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的道劍”
秦牧怔了怔,他從延康國師的劍法中看到了道門道劍的影子,那是無比複雜的運算技巧,比如說太極圖案,圓,誰都可以畫出來,但圓與切開圓的那條弧形線的比例,誰都計算不出來。
而這就牽扯到道劍第一式,兩儀內反複陰陽的訣竅,如何做到反複陰陽,用太玄算經來計算至關重要。
想要讓兩儀內反複陰陽的威力發揮到極致,需要運算到除不儘之後的模糊數位,而想更上一層樓,則還需要運算到空虛、清淨的數位。
“延康國師在數理上造詣極深!”
秦牧心道:“早知道與他一起南下時,我應該請教他太玄算經!”
與延康國師交鋒的,是那三位老叟和老嫗,窮夫子、李散人、田真君,他們不愧是舊時代的頂尖強者,身上散發出的光焰讓他們如同三尊蒼老的神祇,各自的手段也不儘相同。
窮夫子手中的大筆,像是筆,但是毛很長,又像是拂塵,但比拂塵少了些變化。
李散人則是劍修,修煉的是劍法,劍法精湛無比,但是比延康國師顯然大有不如。他的劍法是由十四基礎劍式組成,儘管神妙,隻是已經落後於時代。
時代進步了,他卻還固步不前。
田真君煉的則是蠱,蠱蟲被她煉成各種怪龍,體長百丈的天蜈龍,天蠶煉就的龍蠶,青蛇煉就的青蛟龍,各種詭異的形狀。
這些毒物儘管強大,但是在延康國師的劍法中不斷跌落下來,被相繼擊殺。
秦牧估計她堅持不了多久。
除了這三人之外,還有四人存活,其中便有丐門的齊大有,百窮玄功很是獨特,他的身形時而虛化時而實化,神出鬼沒,百窮便是一無所有,百窮玄功很有獨到之處。
另一個保住性命的是道泉真人,他的實力在眾人之中最弱,延康國師不知是對他手下留情,還是他沒有威脅,始終留有一線餘地,沒有殺他。
第三人是大雄寺智空禪師,成住壞空佛門四印威力非同凡響,但是在延康國師的劍下,這位得道高僧此刻遍體鱗傷,已經沒有多少戰力。
第四人便是那位青銅麵具男子,此人的攻擊最是淩厲霸道,也是最讓秦牧疑惑的一個人。
他的功法以神通為主,神通爆發,便呈現出九龍異象,有如九條真龍翻騰,威力極大!
這九龍變化極多,各種攻擊類的法術神通,防禦類法術神通,操控水火,演化陰陽,攻擊力至強至猛,既可以剛猛霸道,又可以變化多端,無論攻擊還是防禦,或是煉化,都隨心所欲。
而且,這九條龍,已經被他修煉得近乎實質一般。
九龍帝王功。
這是皇帝的靈家的功法,隻有皇室中皇帝這一脈的人才能修煉,即便是世子、郡主也絕不容許修煉。
這個青銅麵具男子,顯然是皇室中人,而且從他的修為境界來看,他是皇室中的高層中的高層。
他的攻擊雖然霸道無比,但是延康國師卻並沒有對他痛下殺手,不知道是不是有所顧忌。
“這個人是誰”秦牧心中震驚不已。
就在此時,突然他心有所感,轉頭向西方看去,隻見一片巍峨壯闊的雄山虛影在向這邊趕來。
秦牧微微一怔,那座山大得不可思議,不過卻是虛影,並非實質,而是由無數個奇形怪狀的僧人的氣勢組成的山。
須彌山。
那座虛影山,大大小小的山頭,山頭上有的僧人跏趺而坐,有的站在山巔手托玉瓶,有的坐在殿中敞懷作大笑狀。
而在最高峰的金頂上,一尊大佛金光燦燦,如同純金所鑄,腦後萬道毫光,偉岸無比!
“大雷音寺,如來老佛!”
秦牧心神大震,大雷音寺來了,如來親自率領大雷音寺的護法,尊者,菩薩,羅漢,趕到了這裡!
他想做什麼
這時,延康國師似乎也有所感覺,突然痛下殺手,一劍斬了大雄寺的智空禪師!
接著,山上的天魔教強者也紛紛轉身,向飄來的須彌山虛影看去。
“禿驢!”左護法使冷笑一聲。
“禿驢!”眾人異口同聲道。
雲缺和尚見眾人都叫禿驢,也硬著頭皮跟著叫了一聲禿驢,畢竟他現在也是天魔教眾了,雖然自己也是和尚。
那座須彌山虛影飄到他們所在的山頭上空,山上一尊尊護法、尊者、菩薩、羅漢紛紛向下看來,齊齊冷聲道:“魔道孽障!”
秦牧麵色古怪:“我天聖教與大雷音寺的關係,好像有點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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