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天空中,江白圭率領的延康大軍從上空襲來,先落下一陣劍雨,讓亂軍變得更亂,接著從天庭逃兵的尾部開始切入。
江白圭率領的大軍像是蜈蚣鉗子,一開一合,便將逃兵尾部的十多萬大軍切下,圍困起來展開殲滅戰。
而江白圭則站在空中,遙望獸界大軍,隻見獸界雖然都是太古巨獸,但卻陣法森嚴,如同壘壁,不僅讚道:“龍山散人,有天師之才!陣法調度,沒有半點紕漏。”
他們兩路大軍不斷蠶食,竭儘所能的追趕天庭亂軍,龍麒麟也注意到江白圭的陣法調度,立刻看出江白圭的打算。
“江國師從後方追趕,我隻需要調度大軍從兩翼圍困,分割,便可以做到圍三放一,讓天庭不斷流血。我無需將分割下來的天庭將士剿滅,江國師自然會從後方趕來,消滅這些人。”
兩人之間雖然沒有交流,但都看出彼此的謀算,配合起來天衣無縫,迫使天庭為了快速行軍,不得不放棄更多的輜重,那些搬運困難的重器也被丟了下來。
過了片刻,突然火光熊熊,又有一路延康軍隊衝出天庭大營,銜尾追殺,是南帝朱雀與煙兒率領的大軍。
又過片刻,又有一隊三頭六臂的神祇殺至,赤皇明皇趕來。
江白圭得到這兩股兵力相助,放下心來,他率領的軍隊長途跋涉,踏平玄都神魔,又馬不停蹄趕來支援,著實勞累不堪。
這次追擊,也是拿著自己的性命去拚!
這一日,注定是天庭的黑暗之日。
各路大軍一路追擊,而在天庭大營中,另一場圍剿還在繼續,來不及逃出天庭大營的天庭將士落入重圍之中,到處都是戰火,戰場被分割成一塊塊。
“無憂鄉的將士呢”靈毓秀的神城來到,向瞎子問道。
瞎子立刻飛出神城,靈毓秀急忙吩咐後麵的陣法高手,道:“快請來藥王神!”
天庭大營中,天刀屠夫等人將圍攻無憂鄉的天庭神魔驅散,向戰場看去,隻見到處都是倒塌的宮殿建築,滿目瘡痍,無憂鄉二十萬將士,隻剩下了兩三千人,身上各個帶傷。
許多熟悉的身影,已經再也看不到了。
天刀屠夫收刀,行走在血泊中,突然一個無憂鄉的將士伸出一條獨臂抓住他的褲管。
屠夫低頭看去,隻見那個無憂鄉將士被人攔腰斬斷,另一條手臂也沒了,勉強有一口氣吊命。
“兄弟,給個痛快。”那位無憂鄉將士抬頭,滿是傷痕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屠夫取出身上的傷藥,為他處理傷口,聲音低沉道:“不用擔心,當年我與你一樣,也受了這麼重的傷,後來我也活了下來。延康有造化玄功,隻要你能學會,失去的還能長回來……藥師!藥師何在”
他高聲大吼,不過傷員實在太多,延康軍中的藥師根本不夠。
他麾下的將士各自取出自己的傷藥,分給無憂鄉的傷員,屠夫來到聞天閣身邊,聞天閣搖頭,勉強抬起手指:“先救種田的……”
屠夫急忙來到他指的方向,隻見武鬥天師濯茶倒在地上,將煙雲兮護在身下,屠夫用力搬開武鬥天師,卻見這個老農已經氣絕,而煙雲兮還有一口氣。
應該是亂軍之中,武鬥天師拚死護住了煙雲兮,雖然保住了煙雲兮的性命,但自己卻沒有支撐到勝利的到來。
他顧不得濯茶,急忙為煙雲兮敷藥,煙雲兮瞪大眼睛,卻看不到東西,她的兩隻眼睛中了天庭大日星君的毒針,被刺瞎了。
“濯茶還好嗎”她問道。
屠夫看了看武鬥天師的屍體,點了點頭,又想起來她看不見,道:“他還好。”
“那就好。”
煙雲兮露出笑容:“這場戰事過後,我們就成親,隱居去了。我與他說好了……聞天閣,老娘不喜歡你了,老娘有喜歡的人了!你沒有人味兒,我才知道自己喜歡的不是你……”
她笑著笑著,連連咳血。
齊暇瑜倒在帝釋天的懷中,曾經最為英俊的男子,而今變成最為醜陋的忿怒明王,然而無論是齊暇瑜還是帝釋天,都已經油儘燈枯。
這一戰中,赤帝九次涅槃,戰力一次比一次強,但九次之後,還是耗儘的自己一切生機。
“你還恨我嗎”她看著自己心儀的男子,問道。
忿怒明王低頭:“佛陀無恨。”
“那你還愛我嗎”
忿怒明王沉默。
赤帝露出笑容:“我喜歡的那個李悠然還在這裡嗎”
忿怒明王猙獰的麵孔漸漸變化,漸漸恢複成當年那個英俊的李悠然,聲音沙啞道:“是的,他還在這裡……”
赤帝齊暇瑜心滿意足,緩緩合上眼睛。
“從愛生憂患,從愛生怖畏;離愛無憂患,何處有怖畏”
李悠然抱著她跏趺而坐,口中喃喃道:“是故莫愛著,愛彆離為苦。若無愛與憎,彼即無羈縛……無羈縛,好難,我不是帝釋天,不是……若是有來世……”
“戰空師兄,王佛圓寂了。”一個佛陀丟下戒刀,向走來的戰空如來道。
戰空如來雙手合什,向李悠然躬身一拜,轉頭去救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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