,過了片刻,雲缺和尚的聲音傳來:“那個,外麵的師兄,貧僧這裡沒有多餘衣裳了,唯一一套還被狐狸拿了去不肯還我。誰有閒餘的衣裳,送貧僧一件感激涕零。”
衛墉笑道:“雲師兄稍等,我那裡有幾套閒餘衣裳,隻是有些寬大。”
雲缺道:“不妨事,出家人衣裳也是身外之物。”
霸山祭酒從衛墉房中走出,心中暗暗盤算:“萬雲算是一個,秦師弟是一個,再加上秦家的秦鈺,小胖子也很不錯。越青虹和雲缺也是個中好手。這樣便有六人作為備選太學博士,我指點他們修行,應該沒有難度。不過除了士子居之外,還有皇子苑中也有五曜境界的士子,不能厚此薄彼,皇子苑也須得挑選出幾位士子,免得皇帝給我小鞋穿。”
他選擇教導的都是沒有修成六合境界的士子,倘若修成六合境界,便是神通者,道路已經基本上固定,那就不能因材施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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