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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劍道隻是馬馬虎虎。”
秦牧看著霧氣中與刀光碰撞的劍法,露出笑容:“我的劍道隻有兩招,大概是不入流吧。”
他的注意力被白璩兒的劍法所吸引,白璩兒的劍法是脫胎自他,他曾經在四萬年前的上皇百隆城與白家兄妹交流過劍法,但也僅僅是短短一兩個時辰。
白家兄妹沒有學到多少,之後,災劫爆發,百隆城被攻破,他們開始在黑暗中逃亡。
日出時分,他們在一片峭壁前相擁,而後分彆。
白璩兒帶著殘存的人們活了下來,她的劍法是脫胎自秦牧的劍法,並沒有沿著延康國的劍法的道路繼續前進,而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
白璩兒的劍法帶著一種末世中篳路藍縷九死一生中求生機的氣魄,這是她身處的時代使然,那個黑暗歲月迫使她堅強起來,以自己微弱的力量為殘存的人們求得一線生機。
洛無雙的刀法精於計算,刀光堂堂正正,以大勢壓人,而白璩兒的劍法則是以點破麵,以可怕的穿透力來破去洛無雙的大勢。
兩人的刀法和劍法都有著秦牧劍法的影子,秦牧的劍法中有大勢,也有精妙的計算,還有著刺破黑暗的時代精神。
白璩兒得到過秦牧的指點,而洛無雙精於計算的刀法則被秦牧精於計算的劍法破去,顯然無論是白璩兒還是洛無雙,都受到了秦牧的影響。
但是他們又都有著自己的道路,已經從四萬年前的那個黑夜秦牧帶給他們的驚豔中跳出,他們不同的境遇不同的性格,導致他們在各自的道路上也有著不同的成就。
書生悠然的坐在驢背上,悠哉悠哉的前行,道:“你竟然難得謙虛一下。不過天下間修煉劍法的人實在太多,遠超修煉刀法的人,在劍法上獲得大成就的人也是極多,以劍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遠的不說,近的如延康國師,劍神蘇幕遮,單單延康中便有著兩位劍道巨擘。而在開皇時期,劍道上有著大成就的人就數不勝數了。你的劍法,的確難能排的上號。”
秦牧坐在龍麒麟的腦袋上,悠悠道:“兄台,我是說我的劍道不入流,我沒說我的劍法。天下間若論劍法,我說第二,無人敢認領第一。”
他微微一笑:“縱觀過去百萬年,劍道上超過我的數不勝數,但劍法上,我已經站在絕頂。將來或許會有超過我的人,但過去百萬年一個也沒有。”
書生驚訝,座下的驢子笑道:“恢!”
書生放下釣竿,讓驢子吃了一口蘿卜,笑道:“開皇也不成嗎”
那頭驢子咬一口蘿卜,蘿卜突然發出慘叫,接著又長出一截,身軀依舊完整。
那蘿卜還在慘叫不已,聲音淒厲。
“這蘿卜成精了!”
水麒麟嚇了一跳,湊上前去觀察,突然那蘿卜長出手臂,對著水麒麟鼻子便是一拳,打得水麒麟鼻血長流。
“蘿卜是活的!”水麒麟叫道。
“看什麼看”
那蘿卜怒道:“你被咬一口你也疼得嗷嗷叫!我不是蘿卜,我是人參!”
它在釣竿上掙紮著要下來,叫道:“放開我,我要打死這個侮辱我的蠢貨,讓這貨開開眼!”
秦牧看著那蘿卜,驚訝不已,笑道:“開皇也不成。”
書生目光閃動,道:“我也修煉劍法,古往今來能夠超過我的,區區二三人。我劍法入道,將自己的劍道推演至劍道十三篇。劍法上,我自認造詣也是不弱,我很想見一見百萬年劍法第一人。”
他放下羽扇和釣竿,蘿卜站在驢子腦袋上,腦袋上纏著魚線,在驢頭上跳來跳去,雙手握拳向水麒麟叫道:“來啊,比劃比劃!”
書生目光閃動,道:“你我以元氣為劍,比劃幾招。你放心,我不會用修為欺負你,也不會用劍道壓你。”
秦牧搖頭道:“你坐在驢背上施展不開,我不太想欺負你。”
“書生佩劍行天下,仗劍做歌,在驢上殺人也是常有的是。何況你也是坐在龍麒麟的腦袋上,同樣也施展不開。”
書生笑道:“我第一招劍法施展出來,你便會從龍麒麟的腦袋上跳下來,第二招劍法便會讓你遠離此地十裡,第三招,你便會遠去百裡,第四招,你便會躲千裡之外。”
秦牧似笑非笑道:“請!”
書生周身元氣湧動,瞬息間元氣化作劍陣,無數細劍紛飛,如細雨蒼茫,劍光中隱現群山。
他的劍法精妙,與村長的劍圖相比,另有一番妙處。
秦牧抬手,一指點去,一道劍光破空,刺入她的細雨群山之中。
那道劍光正是他的劫劍第二式,提劫,劍光跳躍不定,一瞬間破開細雨群山,讓書生無數劍光全然落空,沒能擋住這一道劍光。
書生心中一驚,隻見劍光來到自己胸口,急忙縱身從驢子背上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