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兒坐吧嗯,聽賈師弟說你修為已至六府,不錯”
鐵無情點點頭,晨兒資質還在自己之上,流落多年即便如今宗門財力已拙襟見肘,其他門人修行難以為繼,也從未減少晨兒的修行物資,令他欣慰的是,晨兒也極為刻苦,不複所望,修為進展神速。
“稟師尊,弟子半年前紫府擴至六府,師尊此行可還順利”李晨氣關切問道。
“無功而返”鐵無情不由感歎,此次潛回雲州,是聽有不少原大荒劍宗弟子被迫歸順了天羅密宗,更是以宗門叛徒原客卿長老“赤奚老道”為首,在宗門駐地設在了“大荒堂”,本想私下接觸,拉攏一批有心門人與自己潛回落沙坡,以圖東山再起。
不想到這些人早已賣身求榮,甘心投敵,竟設下鴻門宴,欲捉他立功,若不是鐵無情一身修為精湛,殺出一條血路,此行就回不來了。
但此行也不是沒有半點收獲,鐵無情與三宗一些好友接觸得知,三宗已在備戰,廣收門人,新建數艘靈能戰艦。
待千年停戰之約一過,便會合力征討天羅密宗與靈獸宮,鐵無情已與三宗約定,到時大荒劍宗無任人數多寡,必返回雲州助戰。
“師尊待滅了雲鷹山莊,弟子也想回雲州一趟”李晨氣猶豫再三後,小心翼翼說道。
“此去路途如此遙遠,你回雲州做何”鐵無情臉一變,厲聲說道。
“弟子”李晨氣見師尊發怒,一時語塞。
“哼宗門大仇未報,整日隻知道掛念各人私仇,又想回去刺殺那黃聖宗弟子”鐵無情怒聲訓斥道,自己這徒弟,其他都好,就是放不下其兄的那份私仇,已數次提起,想回雲州尋仇。
“宗門血仇,弟子同樣銘記於心”李晨氣立即回道。
“哎為師知道你放不下,雲州你不用去了,此行為師已為你打聽過了,那劉玉已在上次宗門大戰中身隕。”這份仇恨已然成為晨兒心頭魔障,鐵無情無奈歎口氣,決定說一謊言,緩解這一執念,希望晨兒往後知曉,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
其實鐵無情此行回雲州,也有順手為徒弟解決這一執念的想法,但打聽下來,才知這劉玉,已被黃聖宗派去了白鯨港督駐造艦,便沒了下手的機會。
若將這一實情告之晨兒,以他對晨兒的了解,晨兒定會找機會前去白鯨港尋仇,與雲州相比,山脈一側的北海州,路程顯然更近,但白鯨港乃冬水盟的地盤,單獨前去尋仇,必十分危險。
所以鐵無情撒了謊,除了擔憂晨兒的危險外,鐵無情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與黃聖宗結怨。
那劉玉如今已是黃聖宗“玄”字一脈的重要弟子,若被晨兒所殺,必牽扯甚多,宗門若還想光複,往後必定需借助三宗的力量。
“死了師尊這是真的嗎”這麼多年來,李晨氣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此人為大哥報仇,如今聽到此人就這麼死了,不由一愣,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反有種說不出來的空落,茫然問道。
“為師何時騙過你,此事既過,晨兒往後需全心放於修行之上,莫再分心,全力衝擊金丹鏡”鐵無情緩緩說道。
“弟子領命”既然那劉玉死在大戰之中,雖有些許遺憾,不是由自己親手所殺,但大哥的仇也算了結,李晨氣心頭怨恨漸消,緩緩說道。
“弟子修為尚淺,師尊必能先行結丹。”李晨氣回過神,接著說道,師尊已修至築基九府,且已再籌備渡劫,一身修為精斂不露,李晨氣相信師尊定能渡劫晉升。
“金丹雷劫,剛猛霸道,吾輩大道第一天劫,豈如你口中說的這般輕巧。”鐵無情聽完搖頭。
隨後麵色凝重地說道:“晨兒,為師不出二十年,必引天雷灌體,渡這五陽雷劫,若能僥幸撐過便最好,若為師死於天雷之下,你便帶剩下門人離開落沙坡,匿名去尋一偏僻之地,往後能否重立山門,光複大荒之名,便隻能靠晨兒你了。”
“師尊,你一定”李晨氣忙要說道。
“大道無情,天意而測,為師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能否成功,最多僅有五五之數。”鐵無情抬手製止,隨後又接著說道“為師未能守住“藏風洞”,致宗門大陣被破,罪不容誅,若不能光複宗門,死在天雷之下,便是最好的歸宿。”
“賊子奸詐,並不能全怪師尊”李晨氣立即勸說道。
“晨兒,若為師隕落,你要是覺的光複宗門過於艱難,便散了大夥,尋其他出路吧為師不怪你”鐵無情失神自顧自地說道。
“師尊,弟子發誓若不能重立山門,苟且偷生,必死無葬身之地。”李晨氣忙開口發誓。
他知光複宗門是師尊夙願,同樣也是他李晨氣此生誌向,師尊於他,便如父親,大荒穀於他,就是“家”。
若沒有宗門收養,他李晨氣早已死在平沙城某一昏暗的街角。
當年眾人流落赤陽宮山門“赤炎天”時,便有赤陽宮高層偷偷私下接觸過李晨氣,諾李晨氣要是自願回入赤陽宮,將給予他直係弟子的待遇。
且讓他拜在金丹真人門下,李晨氣不做多想便拒絕了,他心中早有信念,在有生之年,他定要重臨大荒穀,再立大荒劍宗之名。
“師尊,弟子”李晨氣還要再說,鐵無情欣慰點頭“為師都知道,晨兒無需多說為師想靜靜,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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