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燁想看她還有沒有味覺。
果然,江阮聞到香水味不再掙紮了。
她雙眼無神,眼眶含著淚水,是興奮的淚,激動的淚水。
這種香味,她不會聞錯的。
他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
江阮肩膀都因委屈激動而輕顫著,她哽咽的忍著哭聲:“薄燁,你終於來了。”
她在黑暗中憑著知覺,抱住他就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了。
所有的害怕,委屈,恐懼在此時得以消失。
聽著她哭聲,薄燁心頭宛如刀割般滴血,他喉結滾動著,把她抱在懷裡,掌心在她後背輕拍著。
安撫著她,明知她聽不到,他還是愧疚悔恨:“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我沒保護好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薄燁此時黝黑眸底卻沾著濕意,他緩口氣,掌心在她後背輕輕的拍著。
等她哭的累了,才俯身把她抱起來。
裙子收攏,露出她雪白脖領。
此時卻有幾枚礙眼的紅色在上麵。
格外刺眼。
薄燁當然認識那是什麼。
眸色卻是淡淡,一掃而過,仿佛沒看到似的,單手抱著她,抬手幫她收攏好衣服。
遮住那些印記。
隻是經過德川睿時,衝著他頭又是狠狠的一腳。
一腳下去,德川睿眼冒金星。
直接暈死過去了。
門打開,保鏢都在外麵站著,領頭的過來:“薄總。”
“去請醫生過來。”薄燁冷聲命令。
“是。”
鄒老板沒走,掐滅手裡的雪茄丟給手下,他問:“德川睿沒死吧?”
薄燁冷冷的看著他。
見他不說話,鄒老板心裡咯噔一下。
“你……”
還沒說完,就被薄燁打斷,狠聲傳入耳中,冰如刺刀:“我早晚殺了他。”
意思就是沒死?
鄒老板這才鬆口氣,沒死就好。
在他的地盤死人,是給他惹麻煩。
鄒老板抬手拍了拍薄燁肩膀:“謝謝。”
“放心,我會幫你的。”
“先帶弟妹回去吧,她更要緊。”
鄒老板也隻能說這句話,彆的話,他不能問。
德川睿是什麼人,眾所皆知。
他就是個既好色又變態的瘋子。
又跟薄燁結了仇。
江阮長的這麼漂亮,又是薄燁的人,落在他手裡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動動腦子也能知道。
薄燁抱著江阮走了,看他背影消失,鄒老板這才帶人進去。
就看到床上有一條繩索,還有膠帶,血,不遠處更是擺放著各種情.趣刑.具。
地麵都是血,德川睿就躺在血泊中,臉上,渾身都是鮮血,就像是死了似的。
鄒老板不禁嘖嘖,薄燁下手還真狠。
也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動薄燁的女人,薄燁今天沒殺了德川睿,已經很給他鄒老板麵子了。
“去看看他還活著沒。”
這麼臟,鄒老板才不肯去碰。
他有深度潔癖。
手下去看了看,南非語:“沒死。”
鄒老板發話:“把他帶走,讓人送回去,就說跟人結仇了,要是對方問是誰打的,就說不知道。”
“是。”
手下人:“鄒老板,可是他的下屬剛才已經看到你了。”
鄒老板不屑嗤聲:“你說的是那個小部落首領?跟了不該跟的人,眼睛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還用我教你怎麼處理他嗎?”
鄒老板語氣輕描淡寫的。
話語裡卻儘是殺意。
能在南非這種混亂地方成為一方霸主,鄒老板可不是心慈手軟的角色。
在這心慈手軟,那就是把自己的命親手送給閻王爺。
“我明白了,立刻去辦。”
房間裡。
女醫生幫江阮包紮好手腕和臉上的傷口,才對薄燁彙報。
“先生,還好女士的傷沒有傷到筋骨,我給她開點藥,每天讓她吃下去就行。”
薄燁皺眉問:“那她為什麼到現在還看不到,也聽不到?她的視覺和聽覺還能恢複嗎?”
女醫生:“這個不用擔心,這種藥是南非很常見的一種幻迷藥,隻能維持二十四小時就會自動消退,等藥效過去就好了。”
聽這話,薄燁緊提在胸口的弦這才放鬆下來了。
他暗中鬆口氣,臉色依舊冷冰冰的,渾身散發著不好惹的氣場。
但說話還算客氣:“謝謝你。”
然後讓保鏢跟著去拿藥了。
房間安靜下來,薄燁坐到床邊,江阮在床上躺著,兩個手被紗布緊緊包裹著放在旁邊。
江阮知道是薄燁叫來醫生給她看傷,所以剛才被包紮的時候她很乖,沒有亂動。
雖然手腕還是很痛。
她怔怔的睜著眼睛,眼前依舊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到。
不知道周圍是不是很多人,醫生還沒走吧?
她不敢說話。
直到放在旁邊的手指被男人的手指輕輕勾住,薄燁握著她指尖,江阮這才敢說話:“薄燁?”
他叫他的名字。
可卻什麼聲音也聽不到。
其實薄燁回應她了:“嗯。”
隻是江阮聽不到而已。
知道她現在沒有聽覺,薄燁摟著她脖領,輕輕把她扶起來。
她脖子也塗藥膏了,被掐.紅了。
薄燁攬著她,掌心在她後背小心的輕拍著,江阮叫他:“薄燁?”
“我是不是瞎了聾了?我現在什麼也看不到,也聽不到了。”
她聲音都因為恐懼而顫抖。
眼角的淚又忍不住落下來了。
薄燁心疼的要死,抬手幫她擦淚。
想到什麼,他拉過她的手,鋪開她手掌。
然後一筆一劃的在她掌心寫字。
中文太複雜,他怕她不能想象出來。
於是,很簡單的英文。
“no。”
江阮皮膚有感覺,清晰感覺到他在她掌心寫得什麼,她哭聲戛然而止,帶著懷疑的問他:“真的嗎?你沒騙我?”
薄燁寫道:“en。”
江阮破泣為笑:“那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以後徹底瞎了聾了呢。”
“那我什麼時候能好啊?”
薄燁:“24。”
江阮隱隱約約猜出來,她興奮:“真的嗎?24小時嗎?我就會好嗎?”
薄燁:“en。”
江阮這才鬆口氣。
她就這麼窩在他懷裡,鼻尖縈繞的都是他古龍香水的香水。
可突然又想到什麼,江阮眼眶的淚如同河流般控製不住的又哇啦哇啦往下落了。
她帶著哭腔:“可是德川睿他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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