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們!”
笑麵人站在開天眾的前麵,道音震動:“你們脫困的日子即將到了!天都之主即將降臨,那時你們便可以重見天日,有仇報仇!你們與彌羅宮的仇,與七公子的仇,便可以清算!”
那些棺槨似乎能聽懂他的話,歡喜鼓舞,一條條拴著棺槨的鎖鏈嘩啦啦震動。
“公子混沌將他們鎮壓,是有緣故的。”
太易提醒笑麵人等開天眾,道:“他們若是被放出來,危害極大。”
笑麵人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恐怖:“彌羅宮比我們天都的勢力大,天都需要他們來對抗彌羅宮。領袖,你真的病了,從前的你不會這麼想的。”
其他開天眾也紛紛道:“領袖病了。從前的領袖哪裡用得著去管這些就算是打得宇宙毀滅,重新開天,從頭試驗便是。”
太易眼角抖了抖。
他們繼續前行,終於尋到了那扇被渡世金船撞爛的門戶,三十五開天眾擁著太易長驅而入,笑道:“公子混沌破了這裡的陣勢,正好省去了我們的一番手腳。”
這裡的方尖石碑東倒西歪,是上次秦牧來到這裡時,用渡世金船撞擊造成的。後來公子太上降臨,向秦牧曉以利害,讓秦牧打消了“治愈”太易和癱子的念頭。
公子太上和秦牧離開時,也並未將方尖碑林複原。
“公子太上和公子秦牧,是兩個大惡人。在過去宇宙,鎮壓了不少同道。”
笑麵人等一眾開天眾擁著太易走入碑林,他們如此強大,竟然硬生生抵抗住碑林的鎮壓,笑麵人道:“公子太上以彌羅宮的理念為理念,他做事規則性太強,無法利用他。公子混沌雖然也是大惡人,但他做事沒有規則,沒有原則,所以可以利用。隻可惜,公子太上最後還是說服了他。以至於我們不得不冒險從歸墟過來,親自出手治愈領袖。”
太易道:“公子太上與公子混沌都是鎮壓那些為惡世間的強者,此舉並不過分。”
“領袖真的病了。”
三十五開天眾各自憂心忡忡,隨即又放下心來:“好在馬上就可以治愈領袖了。”
太易見狀,無話可說。
突然,他心中微動,按理來說他進入這方尖碑林之後,便會立刻與方尖碑林中的癱子相互感應,最終他會消失,與癱子相容。
然而他們已經深入碑林,他身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太易不動聲色,被眾人簇擁著,繼續深入。
良久,他們終於來到方尖碑林的核心地帶,隻見一個小村落出現在那裡,方尖碑林環繞著這個村落,村口有一株樹,樹上倒吊著一頭豬,那頭豬哼哼唧唧,想要下來卻無法脫身。
村口的石頭上,一個老漢眯著眼睛,正在吧嗒吧嗒的抽著水煙。
村裡幾間破敗房屋,婦人正在井邊錘打衣裳,槌起槌落,打得衣裳啪啪作響。
有一個紮著兩隻羊角辮的小丫頭正努力的爬樹,想要摘樹上的果子,而在屋簷下,還有一個老嫗眯著眼睛靠在牆邊打盹。
三十五開天眾擁著太易走到村莊前,四下看了一眼,笑麵人向那老漢躬身:“東陽道兄,當年天都城的第三強者,你失蹤了很久了,沒想到被鎮壓在這裡!道兄,今日便是你脫困之日,也是領袖的病好之日。可喜可賀。”
那老漢東陽瞥他一眼,淡淡道:“原來是世景道友,我當是誰,把臉整的這麼醜。我在這裡好得很,我並非是被太上鎮壓,我是主動來到這裡。至於領袖,他沒有病,隻是有傷。”
笑麵人道:“東陽道兄,不管領袖是傷是病,總是要治一治的。領袖的肉身何在快點請出來。”
老漢東陽眉頭一揚,目光從其他開天眾的臉上掃過,磕了磕煙鬥,站起身來,嘿嘿笑道:“自從領袖死了之後,你們便愈發沒出息起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好生嚇人。你們回去吧,領袖不需要你們。”
笑麵人歎了口氣:“看來東陽道兄也病了,需要治療。”
其他開天眾也紛紛道:“東陽道兄病了,快快躺下,我們幫你治療一番!”
老漢東陽勃然大怒,一聲道喝,如同雷音:“你們是不聽我的話了嗎”
三十五開天眾對他的道喝充耳不聞,一個個抬起頭來,麵容詭異的看著他。
老漢東陽心中一驚,他的道喝可以影響被喝問者的心神心誌,道問其道心,哪怕是彌羅宮的殿主、公子,麵對他的道喝,也需要作答,喚醒道心深處隱藏的東西。
開天眾更是應該被喚醒當年的記憶,然而這三十五開天眾對他的道喝竟然沒有絲毫影響!
“你們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開天實驗中,徹底變成了怪物。”
老漢東陽歎了口氣,蕭索道:“七公子,我沒轍了,由你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秦牧從老嫗身後的房屋中走出,肩頭扛著一口巨大的葬道神棺。
咚。
他將棺槨放下,淡淡道:“這棺槨中的,便是你們要找的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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