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巫王連忙鼓蕩元氣,化作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傳遍戰場,下令黃金宮的弟子撤退。
他一下令,頓時場麵更亂,軍心徹底渙散,所有人都想逃命,瘋狂向關後的城門處湧去,人擠人人踩人,還有的修煉了飛行神通的則飛上半空,隨即便被真元炮射落下來。
虞淵出雲控製天空,不讓蠻狄國神通者從空中逃走,而劍堂堂主控製地麵,卻不阻擋他們從關後逃走,而是先清洗前方地麵上的敵軍,逼迫他們瘋狂逃竄。
樓船下方,延康國的大軍湧來,清洗戰場殘餘。
班公措回頭望了一眼,賀蘭關已經開始倒塌,城中火焰熊熊,濃煙滾滾,衝上半空。從城中逃出的蠻狄國將士正在惶恐的四散逃命,還有人無法逃出城,便攀援賀蘭山,從山上摔下來摔成肉醬的不計其數。
許多大巫巫王飛來,聚集在班公措的身邊,眾人臉上惶恐絕望,而班公措卻愈發冷靜,吩咐道:“你們立刻四下散去,給草原所有水源下上巫毒,讓瘟疫橫行。延康國的軍隊殺入草原,那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大尊!”
諸位大巫巫王心頭大震,一尊巫王帶著哭腔道:“草原的族人也會被毒死的!”
班公措淡然道:“草原夠大,隻要不在草原的一座座大城便下毒,便可以保住一部分族民。”
“可是草原上更多的是那些遊牧的小部落……”
班公措麵無表情道:“那些都是貧賤之民,他們為延康國的神通者陪葬,值得。你們即刻四散,下毒,不容耽擱,否則延康國的大軍衝至,第一個目標便是黃金宮!”
諸多大巫巫王腦中渾渾噩噩,四下散去。
班公措遙望賀蘭關,戰火硝煙,籠罩那片崩塌中的雄關。他轉身向黃金宮走去,喃喃道:“好多年了,大概七八千年了吧我的內心已經古井無波,生不出半點波瀾。這大概還是頭一次吧,又讓我有了第一世的那種拚搏拚命的感覺……延康國,延康國師,天魔教主,你們讓我重新拾回了鬥誌!”
戰場中,秦牧將幾具屍體搬到一邊,將金書寶卷打開,讓延康國師、村長和瘸子觀看書頁內容。
三人的腦袋抵到一起,緊張無比的看著金書寶卷中為數不多的文字和圖案,心中瘋狂的計算記憶圖文。
“巧妙,真是巧妙!無憂鄉人怎麼構思出這麼精巧的辦法,竟然能這樣連上神橋”
“這需要多麼龐大的運算,才能計算出如此精確的軌跡,然後將其化作功法”
三人驚歎不已,延康國師道:“兩位,我翻頁可以嗎這鵲橋應該還無法完全連上神橋,下一頁肯定有其他功法!不過這計算量就更大了,需要在鵲橋的計算結果的基礎上計算出後續的功法。”
金書被翻到下一頁,又是一片驚歎。
“果然是在鵲橋的基礎上計算出的下一種功法,玄引訣了不起啊,幾乎是在空中建樓閣!能夠算到這一步,絕對是神算了!”
“這不是一個人能夠計算出來的,隻怕是聚集無憂鄉所有人的智慧才能算出第二步的功法!”
“快快快,翻到下一頁……看我做什麼我沒手!”
……
三人看了半晌,突然遠處傳來巨響和歡呼聲,秦牧抬頭看去,咳嗽一聲,道:“三位,賀蘭關已經破了。”
三人不做聲,繼續看著金書寶卷。秦牧搖了搖頭,繼續觀望遠處,道:“我們是不是應該過去一趟天色晚了,停在鴨舌頭地帶的話,晚上黑暗侵襲會有危險,這裡畢竟是大墟。”
三人依舊不做聲。
秦牧百無聊賴,等了片刻,忍不住道:“你們看得再仔細也沒有用,不計算出來功法中蘊藏的數理,貿然修煉隻怕功虧一簣。”
三人這才抬起頭,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不再觀看金書寶卷。秦牧連忙問道:“村長爺爺,你有把握修補神橋嗎”
村長搖了搖頭,道:“我壽元所剩不多,能否在老死前修補好神橋,則要看自己的命數了。從這書中的三種功法來看,將神橋補好並非易事。”
延康國師點頭,道:“在此之前則需要將這三門功法中蘊藏的數理計算出來,這一點極為重要,必須要儘快建立起三門功法的術數模型,如此一來方能推廣出去。”
瘸子冷笑道:“國師,你想將這門能夠成神成魔的功法推廣出去,讓人人可學,但你問過無憂鄉秦家的人沒有這三門功法,畢竟不是你的!”
延康國師微微一怔,歉然道:“我從未想過這功法能不能流傳出去,因此忘記詢問主人。秦教主……”
秦牧笑道:“我也沒有想過要藏私。我剛才就在想,應該傳出去,不必敝帚自珍。”
延康國師凝視他的雙眼,似乎要看出他心底的真實想法,卻隻能看到秦牧清澈無比的目光,突然歎道:“老人皇,我終於明白你為何選擇他為繼任者了。他的確有做人皇的資格和胸懷。他的年紀雖小,但格局夠大!”
村長淡然道:“牧兒是我們教出來的,自然格局足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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