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中幾乎所有人都被驚動,紛紛飛上半空或者登上高處,去看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那株光樹有了第一道枝杈,接著光芒從樹身中爆發,第二道光芒枝杈向外蔓延,然後是第三道,第四道……
從那根光樹中延伸出的枝枝杈杈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秦牧與離城中幾乎所有神通者和神魔都看到了西方的黑暗夜空中,升起一株巨大的光樹,樹冠茂密,巍巍晃動。
就在此時,光樹突然暗淡,消失,西方又恢複一片昏暗。
“戰鬥結束了”
秦牧心頭怦怦亂跳,喃喃道:“縛日羅和赤溪,到底是誰贏了”
“不知道。”他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秦牧急忙回頭看去,隻見龐鈺真神、桑葉尊神等太皇天的神祇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這些神祇神出鬼沒的,應該是城樓最高,所以他們來到這裡觀看西方夜色中的奇觀。
龐鈺真神搖頭道:“我雖然與縛日羅有過數次交手,但幾乎都是以敗北收場,這世間能夠敵得住他的人不多。剛才那一戰,以我落敗的經驗來看,縛日羅已經施展出一切手段,但是勝負依舊很難說,他即便能勝,也是慘勝。”
秦牧心癢難耐:“真想去那裡看一看……”
龐鈺真神警覺起來,道:“秦教主,國師與天師都不在這裡,你還是不要惹事為好。”
秦牧正色道:“真神,我來到太皇天已經有大半年了,你可曾見過我惹過事莫要血口噴人。”
龐鈺真神滿臉笑容,連連點頭道:“秦教主說的我都明白,是我言語不當,還請教主見諒。”
桑葉尊神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城主,你忘記了他把咱們太皇天的太陽轟碎這回事了”
“悄聲。”
龐鈺壓低嗓音道:“他心裡沒個數,你還能沒數嗎天師弟子,你我惹不起的!何況,他又讓國師為咱們重新打造了兩個太陽,比以前的太陽好看多了。”
桑葉尊神連忙閉嘴。
秦牧看著西方的黑暗越來越濃,握緊拳頭,壓低著嗓音,興奮道:“縛日羅與赤溪兩敗俱傷,現在正是撿人頭的好機會!真想去撿縛日羅和赤溪的人頭……”
龐鈺心中凜然,向桑葉尊神拋個眼色,低聲道:“看穩了他,不要讓他去闖禍。”
桑葉連連點頭。
另一邊,蠱城外,縛日羅落地,轉身便走,瞬息間身形消失在黑暗中,不見蹤影。
赤溪也自踉蹌落地,壓下胸口滿腔悶血,但還是壓製不住,突然全身崩裂,敗血狂噴,三顆頭,三張嘴,噴血不斷。
他的身體在短短片刻便乾癟下來,手中六口刀嘩啦啦破碎。
他與縛日羅的確是兩敗俱傷,他們二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有悶聲廝殺,在短短片刻的交手中,彼此將對方重創,彼此都接近油儘燈枯!
而縛日羅之所以轉身便走,是因為他身上多處負創,擔心被赤溪趁勢奪取他的氣血,所以退走反而是斬殺赤溪的最佳手段。
他隻需要讓沒有傷口的魔神前來,便可以輕易奪取赤溪性命。
作為魔族的智者,他看得很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赤溪也明白縛日羅為何退走,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隻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有魔神前來索命。
然而他氣血枯敗,估計走不了多遠,便會被魔神追上,那時隻怕便是他的死期。
“要死在這裡了嗎”
赤溪跪坐下來,三顆頭顱低垂,心中一片死寂:“我還沒有去祖地,還沒有回到避世的族人身邊,告訴他們祖地的情況,我不甘心……”
遠處的蠱城,一團黑氣鬼魅般的在屍體堆裡飄來飄去,時而化作一株小樹,時而化作一塊頑石。
還有一麵麵小旗幟,在這團黑氣四周飄來飄去,收取魔氣,收取幽都陰差們不要的殘魂。
這團黑氣飄啊飄,變化多端,有時候還會落在神通燃起的火焰中,變成一團火。
過了不久,這團黑氣試探著來到跪坐在那裡的赤明旁邊,有些猶豫遲疑,顯然是很想上前查看赤溪是否已死,搜刮一些財富,但又有些擔心。
“你是人族。”赤溪突然道。
那團魔氣一驚,下一瞬間便化作一片草叢。
赤溪繼續道:“不用在我麵前變化多端,我能看破你。你若是能救走我,我收你為徒,傳授你赤明時代的最高絕學無漏鬥戰神功,許你莫大好處。”
那片草叢晃動,草叢消失,一位長著兩條鹿腿的少年出現在赤溪身前,鹿腿一彎,納頭便拜,高聲道:“班公措,拜見師尊!師尊放心,我在魔族廝混了幾個月,論逃命的本事,這天底下無人敢說在我之上!”
————上月的事情終於過去了,兄弟姐妹們有沒有發現最近章節質量高了很多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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