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仙子”擊殺“血葬上人”這一消息,隨後幾天內火速傳遍了整座北灤城,劉玉也成了黃驛大院眾弟子茶前飯後的談資,名聲是一時無兩,風光無限,無論行走到何處,都能感受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劉玉頗為不適,乾脆整日躲在繪符室,極少外出。
“劉師弟,快出來,前廳有人找你。”蕭鈞一臉壞笑地站在窗前說道。
“師兄,是何人”劉玉不禁皺著眉頭說道。
蕭鈞嬉笑著說道“說是靈冰宮的弟子,一男一女,是位英姿颯爽的仙子,你小子什麼時候認識的”
劉玉起身向前廳走去,未搭理嬉笑的蕭鈞,心中想著“會是誰呢”
劉玉趕到千符樓二樓的雅間,推門一看,原來是南宮笑與長孫萱,不禁欣喜地說道“南宮兄、萱姐,是你們太好了,你們沒受傷吧”
“劉兄,彆來無恙”南宮笑招呼說道。
長孫萱欣然起身說道“我們沒受傷,劉師弟,聽師尊說你受了重傷,現在傷勢如何”
長孫萱從長孫蓉那得知了劉玉的消息,知道劉玉帶著重傷出了“墨霾血地”,以為劉玉是因救她而受傷,心中極為擔心,極想登門拜訪,又怕太過突兀,耽擱數天後,最終忍不住拉上南宮笑找了過來。
“萱姐,我傷勢早已痊愈,對了,您師尊是”劉玉一頭霧水,不禁問道。
南宮笑接過話說道“劉兄,說來也巧,萱師姐的師尊你也認識,便是“洛塵師叔”。”
“萱姐,“洛塵前輩”是你師尊”劉玉驚歎道。
長孫萱點頭應道“沒錯,還要多謝劉師弟助師尊斬殺那妖人,另外也多謝劉師弟在秘境中數次出手救下師姐的性命。”
“萱姐,你言重了,那都是小弟應該做的。”劉玉驚歎之餘,連忙回道。
南宮笑這時拱手說道“劉兄,深明大義,助“洛塵師叔”誅殺那惡人,為師娘報仇,南宮笑感激不儘。”
“南宮兄,請節哀”劉玉回禮說道,“靈雨道人”被害之事,劉玉起初還不知,回到北灤城後才從傳言中得知曉,不禁暗罵那“血葬上人”死有餘辜。
南宮笑黯然說道“今日與萱姐前來,是想於明晚在雲海街“玉容台”宴請劉兄,以表感激之情,還望劉兄賞光。”
長孫萱接話說道“劉師弟,如明日無空,也可改日。”
“明日,小弟定前去赴宴”劉玉本想推辭,但見兩人極有誠意,便拱手說道。
三人又閒聊了片刻,定好明晚宴席時間,南宮笑、長孫萱兩人便告辭離開了,劉玉也向後院走去,心中仍十分驚訝,沒想到長孫萱竟會是“洛塵仙子”的徒弟。
“快,如實招來,那位仙子是何人怎麼認識的”蕭鈞從一旁湊了上來調笑道。
劉玉苦笑著無奈回道“一位靈冰宮的師姐,名叫長孫萱,在秘境中巧遇認識的。”
蕭鈞一臉你們有事的樣子問道“哦那這位仙子今日找你有何事”
“沒什麼,請小弟明日前去“玉容台”赴宴。”劉玉如實說道。
蕭鈞一臉驚歎道“你是說“玉容台”,師弟,你可有口福了。”
劉玉見蕭鈞誇張的樣子,不禁說道““玉容台”應為一酒樓,有何不同之處”
蕭鈞搖頭說道“師弟有所不知,這“玉容台”在北灤城可極負盛名,珍饈奇葉,靈獸飛禽,應有儘有,更有六星名廚坐鎮,各種高階靈膳,招牌菜為六品靈膳“仙龜祝壽”,乃北灤城中數一數二的大酒樓。”
接著一臉羨慕之色說道“那六品靈膳“仙龜祝壽”,由六階靈獸“萬靈壽龜”的龜蛋、千年雪參等珍稀靈材秘製而成,具有延年益壽,永葆青春之效,這道靈膳的售價更為驚人,對外標價為五百塊中級靈石,而且供不應求,需提前預約,傳聞已排到了十年之後了。”
“延年益壽,永葆青春,那也太逆天了吧”劉玉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不禁開口說道。劉玉沒想到這“玉容台”竟有如此盛名,還以為隻是一名氣較好的酒樓。
修真者風餐露宿,外吸天地之精華,內修丹田靈氣,肉身強健,精魂凝聚不散,稍加保養,容顏不易衰竭,青春如少,按理說隻有到了壽元將儘之時,才會顯出老態。
但修真者畢竟仍為凡軀,尤其是低階修真者修為不深,或長期服用丹藥修行體內堆積丹毒,或修煉特殊功法精氣失調,或爭鬥時身軀受創等等原因,會使得肉身枯竭,容貌衰變,老態漸顯。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修真者也不例外,青春永葆,顏容不改,自然受到大多數修真者的追捧,這六品靈膳“仙龜送壽”有此逆天之能,“玉容台”想不出名都難。
蕭鈞歎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這“玉容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師弟,你也太走運了”,隨後嘻笑著說道“為兄看那位仙子對師弟似有傾慕之意,能在“玉容台”設宴身份定不一般,師弟,有一手啊”
劉玉無語地說道“蕭師兄,不是你想的那樣”
第二天巳時,劉玉向施長明拜彆後,跳上“青風劍”從千符樓出發,朝雲海街飛去,經過一番簡單詢問,很快便來到了一棟富麗堂皇,造型彆致的玉閣前,畢竟“玉容台”太過出名,尋找起來並不難。
“玉容台”下窄上寬,形如一朵綻放的蓮花,共分五層,下四層金碧輝煌,美侖美奐,由金色琉璃鋪就而成,朱紅色雕梁,古樸大方,四角飛簷翹角,似騰龍衝天,氣勢恢宏。
最高層為一露天玉台,由上等白蘭玉堆砌而成,形如花狀,玉台似布有法陣,通體顏色變幻不定,赤、橙、黃、綠、青,色彩斑斕,令人目不暇接。
劉玉還未靠近“玉容台”大門,長孫萱便從內走出,欣喜地迎了上來“劉師弟,你來了,南宮師弟已經開好了雅間,咱們快上去吧”
“萱姐,久等了”劉玉輕笑著說道。
“師姐也剛到不久”長孫萱含蓄地回道,其實她已經在前廳等候了足足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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