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看不出來,我們尖子還是一作家哪”司馬群英搬著馬紮繞到鴻飛對麵坐下“寫什麼,是不是給報社投稿啊,順便給寫寫咱司馬同誌”
司馬群英扭頭對著班裡的新兵們喊“司馬可是個好同誌”隨聲附和隻有他的兩個老鄉,鴻飛皺起眉頭厭煩的說道“趕快去玩兒吧,我不寫通訊稿,我寫詩呢,詩,懂不懂沒你什麼事兒去吧,去吧”
司馬群英“騰”一下子站起來“哎、哎同誌們注意了,我們班出了一大詩人鴻飛給大夥念念讓咱這個大老粗也長長見識”
新兵的目光全部落到鴻飛身上,他們隻注意到鴻飛趴在床邊呲牙咧嘴的以為他牙疼呢,沒想到是在寫詩,立刻起哄“念念,鴻飛給念念”
“念念好那就念念”鴻飛一臉壞笑的站起來盯著司馬群英的眼睛用陰森森的語氣朗誦道“死亡黑色的火焰正在熄滅,雷鳴電閃的天空像一張被憤怒攫住的臉,一隻黑豹黑色的走動在我身旁,它粗糙的喘息聲讓我驚怖,走過大地敲響黑夜的鼓,從一棵樹上貓頭鷹發出獰笑,這金屬的聲音震聾了天空,蝙蝠是夜的守護者它的飛翔如水漫溢”
鴻飛的語速越來越快,司馬群英被詩中描寫的場景嚇壞了,連忙說道“停、停鴻飛,我怎麼聽著陰森森的,你們感覺呢”
這一次司馬群英的話得到了認同,新兵一個勁的點頭表示同意。
司馬群英用力揮著右手,仿佛真有一隻蝙蝠飛到他的麵前“這是你寫得你怎麼寫這麼陰森森的玩意兒”
“不是,這是但丁寫的”
“但丁乾什麼的,他的名字真怪”
“哦你說但丁呀他就是一火葬場工人,我們家的鄰居”鴻飛忍住笑走了。
司馬群英低聲嘟囔著“我想也是,隻有這種人才能寫出這麼陰森森的玩意”他的一個老鄉跑過來湊到他耳邊悄悄說道“鴻飛在耍你,但丁是意大利的民族詩人”
“又上當了”司馬群英懊惱不已。
陳誌軍從連部出來,興衝衝的甩著手往新一班走,這幾天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原來讓他頭疼的新兵,現在成了兩隻領頭羊,帶著他的新兵們一個勁兒的往前竄,把連裡的三麵流動紅旗前後腳的扛回來,這要是引導好了,等新兵營結業的時候,新一班那個總分第一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陳誌軍美滋滋剛轉過彎,一個兵飛奔而至和他撞了滿懷,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班裡的武登屹,不由有些責怪的說“慌慌張張的乾什麼這要是撞了首長怎麼辦”
武登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班、班長,對不起李、李大個子,不是,李永勝打籃球”
“停、停、停”陳誌軍一口氣說了三個停才打斷武登屹“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慢慢說是怎麼回事,李永勝怎麼了”
“他會打籃球”
“切”陳誌軍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麼稀罕,團裡會打籃球的海了”
“不是,不是”情急之下,武登屹拉著陳誌軍向籃球場方向跑。
“熊兵放開注意軍人形象”陳誌軍甩武登屹,低聲喝到“聽我口令,齊步-走”
“跑步,跑步”
陳誌軍看著武登屹著急的臉色,心裡咯噔一下,心說不會是,李永勝這個憨兵闖禍了吧嘴裡的口令救出來了“跑步-走”
幾乎是飛奔到擠滿觀眾的籃球場,陳誌軍費勁的擠進不停叫好的人群裡,眼前的情景讓他欣喜若狂。
平時木納的像塊木頭,走個齊步都能順拐的李永勝,此刻在籃球場上靈活的像隻猴子,五名籃球打得不錯的老兵全力盯防愣是攔不住他。突破後的李永勝,竟然高高躍起,蒲扇般的大手抓著籃球向藍筐砸去,叩藍
“好”陳誌軍忍不住叫起來好來。
“這是那個班的新兵,好家夥,已經的了三十分了”
“我班裡的”陳誌軍聽見有兵在打聽李永勝的名字,立刻自豪的說道“他叫李永勝”
“你這個兵是不是從體校特招來的”
“不是,沂蒙山區來的”陳誌軍心裡笑開了花媽的,新一班還真是藏龍臥虎,這有蹦出一個人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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