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熱鬨的人也漸漸散了,京城王公大臣各個府邸派出奴仆留在此地,衛國公帶著衛墉來到國師府,敲開門,福老走了出來,笑道:“國公有何事”
“國師何在”衛國公問道。
“老爺帶著夫人遊山玩水去了。”
衛國公嚇了一跳,吃吃道:“夫人什麼夫人”
“國公有所不知,皇帝賜給老爺百位宮女,老爺很是開心,第二天便和其中一位女子好了,當晚便拜堂成親,喝了合巹酒。起床後,老爺便與夫人出去了,不在京城。”
衛國公身軀大震,麵色古怪,吃吃道:“國師成親了,竟然成親了……這廝,我以為他永遠也不會有感情,沒想到他竟然會成親……這混蛋竟然沒有知會我一聲!”
福老賠笑道:“老爺說一切從簡,所以連皇帝也沒有通知。”
衛國公吐出一口濁氣:“罷了,你們窮得夠嗆,估計也辦不起酒席。我待會讓小廝包一個紅包抬幾個盒子送來。國師又說何時會來麼”
福老搖頭。
衛國公舒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個蠻子有問題,不過他既然還要留在這裡三日,倒也不必太急,等國師會來之後再說。”
夜色湧上來,京城中各處都點起花燈,夜市又張羅開來,街上漸漸熱鬨起來。衛國公讓衛墉去打聽一下,衛墉回來道:“現在臨近新年,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因此京城裡的商戶都在出售年貨。”
“原來如此。咱們爺兒倆逛一逛。”
一老一少在夜市裡四下溜達,隻見京城裡的大家閨秀也走出了閨房,打扮得很是亮眼,帶著宮扇,一路欣賞花燈,瞥見有年輕男子看過來時便用宮扇遮住臉頰,卻又從宮扇後麵偷偷打量那些年輕男子。
衛墉是衛家老家來人,與衛國公本沒有多少聯係,在太學院出人頭地這才入了衛國公的法眼。兩人一邊閒逛,衛國公一邊指點他修行的道理。
正說著,他們走過難陀彆宮,衛國公瞥見難陀彆宮門外已經沒有了那個班公措的身影,不由微微一怔。
隻見諸多僧人從難陀彆宮中魚貫湧出,被圍在中央的便是孫難陀,除了孫難陀之外,還有彆宮中的諸多護法、方丈,一個僧人飛速道:“主持,那個蠻子剛才趁著夜市偷偷溜走了!我已經讓幾位師兄弟跟上去了!”
“狡猾,這蠻子竟然故布疑陣,讓我們以為他會留在這裡三天,沒想到當天晚上便偷偷溜走了!”
“那幾位師兄跟著他,不會讓他走丟!”
孫難陀麵無表情,帶著眾僧疾走,沉聲道:“城外動手。”
衛國公眼睛一亮,帶著衛墉跟上前去,笑道:“孫難陀這廝道貌岸然,沒想到也是個陰險狡詐的主兒。在城中殺了那個蠻子肯定會惹人非議,在城外動手,毀屍滅跡,也就沒有人知道了。咱們跟上去,看看這些和尚如何殺人放火!”
衛墉跟上他,一老一少跟著難陀彆宮的諸多強者一路走出京城,不斷有僧人從人群中擠出,向孫難陀報告那個班公措的行蹤,漸漸走出了京城。
京城外也有夜市,燈火通明,連綿十多裡,人來人往,熱鬨非凡。
衛國公帶著衛墉吊在難陀彆宮的和尚身後,越走越遠,不知不覺走出十多裡地。這裡竟然還有夜市,不但有夜市,還有一個寨子,寬敞的木門,長寬三五丈,木門上掛著一個紅木牌子。
衛國公抬頭看向這個木牌子,上麵寫著聖師臨訓四字。
衛國公眼角跳了跳,遲疑了一下,孫難陀已經走入了這個寨子,寨子中燈火透明,有柱子上放著鐵鍋,燒著濃烈的火油,劈裡啪啦作響。
寨子中各種攤販都有,還有殺豬宰羊的肉鋪,吆喝聲傳來,很是熱鬨,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夜市。
“國公怎麼了”衛墉不解道。
“聖師臨訓,這句話我曾經見過。”
衛國公麵色凝重,道:“天魔教的前教主厲天行出行時,來到彆宮時,彆宮門前掛著的牌匾用了這句話。天魔教稱他們的教主為聖師,意思是聖師降臨訓話……這個夜市,是天魔教的人……”
衛國公猶豫一下,走了進去,突然門前走出一男一女兩位老者,笑道:“國公止步。”
衛國公正要說話,突然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傳來,衛國公急忙看去,隻見夜市中的那些商販和遊蕩的才子佳人突然間暴起!
一個個難陀彆宮的僧人被身旁的商販和行人刺殺,一顆顆頭顱飛起,血染半空。
那些人一擊得手,紛紛退去,身形閃入兩旁的房屋中。
眨眼間,孫難陀身邊的所有僧人便隻剩下一個個無頭身軀!
孫難陀爆喝,現出千臂佛陀的身軀,身高百丈,佛光大放,手持千種法器,威風凜凜。
就在此時,二十位老者從四麵八方走來,撲向孫難陀,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尊千臂大佛被打得粉碎。
衛國公神情呆滯,隻見夜市裡又恢複了熱鬨,有些人在搬運屍體,有些人則在引來江水洗地。
“聖師臨訓!”
衛國公聽到這話,打個冷戰,急忙道:“我們快走,不要見到這位魔教主的真麵目……”
突然,衛墉向寨子裡招手,笑道:“秦兄弟,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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