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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頂,隻見這裡奢華非凡,樓宇宮闕,儘皆金光燦燦,單單是大殿下的柱子便有兩人合抱這麼粗,而黃金神像更多,許多草原的蠻族站在一尊尊黃金神像下。
突然一尊黃金神像動了,秦牧心頭一跳,這才知道這些並非是黃金神像,而是一個個大巫!
這樓蘭黃金宮的大巫,竟然將自己的身體煉得如同純金所鑄一般,散發出金光!
黃金宮前,一座巍峨的門戶下,一尊尊大巫如同一尊尊金光燦燦的神祇,威嚴肅穆,為首的是一尊金發金身的老者,身材魁梧高大,一身金衣,手持權杖,頭戴羽冠,聲如洪鐘:“武可汗,你已經逍遙了這麼多年,為何今天送上門來”
“送上門來這話說得好,青牛,將山門放下!”
青牛轟隆一聲將山門放下,霸山祭酒哈哈大笑:“巫尊,山門被我送來了。這些位金燦燦的師兄,好像多數被我打過。當時我堵門百天,打傷打死了不少人。強的無法留手,所以隻能打死,弱的都在我手中活了下來,這些弱的,也就是今天的在座諸位。”
他此言一出,頓時滿山嘩然,樓蘭黃金宮的諸位老一輩強者都怒不可遏,頓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
霸山祭酒的嘴巴太毒了些,一下子將整個樓蘭黃金宮的高手全都得罪光了,惹了眾怒。再加上扛山門上山,此事肯定難以善罷甘休。
其中一位大巫相貌莊嚴,聲音似金石交鳴,冷冷道:“我們的傷早就好了。這些年我們黃金宮養精蓄銳,很想與武可汗再交手一次,一雪前恥。”
霸山祭酒露出微笑:“有機會的。不過此次來,我是為堵門而來,並非是要打死你們。”
他帶著秦牧、靈毓秀上前,來到黃金山門下,抬頭打量這座山門,回憶往昔,感慨道:“當年我隨著恩師就在這座門下,打死過不少人……”
一尊尊金燦燦有如神人般的大巫雙目噴火,死死的盯著他,霸山祭酒回頭,向秦牧和靈毓秀眨眨眼睛,微笑道:“而今,這座山門,便交給你們了。”
靈毓秀有些惴惴,低聲道:“老師,這裡的規矩好像與延康不一樣。”
霸山祭酒麵帶笑容,聲如蚊呐:“道門和大雷音寺到太學院堵門,隻是較量勝負,不分生死,打過之後也和和氣氣。而在這裡,都是照死裡打。你想留對方一條命也可以,不過遇到與自己並駕齊驅的高手,需要必殺,那就很難留手了。當年我在這裡遇到了許多能夠與我並駕齊驅的高手,所以死了不少人。”
靈毓秀頭皮發麻。
秦牧也定了定神,長長吸了口氣,終於按照大墟的規矩了。
大墟的規矩也是如此!
巫尊走來,來到黃金山門下,目光落在秦牧和靈毓秀身上,不疾不徐道:“堵門,就按以前的規矩來,生死不論。不過除此之外,武可汗的名頭,我也需要收回來,生死不論!”
霸山祭酒麵色不改,朗聲道:“諸君,他們都是五曜境界的修為。”
“堵門的規矩,我們懂。”
巫尊麵色古井無波,頓了頓權杖,淡然道:“黃金宮弟子聽令,以五曜境界與他們爭鋒,打死勿論。誰敢超過五曜境界,我要他性命!”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傳遍全山。
巫尊此言一出,立刻看向霸山祭酒,露出一絲笑容:“武可汗,當年天可汗帶你前來我黃金宮堵門,天可汗的神通無邊,自然是令人欽佩。但你並不是天可汗。”
霸山祭酒麵色凝重,邁步走過山門,聲音穿入秦牧和靈毓秀的腦海:“師弟,公主,你們放心,隻要他們沒有殺掉我,便還會按照規矩向你們挑戰。倘若我被他們殺掉,那你們也危險了。”
秦牧和靈毓秀心中凜然。
他們的安危,係在霸山祭酒的性命上。倘若霸山祭酒被剝奪了武可汗之名,除掉了他之後,殺掉秦牧和靈毓秀也沒有人會走漏消息,樓蘭黃金宮的名聲無損,外界根本不會知道這次挑戰。
而草原上前來觀戰的強者都服從樓蘭黃金宮的統治,隻要樓蘭黃金宮一聲令下,他們不會說出去。
若是讓霸山祭酒活著走出樓蘭黃金宮,那麼這件事便會被霸山這個大嘴巴捅出去,不但整個草原都會知道,恐怕全天下人都會知道。
霸山祭酒絕對有這個能力。
那時,樓蘭黃金宮的顏麵便會蕩然無存。
所以,樓蘭黃金宮在霸山祭酒死之前,絕對不會圍攻秦牧和靈毓秀,隻會按照規矩辦事。
“老爺,不要被打死了。”青牛高聲道。
霸山祭酒腳步踉蹌,回頭怒視:“回去之後便吃牛肉!”
青牛連忙縮頭。
“兩個少年少女,膽大妄為。你們知道你們是在堵一個聖地的門嗎”
突然,秦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秦牧和靈毓秀起身,向山下看去,隻見諸多容貌古怪的巫士走來,堵在來路上。
其中一位巫士邁步上前,身上泛著淡淡金光,頭上長角,背上生翅,長有鳥喙,這種向非人轉變的修煉方式確實少見。
“師兄。”秦牧和靈毓秀見禮。
那位黃金宮巫士卻不還禮,聲音鏗鏘有力:“禮數,是你們延康國的東西,我樓蘭黃金宮沒有那麼多規矩。殺了你們之後,我要將你們的魂魄吸收,用來修煉神通。像你們這樣的人比那些奴隸要強太多,魂魄也無比堅韌,用來連神通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