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先檢查一下炸開的位置,細細查看是由什麼力量引起的,然後查看金屬斷麵,再去看看完好無損的炮台,沉吟片刻,道:“除了煉製上有問題之外,便是陣法的確存在問題。不過這些炮台的陣法很難改,現在戰事吃緊,沒有時間重新煉製炮台,重新烙印陣法,那麼唯有在炮身上下功夫。我以為,應當在炮口和炮膛深處加上圓環狀的寶物,用來聚集光線。”
他從炮身上切下一大塊金屬,直接以自身的元氣將這塊玄金熔化,當眾煉製。
諸多工部官員圍了上來,觀看他煉寶,都是讚歎連連,連忙紛紛取出紙筆記下秦牧的煉製手法。
沒過多久,秦牧便煉成兩口圓環,在圓環上烙印上陣紋。
他烙印在圓環上的陣紋卻是瞎子傳授給他的九重天開眼法中的神霄天陣紋,這兩口圓環看起來像是眼睛的虹膜,隻是沒有瞳孔。
兩口圓環,一口被他放在被他放在炮膛深處,一口則罩在炮口。
秦牧以朱雀元氣化作烈火,將真元炮的陣紋與兩口圓環的陣紋連接在一起,道:“單堂主,你啟動真元炮試試。”
真元炮是由樓船的丹爐提供威能,秦牧改良了樓船的丹爐,足以提供給真元炮最強大的火力。
單由信當即下令,命將士開爐升空,樓船漂浮在半空中,然後下令朝鴨舌頭方向開炮。
那個炮台中一道光柱筆直射出,比從前更加明亮,下一刻,這道光柱射中鴨舌頭地帶中正在打掃戰場的蠻狄國一個將士。
那隊蠻狄國將士仗著速度快,所以進入戰場去洗劫屍體上的寶物,不料一道光柱射來,其中一個將士立刻被射穿,屍體仆倒在地。
樓船上的工部官員呆了呆,各自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的震驚之色。樓船上的真元炮的炮光原本隻能射出三十裡地,而現在竟然達到一百餘裡!
單由信親自上前調整炮台,再度開炮,又是一道炮光射出,又有一個蠻狄國將士倒地,死於非命。
其他蠻狄國將士立刻撒腿便跑,單由信連連開炮,將一個個蠻狄國將士點殺,竟然沒有一人活著逃出,隻剩下坐騎奔向對麵的雄關。
單由信摸了一下炮管,驚訝道:“射了十七炮,炮膛還是涼的!國師,國師!快,快去請國師來!”
過了片刻,延康國師來到船上,露出詢問之色。
單由信難掩激動之色,躬身道:“國師,蠻狄國可破了!”
延康國師心頭大震,麵色凝重:“單侍郎,軍中無戲言!”
單由信笑道:“國師,絕非戲言!我們的樓船真元炮原本射程三十裡,戰場上,高手眾多,七星境界的強者便可以催動劍丸,讓飛劍三十裡外取人性命,因此樓船上的真元炮隻能在中軍位置,而且一口真元炮往往隻能開動八九次。現在真元炮射程一百六十裡,提升了五倍!”
延康國師嚇了一跳,失聲道:“一百六十裡你確認有一百六十裡”
單由信重重點頭,道:“是一百六十裡!而且經過秦教主的改造,炮膛不熱,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想射多少炮就射多少炮!以前樓船是在中軍,而現在,樓船完全可以一字排開,用來開路!我們軍中二百多艘樓船,每艘船上真元炮上下兩排,左右兩麵,一排八口,船前船後又有八口,共計四十口真元炮。二百多艘船,八九千口炮,一百多裡外殺敵,一波清洗,可以直接推到對麵的城關中!”
延康國師倒抽一口涼氣,喃喃道:“單堂主,你這口炮,省下了多少糧草軍餉,救了多少軍士性命啊……”
單由信躬身道:“此乃教主所為,單某不敢貪功。”
秦牧正在畫神霄天眼的陣紋圖紙,此刻已經將陣紋畫好,交給工部官員。
延康國師湊上前去,看了一遍,疑惑道:“這是某種瞳法神通!你將瞳法神通用在真元炮上”
秦牧清洗毛筆,點頭道:“炮口就是眼瞳,炮光就是目光,完全可以通用。”
延康國師怔了怔,連忙道:“太學院的天錄樓中記載了上百種瞳法,其中有一種最強瞳法神通,叫做射日,我也未能煉成。不過射日神眼的陣紋被我記了下來,你能製造出這樣一口大炮嗎”
他元氣迸發,層層疊疊的陣紋浮現出來,化作一枚無比複雜的眼瞳。
秦牧細細查看,突然身形縮小,行走在這些陣紋之間,然後落地身軀恢複如常,道:“這口炮煉出來需要動用許多人,需要兩三個督造廠聯手,用兩個月時間估計才能打造出一口。而且這種炮極大,隻怕比任何靈兵都要重!這麼複雜的神眼,國師是從哪裡得來的”
“大墟。”
延康國師沉聲道:“我當時看到這種瞳法也是大受震動,你能看出這種瞳法是用來乾什麼的嗎”
秦牧搖頭。
“屠神。”
延康國師麵色平靜道:“倘若你能製造出來,你便是當今世上的第一天工,你造的炮,可以射殺神祇!”
秦牧連忙擺了擺手,誠摯萬分道:“我不敢稱第一天工,我隻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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