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高總清醒不少,是啊,當年的事情連警方都說是意外,什麼都查不到,在山腳下也隻找到被摔成不知道多少塊的賽車殘骸。
如果不是他今天聽到江檸的心聲,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女兒的死竟然跟高江有關。
想到這裡,高總沉著呼吸緊緊看著江檸的方向。
會場裡不少人也是往江檸那邊靠過去,就是那些大佬也不能免俗。
吃瓜嘛,是花國人刻在骨子裡,怎麼也改不掉的興趣愛好啊。
大家在或急切的等待答案,或熱鬨的吃瓜,隻有高江,在江檸的心聲響起後,後背都濕了一大片。
他捏住拳頭,壓抑著聲音吼道。
“江檸,你說什麼!我沒有害,嗶——”
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高江被這異樣弄得心裡不安,在腦子裡咒罵起江檸來,突然他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少,呼吸不暢得要抽抽過去。
俞莎莎聽不到心聲,隻看見高江自己捏著自己的脖子,臉色發紅發青一副快要噶掉的樣子。
俞莎莎看得害怕,以為高江招惹到哪路鬼神,忙不迭的推開他,閃到一邊。
被這一堆,打斷了心裡罵人的話,高江反而呼吸漸漸喘勻了。
過了幾秒,意識到什麼,高江跟看什麼鬼物一樣驚恐的看著江檸,指著江檸聲音發抖的說道。
“你,你是怪物……”
這話一出,高江呼吸又不暢的,周圍的空氣突然一秒抽走,高江趕緊停下罵江檸的話,這才劫後餘生的癱軟在凳子上。
聽到高江的話,江檸抬了抬眼睛看過去。
“我是怪物?高少還真是蛤蟆點評人類啊,不過我要是怪物的話,像高少這種披著人皮的玩意兒,是畜生都不如的東西吧?”
高江臉色黑紅黑紅的,偏偏有剛才真真切切的教訓在,他就算是再怎麼氣惱,也不敢說江檸一句,連在心裡罵半句都不敢。
【這是也知道我說的對,默認了?】
薑清捂嘴偷笑,高江倒是想反駁,但他不敢啊。
【不過也是,能嫉妒堂妹有偌大的家業可以繼承,就想方設法害死堂妹,又聽到給過自己優渥生活的嬸嬸,隻是勸叔叔過幾年再給他股份,就把嬸嬸吃的維生素換了對她身體有害的藥物,讓嬸嬸近兩年纏綿病榻的畜生,會是什麼好人呢?】
仔細聽著心聲的高總,聽到妻子的病也跟高江有關,要不是林總死死拉著他,差點沒忍住要過去踹死高江這個人皮獸心的家夥。
高總眼睛濕潤起來,為自己引狼入室,害了女兒和妻子後悔。
其他人也是同情的看向高總,有這麼一個白眼狼侄子,是傷命又傷身啊。
聽著自己做的事情都被抖出來,高江恨死江檸,又心存僥幸,經過剛才的事,他也明白江檸的心聲不能說出來,那麼隻要那個老不死的沒有聽到,他就還有機會!
周圍圍滿了來吃瓜的人,恰好擋住了高總的身影,高江沒能看到人,以至於還以為高總會像在家裡跟他說過的那樣,會晚點到呢。
現在有江檸這個不穩定因素在,高江急於想要打電話讓老不死留在家裡,他看向主動來找江檸挑釁,惹出這些事情的俞莎莎,惡聲惡氣的道。
“還死在那裡乾什麼?還嫌待在這裡不夠丟臉嗎?過來扶我!”
剛才被折騰了兩回,高江現在身上都是軟的,提不起力氣來。
俞莎莎被吼得嚇了一跳,想到還要靠高江拿到最近在撕的古裝大餅,不敢得罪高江,忙笑著小心過去把高江扶起來。
“高少這說得好好的,怎麼走了?再說說話唄。”薑清叫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