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改革軍備,的確讓延康國的軍隊變成了無敵之軍,倘若是我天魔教遭到這樣的攻擊,也是要被滅門。”秦牧心中暗道。
他們來到軍中,延康國師與前來相迎的衛國公和冠軍大將軍、懷化大將軍說了幾句話,便帶領秦牧等人走向大襄城。
大襄城上打著各門各派的旗號,還有一些被滅掉的國家旗號,延康國師抬頭看了一眼,搖頭道:“這舊時代不徹底摧毀,怎麼能成大事他們隨時會死灰複燃,卷土重來。革命,須得流血,須得有萬萬人頭掉落。”
秦牧道:“國師,妥當了嗎”
“妥當了。”
延康國師抬頭,城門大開,兩隊人馬走出來,分列城門左右,身後元氣化作神魔虛影,或神或魔。
“天人境界的強者。”
秦牧定了定神,天人境界的強者已經可以顯化神魔,大襄城門前這兩支隊伍中的天人境界強者已經多達六七十人!
“這場麵還是不夠大啊。”
越青虹鬆了口氣,笑道:“我們太學院考核天下士子,單單是青陽殿前的考核,便會出動九十九位天人境界的強者考核士子。亂黨才有這麼點的天人境界強者,還不夠我太學院殺的。”
那幾十位天人境界的強者眼觀鼻,鼻觀心,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他們走入城門,隻見城中還有兩列天人境界的強者,立在長街的兩旁,每隔十步便有一人,從城門一直排到城中心,幾乎看不到儘頭,隻怕有千餘位!
越青虹心頭大震,不敢再說話。秦牧還算鎮定,天人境界的強者,天魔教也有幾百位,不足為奇。
“這次造反的不止是門派,還有一些是原本已經被滅的國家。”
延康國師淡然道:“當年我為了收攏人心,沒有對這些國家的強者斬儘殺絕,以至於他們再起異心。除了宗派和國家之外,還有些世家,世家之亂,也是非同小可。”
秦牧盤算一下,天人境界再向上便是生死境界,生死境界向上便是神橋境界,天人境界的強者如此之多,說明生死境界的強者也不在少數,隻怕有百十位,而神橋境界的強者隻怕有十多位。
十多位教主級的人物,再加上一些像小玉京這樣的隱藏聖地的強者,延康國師此行,是把腦袋送過去給人砍。
至於秦牧他們,則乾脆是已經把腦袋砍下來彆在腰帶上了。
街道兩旁的強者一片肅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有秦牧等人的腳步聲傳來,這座城除了亂黨的神通者,已經再無他人。
不僅如此,這座大襄城中竟然沒有了房屋,所有的房屋都被平了,連同地基一起被拔起,城中光禿禿一片,隻有數以萬計的軍士,分成各種陣形,也是一片沉默,一言不發,默默的看著他們。
在數以萬計的神通者的注視下向前走,心理壓力極大,即便是久經戰陣的沈萬雲此刻也有些手掌發抖,控製不住自己。
秦牧見過神,在神像上撒過尿,倒還算是坦然,感覺到了壓力,卻沒有失態。
而城中心也經過了改造,城主府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高台,台階幾千道,離地幾十丈,比城樓還要高出許多,像是一座小山峰。
秦牧走到跟前,心頭微震,這高台不是像一座小山峰,而就是山峰。
有人搬運來一座山壓住了原來的城主府,將這座山切成了現在的樣子!
他們來到台階下,慢慢的拾階而上,走的不急不緩。
終於,到了山頂,隻見山頂已經被削平,一尊尊偉岸的神魔虛影屹立在那裡,而不見各大宗派之主。
秦牧仔細看去,卻見這些宗派之主或者站在神魔虛影的手掌上,或者盤坐在神魔虛影的眉心,沒有一個是腳踏實地的。
他們高高在上,給了秦牧等人以莫大的壓力。
這些教主級的存在,實在太強大了。
一尊神人虛影的手掌的指尖上站著一位美婦人,居高臨下俯視延康國師,輕聲道:“神下第一人,當朝的國師,竟然不帶一些幫手麼”
這尊神人虛影是一個道人的形象,身高百丈,雙目雪白,如同由白色的光組成,身纏大蛇,腳踏玄龜,微風徐來,他背後有氣如飄帶,被微風吹得微微晃動。
司芸香見到這一幕,心頭微跳,低聲道:“她元氣所化的神人,被煉成實質了,是一種近神的境界!”
秦牧對這方麵並不了解,心中微動,問道:“妹子,倘若有人沒有了四肢,但是用天眼去看四肢又完好無損,如同一尊偉岸無雙的神祇,遍放神光,讓人幾乎看不清他,這種境界比這個女子的境界如何”
司芸香對此也沒有了解,還未回答,延康國師突然轉過頭來,有一種無法遏製的氣勢爆發開來,戰意滔天:“你見過這樣的人”
秦牧被他突然爆發的戰意嚇了一跳,道:“是我家的大人。”
延康國師眼角跳了跳:“又是你家的大人你家大人有點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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