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心情複雜又難受。
天底下竟有這麼狠心的親生母親。
她更心疼的是薄燁,有這樣冷心冷情的母親,不知道他從小到大是怎麼過來的。
父親跟薄家斷絕關係,母親又是這樣的人。
薄燁也是可憐。
跟她無父無母有什麼區彆。
“我說了,可夫人她壓根就不信。”傭人歎氣:“夫人就是這樣的性子,而且今天是她禮佛的日子,江小姐不是我不想幫你,我要再幫你說話,夫人就讓我跟你一起走了。”
江阮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沒了。
她抬眸,今天天氣並不好,頭頂烏蒙蒙的,可遠不及她此時的心情烏黑。
她看向傭人,真誠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江阮眼眶含著淚,雙腿早已經跪的麻木,她皮膚本來就嫩,又穿的短連衣裙,兩條腿跪在坎坷石子路上,此時生疼。
“你快起來吧。”
甚至恨不得衝進去質問那個妝容精致,渾身散發著貴族氣質的豪門闊太。
江阮唇角勾著諷刺,目光冰冷的轉身朝著車子挪動著。
可沒辦法啊,她也隻是給薄家打工的。
徐雲,薄燁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嘶。”江阮疼的叫出來。
傭人眼看著她這麼一瘸一拐的走到車門旁邊,然後開車離去。
可在她眼裡,卻跟牢籠沒什麼區彆。
她腿都站不直,瘸著腿咯噔著走過去,脊背卻因倔強而直直挺著,狼狽又淒涼。
江阮聽著安慰的話,隻覺得心如刀割,她嗓子早已經因為說話多而啞了,嘶啞的厲害:“好,我知道。”
秦姐那江阮也打了。
“謝謝。”江阮站直後,咬牙忍痛對她道。
低聲下氣的問有沒有政府那邊的人脈,能不能幫她查十八號飛往南非那架飛機的乘客名單。
江阮心情低落到低穀。
又看一眼,傭人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